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熹貴妃的話,蘇錦眠笑了笑。
“哈哈,那錦眠先謝謝娘娘的好意,至於皇子嗎,明日賞花會我會一同前去。”
熹貴妃點了點頭,隨後又命人送了一箱的東西進來。
“錦眠啊,這些是本宮的一些見麵禮。”
“貴妃,這般客氣做什麼,來了還帶禮,這顯得多生分。”
熹貴妃怕蘇錦眠不收,繼而繼續握住她的手:“不過是些薄禮,收下便是。”
再與熹貴妃告別時,已經是傍晚。
謝樽突然出現。
“王妃和熹貴妃感情甚好,聊了這般久。”
蘇錦眠被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謝樽嚇了一跳,連忙道:“王爺說的是,姐妹相聚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題,隻是剛剛我聽到的叫喊聲,可是蘇小姐?你對她動刑了?”
謝樽並沒有否認,而是平淡如水的說了句。
“她太煩人了。”
蘇錦眠有些意外,沒想到攝政王也有情緒掛臉的時候,卻又覺得莫名的可愛。
隻見謝樽看向蘇錦眠的手臂。
“你的手還沒好,好生休息,今日就別亂跑了。”
蘇錦眠口頭上答應著,而後在謝樽去忙碌時,她便又出門了。
當謝樽得知蘇錦眠又出了門時,心底堵著一口氣。
“這蘇錦眠到底想幹嘛,身子還沒好就想這般糟蹋!”他想都沒想,直接放下了手裏的活跟隨著一同出門了。
剛一出門,正好與蘇錦眠打了個照麵。
“王爺,您也要出門?”
“是啊。”
蘇錦眠笑了笑,隨後便讓馬車啟程,才沒一會兒謝樽突然跟了上來,直接上了蘇錦眠的馬車內。
“王爺,你這是做什麼?”蘇錦眠看著坐在自己對側的謝樽,明顯一臉不解。
“自然是跟著王妃一同出遊,你現在身體還沒好,就這般著急想要出門作甚?有什麼事,是本王處理不了的嗎?”
聽著謝樽一連串的話,蘇錦眠很是震驚。
“王爺這般關心我,我真是受寵若驚啊。”
謝樽快要被蘇錦眠的回答氣笑了,他怎麼就不明白,蘇錦眠這嘴怎就說不出什麼好話呢。
“王妃你要去哪?”
“去永昌侯府。”
謝樽捏了捏鼻梁,點了點頭。
“本王今日無事,便與你一同前去。”
蘇錦眠也沒說話。
既然他想陪,那就陪著。
馬車來到了永昌侯府中,易瑾川早早就在門外候著,最近幾日他事務繁忙,在得知蘇錦眠受傷了時,都不能第一時間前去看望!
這讓他傷心極了,在得知蘇錦眠要來,他便早已經迫不及待的出來迎接了。
蘇錦眠剛一下馬車,易瑾川高興極了,連忙迎了上去,而後又看到從馬車上緩慢下來的謝樽時,他的臉瞬間又垮了。
“錦眠,他怎麼也來了,我還以為隻有你一人呢……”
“世子看到本王似乎不太高興?”
“攝政王您誤會了,怎麼會呢。”易瑾川說話聲明顯的陰陽怪氣,隨後看向蘇錦眠立馬又換上了一副笑眯眯的神情,挽住蘇錦眠的手。
“錦眠,快,快進來,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還痛嗎,都怪哥哥最近繁忙走不開!”
易瑾川說著一臉的自責。
“無妨,畢竟我的醫術表哥你還不清楚嗎?”
易瑾川這會兒才鬆了口氣。
在進入永昌侯府後,永昌侯也迎接了上來。
“錦眠!好久不見,想死舅舅了!”說完永昌侯一把將蘇錦眠抱住,一旁的永昌侯夫人見狀笑著無奈搖了搖頭。
“錦眠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裏,這兩人總是魂不守舍,再知道你受傷之後,恨不得將手頭上的事放下去看望你!”
蘇錦眠心中暖洋洋,畢竟能被人惦記擔心的時候真的很溫暖。
幾人談笑風生後,永昌侯的神色突然淡了下來,轉而看向了謝樽。
“攝政王,你聽說了嗎?”
謝樽抬眸看向永昌侯,並未說話,永昌侯歎了口氣,卻也還是想點提一番。
“最近你的風聲可不小啊,皇帝恐怕會忌憚你給你使絆子,也有不少人在他耳邊吹風……你自行小心吧。”
易瑾川聽了也像是想起了什麼,鄭重的看向謝樽。
“前幾日,那使節不是去了攝政王府?現在外人都在傳他與攝政王要反叛,這罪名不好擔啊,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你我都會有危險。”
“現在皇帝有意派你去匈奴那邊做使節談條件,這一去也凶險萬分……你”永昌侯雖不想承認謝樽,可這好幾日下來,他對謝樽的態度也在慢慢的發生變化。
現在朝廷中人已經分為兩派勢力。
一派是慶王那邊,一派則是攝政王這邊。
但顯然攝政王並無心朝政,而慶王就不一樣了,他野心大得很。
“攝政王,也別怪老夫沒說你,要小心別被有心人玩弄了。”永昌侯府拿起一旁的茶輕輕的抿了一口,一臉的嚴肅。
在談及此事時,謝樽一臉認真,隨後拱手作揖道:“晚輩還謝過永昌侯提點,自然會注意。”
永昌侯對於謝樽又有了明顯的改觀,點了點頭。
“若是你被懷疑,我們也脫不了幹係。”
“最近慶王那邊有何動靜?”謝樽道。
永昌侯搖了搖頭。
“他的行程極其隱蔽,反倒是和那個使節暗中有往來。”
蘇錦眠突然開口:“那恐怕隻是使節,還是東郭國的太子。”
蘇錦眠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東郭國的太子!?”
蘇錦眠點了點頭,隨後告知那日她就是被那人拐了去,還救治了一個老爺子。
蘇錦眠此話一出,頓時讓永昌侯頓悟。
“你說的那老爺子,恐怕就是東郭國的皇帝啊!外界人都在傳他死了,他一死自然有很多人想要謀朝串位,我也有所聽說……那太子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可以上位,但民眾大臣不服,還要他證明有皇帝的傳承才認可!”
永昌侯一邊撫摸著自己的胡須一邊嚴謹的說道。
“那這場談和恐怕就是一個幌子,若是後麵他們將我們一軍,這場戰恐怕不好打,畢竟慶王和蘇將軍等人的勢力兵力同樣不小。”易瑾川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認真的分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