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是二十一世紀的中醫,常人很難想象救治的辦法。
汪烊的醫術是不錯,可惜還是想錯了方向。
若真要想救治,恐怕得要人皮移植。
見蘇錦眠不說話,梨子眸子再次暗淡了起來,將蘇錦眠的手推開。
“錦眠姐姐我知道我的臉不會好的了,我也不指望著……”
“會好!”
梨子隻覺得是蘇錦眠在安慰自己的話罷了。
傍晚時分,與蘇錦眠告別後,梨子剛回到府中,汪烊便迎麵而來的質問。
“你去哪裏了!為何不告知我就跑出去!”汪烊臉上暴怒青筋暴起。
梨子何曾見過自己的哥哥這幅模樣,被嚇壞了。
許是意識到自己情緒失控,他連忙冷靜了下來,梨子委屈著一張臉沒說話。
“外麵壞人多,他們會欺負你的!”
“沒有!錦眠姐姐就是好人!”
汪烊身子一怔,兩手抓住了梨子的雙肩,臉上的怒火再次壓製不住。
“你說什麼?蘇錦眠?!你和她幹什麼去了。”
他搖晃著梨子的肩膀,這使得她難受極了,整個人越發的委屈了起來。
“哇——嗚嗚。”梨子大哭了起來,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情緒如此暴走的哥哥,她害怕極了,卻也還是強忍著恐懼抱了上去。
“哥哥,你不要這樣子。”
汪烊的情緒逐漸平複,在梨子看不到的情況下,臉上極其猙獰。
好你個蘇錦眠,你究竟想幹什麼!
“梨子,過幾日我們便離開此地,好好收拾東西,這幾天你也別想出門了,我會讓人看守你的。”
梨子一聽,更加慌了。
“不行!我要出去,我和錦眠姐姐還有約!”梨子耍著脾氣。
汪烊聽了勾起一抹嘴角安慰著。
蘇錦眠回到府中後,便開始研究適用於梨子的藥物,她臉上的傷不僅是燒傷還有藥物所致而產生的感染壞死。
但若是用藥物將壞死的皮膚死而複生恢複血肉也不是不可以,最後在將身上的皮膚移植就成了。
“王妃,你這都一下午未曾進食了,好說歹說吃一點吧。”
蘇錦眠顯然也沒意識到時間過去得這般快,剛想坐下好好吃一頓飯時,楊栗立馬急匆匆來報。
“王!王妃,不好了,王爺舊疾好像發作了!”
蘇錦眠這會兒是連飯都不能吃了,連忙趕了過去。
此時的謝樽緊捂著心髒,臉色煞白,嘴角更是吐出了鮮血,整個人的狀態極其差勁,蘇錦眠連忙上前把脈。
脈象極其平穩!
難不成是皇帝那邊遇到了什麼事!?
蘇錦眠心頭一顫,連忙詢問著楊栗:“皇帝那邊可是出了什麼事?”
“並沒有,今日王爺剛從皇宮回來,並未發現什麼異樣,隻是這剛一回來,王爺他便這樣了。”
如若皇帝沒什麼事的話,恐怕是有人惡意引動了皇帝體內的蠱,讓謝樽來承受這傷害。
“嗜血蠱,恐怕是有人用皇帝的血作為引子,強行讓皇帝體內的母蠱發作了。”
要知道皇帝所受到的傷害都將會由謝樽來承受。
是汪烊。
想不到上次他要了皇帝的血竟是這般用途,實在可恥。
“備好藥浴,這是方子。”
在藥浴備好後,蘇錦眠連忙將人放了下去。
“把門關好,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將門打開。”
說完,蘇錦眠便一同入了浴池中,謝樽難受極了,臉色煞白,好在藥浴的效果也不弱,讓他的臉色看起來好了些。
蘇錦眠拿出銀針,每一針都落在了至關重要的穴位上。
在這霧氣騰騰的浴池中,謝樽看著眼前人認真的模樣,心底莫名的泛起漣漪。
蘇錦眠的動作很快,每一針幾乎沒有由於。
而汪烊這邊依舊在引用著血蠱,隻見蠱蟲渾身是皇帝的鮮血,它不斷吞噬著。
汪烊勾起嘲諷的笑容,而後又添加了劑量。
“謝樽,我要讓你活不過今晚,誰讓你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來針對我,知道你體內有蠱,用這方法還不能將你折磨致死?”
這引血蠱的作用無非就是用人的血作為引子,既然皇帝的傷害是謝樽承受,那麼謝樽便是那個實驗品。
他汪烊則是中間鏈接的人,若是蠱受到了傷害,他也會被反噬。
隻是誰又能破解這蠱呢?
蘇錦眠?開玩笑!
汪烊自認為自己的醫術一直在蘇錦眠之上,區區一個女人也妄圖和他鬥醫。
他也承認蘇錦眠有點皮毛,但相對於他來說,還嫩了點!
汪烊臉上滿是猙獰的笑容,他要狠狠的折磨這群人!
然而,就在他這麼想時,心口一股氣血。
“噗——”的一聲,他口吐鮮血。
什……什麼情況,這才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蠱毒……被破了!?
汪烊一臉的不敢置信,最後直接倒在了床上。
蘇錦眠滿頭大汗,渾身濕透,看著癱軟在自己懷中那高大的人兒時,鬆了一口氣。
然而還沒等她站穩腳,謝樽一個大高個便直接摔了下來。
“啊——謝樽你想謀殺啊。”
蘇錦眠在半空中撲騰著,最後還是一頭紮進了水裏,連帶著謝樽一起。
“噗——”
水花濺起,蘇錦眠在水中掙紮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要起來了,謝樽卻又倒在了他的懷中,硬生生的將她壓著。
蘇錦眠欲哭無淚。
我救了你,你卻想恩將仇報。
本就昏厥的謝樽自然沒了自主呼吸,眼看著他情況不對勁,蘇錦眠牙關一咬。
小子便宜你了。
說完,蘇錦眠親吻了上去,兩唇覆蓋撬開他的貝齒,源源不斷的輸送著氣,隨後用力一兩人一同冒出了頭。
“呼——”
蘇錦眠一頭冒出水麵,貪婪的呼吸著。
好險差點溺死在這偌大的浴池中……
他連忙將謝樽扛上了浴池上麵,連忙拍打著他的臉。
“喂,醒醒啊,你不會真溺水了吧?”
見謝樽還沒有動靜,蘇錦眠連忙檢查他的脈搏和呼吸,隨後俯身去聽他的心跳。
意識到情況不對,蘇錦眠第一時間做了心肺複蘇,然而還沒有清醒的跡象。
她猛然一咬牙,再次俯身而下做起了人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