“王爺,你究竟對眠兒做了什麼?”熹貴妃見謝樽不作答,早已猜到了蘇錦眠人不在。
她此行還帶了一批人手,為的就是能夠支援蘇錦眠。
“若是你不說,我自己去尋。”熹貴妃惱怒的看向謝樽。
楊栗看熹貴妃的架勢,完全不像是在嚇唬人,十有八九是真的要自己去尋人了。
著急的看向謝樽問道:“王爺。”
在楊栗驚恐的表情之下,謝樽仍舊是不說話。
熹貴妃不耐煩的看兩個人的互動,直接發話道:“今日要是見不到眠兒,我是絕對不會走的。”
語氣一點不見和緩,從進門那一刻開始,熹貴妃就已經篤定了一件事,那便是謝樽對蘇錦眠一定是做了不好的事情。
如若不然,蘇錦眠不會離開王府。
她已經跟蘇家斷絕了關係,也沒有回永昌侯府,一定是因為謝樽。
熹貴妃篤定的表情,謝樽隻問道:“熹貴妃,你是從何處聽聞的?”
方才熹貴妃進門就指責謝樽,怪罪謝樽欺負蘇錦眠,謝樽稍微摸清楚一些事情,就已經明了這件事是怎麼一回事?
此刻看向了楊栗,隻說:“安排熹貴妃坐下。”
熹貴妃聽著謝樽不急不緩的聲音,更是煩躁了,指責謝樽道:“你的發妻你都不在意,現在要我坐下為何?”
聽到熹貴妃的指責,謝樽的抬起頭看向熹貴妃。
“方才我問熹貴妃從何聽到的,為何熹貴妃不說?”
“你苛待自己的王妃,早就人盡皆知了,現在裝傻又有什麼用處?”熹貴妃指責謝樽質問了一句。
謝樽聽著無奈的搖頭,在熹貴妃的心中,他的人品已經不值得考究了。
這會兒看向熹貴妃,無奈之中更多的是對熹貴妃現在態度的疑惑。
熹貴妃一眼看見謝樽這幅神情,不免覺得好笑,瞪大了眼睛看向謝樽質問道:“你與眠兒的感情,王爺是要昧著良心說好嗎?”
謝樽無奈的皺眉,這人從開口那一刻,便是在指責。
熹貴妃發泄了一通之後,才驚覺自己的問題所在。
這會兒看向謝樽,心情才勉強算是平靜了一些。
對著謝樽無奈道:“眠兒真的不在王府了?”
再次聽到這句問話,謝樽無奈的點了點頭,正如熹貴妃所說,隻不過蘇錦眠並非是因為他的苛待而離開。
“嗯。”謝樽無奈的承認。
“皇上那邊已經擬旨,讓你將眠兒帶到宮中,可如今眠兒不在,你要如何交代呢?”
熹貴妃的問話,謝樽亦是沉默。
許久之後,才說:“本王會親自到宮中回應。”
謝樽話音才落,熹貴妃震怒的拍了一下桌子。
才坐下沒多久,再次站起身,謝樽朝著身邊人使了一個眼色,楊栗將人給弄下去了。
此刻的熹貴妃情緒激動道:“你知不知道現在已經有人誣陷眠兒了?”
謝樽皺眉問道:“怎麼誣陷的?”
“誣陷眠兒跟西域人勾結,如今失蹤了,若是找不到眠兒,你可知道後果?”
熹貴妃今日急匆匆的趕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此刻看向謝樽,多了一些質問。
謝樽看向熹貴妃,已然明白她話裏麵的意思。
他站起身,卻不說話,熹貴妃已經知道這件事,新帝必然也已經知曉這件事了。
謝樽已經明白了這件事絕對不簡單,再去看向熹貴妃時,神色已經變得焦躁起來。
“你不說話有什麼用?”熹貴妃已經顧不得作為皇妃的禮儀,她隻是作為一個朋友,真心實意的為蘇錦眠擔憂。
蘇錦眠曾經跟隨謝樽等人去邊塞,為了那些士兵盡心盡力,這樣的一個人若是早跟西域的人有勾結,那時候就有機會對他們動手。
偏偏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見謝樽有動靜。
朝堂之上,多少人因為謝樽攝政王的身份,有心想要對付謝樽,作為謝樽的王妃,如今傳出來跟西域人勾結。
明著是對付蘇錦眠,實際上是為了謝樽而來。
熹貴妃如此之快就挑明了一切,謝樽神色終於有了變化,耳邊再次傳來熹貴妃的話。
“王爺,你當真還坐得住?”熹貴妃質問道。
謝樽臉色微微一變,她自然是坐不住。
之前他勝券在握,隻覺能夠將蘇錦眠完好無損的帶回來,熹貴妃的到來,他知道這件事蘇錦眠牽扯進來,想要好好的實在是太困難了。
這些人要對付的不隻是他一個!
“熹貴妃,你今日先回宮。”謝樽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熹貴妃沒有聽到謝樽的表態,相反還催促他回宮,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
“王爺,今日見不到眠兒,我是不可能離開的。”熹貴妃的話,讓謝樽神色難看了幾分。
他站起身,拿出攝政王的威嚴看向熹貴妃。
“皇妃,今日我不與你計較,並不代表你可以隨便指使我,至於王妃,我作為他的夫君,自然是會護她周全。”
“眠兒如今人在何方你都不知道,你卻說什麼會護她周全?”
聽到謝樽的話,熹貴妃隻覺得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笑話。
二人都無法說服對方,對峙了良久過後。
熹貴妃還是臣服於謝樽的威嚴之下,良久之後,才說:“行,若是三日之內你沒有找到眠兒,莫要怪我不客氣。”
熹貴妃撂下狠話,就從攝政王府離開。
她離開之後,楊栗看著沉默的謝樽,小心翼翼的叫人將蘇念月送過來的東西收下去。
“王爺,熹貴妃對王妃是真的關心,還是有意試探您?”
熹貴妃作為皇妃,跟新帝才是真正穿一條褲子的人,今日表現出來的激烈情緒,實在是太過於反常了。
謝樽聽後,冷聲道:“你跟在我身邊多年,也算是了解一些人心了。”
楊栗聽到謝樽認可的話,已然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看來新帝在耳聞這件事後,便假借熹貴妃與蘇錦眠的關係,上門來質問謝樽,其實就是已經對謝樽生疑了。
礙於謝樽的攝政王身份,不便把話說的太過於直白。
謝樽想到新帝,口中竟然吐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