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月人本就有些小聰明,抬頭一看情況不對。
便立即朝著謝樽手中的信件看去,信封與一般人家的信封不同,上麵還撒著金粉,一看便知道不是尋常人家。
再看謝樽臉色難看的樣子,一定是威脅到了謝樽的一些切身利益。
蘇念月更是定睛看了過去,很快就看到了謝樽拇指旁邊有一朵牡丹花印記,若是蘇念月沒有記錯,這是熹貴妃的標誌。
上次去熹貴妃那裏參加賞花宴時,他們在那邊吟詩作對,蘇錦眠的許多詩句都被傳頌,便是因為這個緣故。
蘇念月知曉熹貴妃喜歡蘇錦眠,如今蘇錦眠在攝政王府內消失,又找不到合適的名頭,傳揚出去就是有損他們攝政王府的威嚴,還會連累謝樽遭人懷疑。
思及此,蘇念月也不管剛剛謝樽的警告,直接對著謝樽開口道:“王爺,若是您有困難,可以跟月兒說,月兒一定會傾盡全力去幫助你。”蘇念月在謝樽的麵前小心翼翼的模樣。
仿佛她那點兒小心機,完全都是在博得謝樽的喜歡。
男人對這樣仰慕是最難以抗拒的,這些都是林沅音教授給蘇念月的,當年林沅音住在蘇錦眠的家中,與蘇錦眠母親日夜相伴,酸蝕情同姐妹。
蘇錦眠母親對林沅音的不設防,
才導致了後來的悲劇,蘇姚成跟林沅音兩個人登堂入室,已經是對蘇錦眠母親的羞辱,後頭兩個人忌憚永昌侯府,竟然將蘇錦眠母親生生毒害死了。
蘇念月的狠毒,與自己母親林沅音可以說是毫無二致。
眼下蘇念月隻覺得熹貴妃的這一封來信實在是太過於及時,隻要這個時候她能夠取代蘇錦眠,那麼日後就算是蘇錦眠回來,一切也都改變了。
不論蘇錦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早就成了定局。
蘇念月抬眸再次對著謝樽說:“王爺,我知道您眼下有困難,若是您張口,我能夠為您做的,一定赴湯蹈火,隻要能夠消除王爺您的困難。”
蘇念月口口聲聲都是對謝樽的愛意,仿佛隻要謝樽一張口,什麼都願意為謝樽去做。
謝樽冷笑,為了一個王妃位置,蘇念月也算是無所不用其極。
口中說的好聽,說是願意為了她努力,這會兒謝樽更是覺得好笑。
“既然如此,你可以幫我把你父親的兵符給我?”謝樽望向蘇念月,直接說出自己的要求。
蘇念月一聽,完全有些傻眼,萬萬想不到謝樽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愣神的看著謝樽。
而後聽到謝樽淡淡的一句:“怎麼,做不到?”
此刻的蘇念月更是傻眼,以前的謝樽斷然不可能這樣開口。
“我以為你對我的感情多深,看來也不過如此。”在蘇念月愣神之際,謝樽再次開口,一張口說出來的話更是叫蘇念月錯愕不已。
此刻的蘇念月,幾次想要張口為自己申辯,可看著謝樽,仍舊是良久說不出話來。
“罷了,你回去吧。”謝樽擺擺手。
蘇念月癡癡地看著謝樽,時下正是她最好的機會,若是這一次也都錯過了,日後想要有,隻怕是困難了。
“王爺,月兒可以幫您分擔別的憂愁。”蘇念月跪在地上,主動地開口。
望向謝樽的眼神,恨不得要在謝樽的麵前扒掉衣服來伺候謝樽,這幅樣子的蘇念月,叫謝樽禁不住冷笑。
有些人天生就是沒骨氣的,與蘇錦眠明明就是一個父親,但偏偏蘇念月的性子跟蘇錦眠的完全不同,亦或者說蘇錦眠完全沒有蘇姚成那些卑劣的性子。
謝樽看著蘇念月,逐漸變得冷漠。
“若是你不能做到,就不要亂說。”謝樽冷冷的看向蘇念月,聲音裏帶著警告。
蘇念月再次看向謝樽,已經是盡力的在克製情緒。
好半晌,竟然發現自己張不了口。
“蘇小姐,回去吧。”楊栗在一旁有些幸災樂禍的提醒了一句。
蘇念月本來在謝樽這邊受了委屈心中就十分的煩躁,這兒聽到他的話,臉色更是難看,狠狠地瞪了一眼。
楊栗也隻當做是沒有看到,還對著蘇念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看到蘇念月有苦難言的表情,更是禁不住笑了起來。
因為蘇念月現在這副樣子,就是有些可笑。
蘇念月看著謝樽,心底裏還是生出幾分期盼來。
他的手下已經開始驅趕她了,可是謝樽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都不曾抬起頭來看他一眼,明顯就是不願意多牽扯的樣子。
蘇念月心中實在是委屈到了極點,又恨恨的看向楊栗。
“蘇小姐,若是沒喲那個能耐,就不要對王爺輕易的許諾,王爺也是看中諾言的人。”楊栗在一旁嘲諷了一句。
蘇念月本就恨的牙癢癢,走出門外,抬起頭就對著楊栗警告道:“楊栗,你最好祈求我永遠進不了王府,不然我一定會叫你死不瞑目。”
聽到如此威脅,楊栗隻冷笑了一聲。
蘇念月這個蠢人,還以為現在是活在過去,謝樽現在沒有半點的利益,是絕不可能會給蘇念月半點的近身機會,可惜了蘇念月這個蠢人是一點都不知道。
眼下還在他的麵前耀武揚威,仿佛在說自己多厲害,實在是可笑到了極點。
“蘇念月,你現在的樣子,除了可笑我實在是想不出別的了。”楊栗冷笑著開口。
已經放下自尊前來請求謝樽要她的蘇念月,此刻更是難堪。
“還有你憑什麼覺得王妃不在,王爺會要你一個殘花敗柳?”楊栗作為謝樽的身邊人,自然是對一些事情了如指掌。
眼前人的狠毒,已經是不需多言的。
蘇念月聽到楊栗的話,瞬間臉色慘白,她丟失清白的事情,楊栗敢這樣直接的說出口。
“楊栗,總有一天我要割下你的舌頭。”蘇念月咬牙恨恨的說。
楊栗還是冷笑,對著蘇念月說:“也要看看蘇小姐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簡單的一句話,完全都是在嘲諷。
蘇念月氣得牙癢癢,可惜在王爺府上,想要給謝樽一個好印象,壓根不敢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