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烊話裏的意思在明顯不過,蘇錦眠並未言語。
攝政王府這邊,楊栗再次來將進展彙報。
“王爺,那個地方怕是有什麼門道,我們一行人在那裏兜了好幾圈依舊找不到路出來,且在那裏發現了有車軲轆的痕跡,
這深山大老林的,又怎會有人住在裏麵?林裏還有不少的猛獸,在路過時還發現了一隻死掉的老虎,
您猜,在老虎身上,我們發現了什麼?”
楊栗一臉嚴謹。
“楊栗你什麼時候學賣關子了。”
楊栗笑了笑,隨後將在老虎身上發現的銀針拿了出來。
“我們在路上同樣又發現了另一枚簪子,恐怕是王妃給我們留下的信號,臣敢篤定,王妃就在那老林裏麵。”
謝樽猛然站起身。
“傳令下去,將森林全麵包圍,所有人進行全麵搜索,找出王妃!”
“臣領旨。”
這天,是一年一度的百花節,街市上極其的熱鬧,蘇錦眠二人易容了,根本不擔心自己是否會被人認出。
來到街市,梨子滿臉笑容,吃了這個又吃那個,迫不及待的想向眾人展示著她的臉。
她滿臉的興奮,跟隨在她身後的汪烊無奈的笑了笑,目光突然落在了蘇錦眠的身上。
若是能這樣一直下去,又何樂而不為呢。
想到這他嘴角淡淡勾起。
就在這時,人群熙熙攘攘。
“快,快去放花燈呀,河邊可以放花燈啦。”
花燈,人們會將自己的心願心願寫在裏麵放入河中,預示這對美好的憧憬。
汪烊突然道。
“錦眠我們也去放一個吧。”
蘇錦眠沒拒絕,梨子一聽到要放花燈時開心極了,她從未放過花燈,連忙買了好幾個,對著二人道。
“哥哥姐姐,給你們一人一個,我要許好多好多的願望。”
梨子純粹的模樣惹笑了二人。
來到河邊時,汪烊與梨子紛紛寫上了自己的願望,隻有蘇錦眠頓住了筆。
在放花燈之際,汪烊道:“你寫了什麼願望。”
“沒有願望。”
汪烊明顯有些失望,目光不由的落在蘇錦眠放入水中的花燈,紙上是空白的。
就在這時,一群身著這護衛隊衣服的人出現,團團將蘇錦眠三人圍住。
梨子沒見過這架勢,整個人嚇壞了,連忙抱住了汪烊。
汪烊緊皺著眉頭,知道事態不對勁,拉起蘇錦眠和梨子就跑。
但此刻他們的路已經被完全堵死,根本出不去。
謝樽突然出現,他站在三人的麵前,周身冰冷的氣場讓人感到壓迫。
他冷聲道:“汪烊你還想逃到哪裏。”
汪烊身子一怔,明顯有些意外謝樽會認出自己,他笑的掐媚。
“您是不是認錯人了,我這和我家夫人不過出來過個節日,怎就成口中的犯人了,我們不過貧民百姓。”
謝樽並沒有廢話,在聽到夫人二字時,他隻覺得極其刺耳。
目光看向蘇錦眠道:“錦眠,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回來本王身邊。”
汪烊笑了起來。
“王爺這誤會可真大,這是我家夫人並非你口中的錦眠,你認錯人了。”說完,他便想帶著二人離開。
還未等他們走,謝樽猛然上前一把拽住了蘇錦眠的手。
“你真想和他走,是本王給你的還不夠麼!?”
汪烊一把將謝樽的手打掉。
“你莫要在說些無厘頭的話,我家夫人不認識你。”說完,就要離開。
“給我把他們拿下。”
梨子慌了,整個人害怕得大哭了起來,汪烊知道事態不對,他咬緊牙關手裏的刀時刻準備著。
來人將梨子一把抓住,汪烊慌了。
“謝樽,放開我妹妹!”說完,他拿起刀子架在了蘇錦眠的脖子上。
“你若是不放我就要了她的性命。”
謝樽冷笑一聲。
“你總算坐不住了,終於找到你了,蘇錦眠。”謝樽全然沒有一絲害怕的樣子,反而冷聲道。
“你將人交出來,我便把她還給你,你做選擇吧。”
汪烊眸子轉溜了一會兒,勾起一抹笑意,隨後將蘇錦眠推了出去。
“人我還給你。”
謝樽倒也是說到做到,將梨子放了,梨子哭得眼睛紅腫了起來,來到汪烊的身邊。
“嗚嗚嗚哥哥,我好害怕。”
汪烊知道現在自己必須要逃走,若不然被抓了,隻有死路一條,若是他死了,梨子怎麼辦。
“謝樽,你現在還不能殺我,也不能抓我。”
謝樽眉頭微皺。
“蘇錦眠身上有我下的毒藥,若沒有我的解藥根本無人可解,縱使蘇錦眠的醫術在厲害,也不可解。”
“來人,將他們抓住。”
汪烊提著刀,與他們打了起來,很快他的護衛也來了,一群人不斷廝殺著,整個街市亂作一團,紛紛逃竄。
“殺人了!殺人了。”
“救命啊。”
人群混亂,嘴裏叫嚷著,就在這時蘇錦眠的心髒刺痛了起來,臉色頓時煞白。
是體內的毒發作了。
謝樽注意到了。
“錦眠你怎麼了。”
見蘇錦眠這般難受,謝樽的心裏百般不是滋味,咬牙切齒的看向汪烊。
汪烊神情寫滿了得意。
“謝樽,隻要你將我們放了,解藥我可以給你。”
謝樽咬緊牙關,隨後抬起手,示意著放人,很快汪烊帶著梨子逃了出去,在逃跑時他朝著謝樽丟了一粒藥丸。
謝樽急匆匆給蘇錦眠喂了下去,這會兒她才算好受了一些。
“你的醫術不是很厲害嗎,怎麼會連這個毒都解不了。”
蘇錦眠將藥吃下腹中後,整個人才緩了過來。
“他的藥很特殊,不是不能解,而是難解,需要時間罷了,隻是在這期間我還離不開他的藥。”蘇錦眠緩緩開口著,隨後看向謝樽。
“你怎麼才找到我。”
一句話,正中著謝樽的心,他滿臉的心疼。
“剛剛本王讓你過來,你為何不過。”謝樽言語中明顯有些不滿,看著蘇錦眠的神情莫名的有些委屈。
“剛剛你讓我怎麼過,若是我走了,他的刀子會毫不猶豫的捅在我身上。”
謝樽微微一愣,是他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