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拆穿

外場人無一人不震驚。

皇帝身子微愣。

“怎會如此,國師的死訊朕為何從未聽說。”

“因為是他將國師殺害,藏匿起來了,皇上您當然不會發現。”蘇錦眠指著戒清冷聲道。

這一句話的信息含量很大,讓在場的人再次議論了起來。

一旁的蘇念月心中百味雜陳,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感情她才是被玩弄的跳梁小醜!

明明她以為隻要她能過了這所謂的神明考驗,就能一躍高位,成為眾人敬仰的神女,沒想到這會兒蘇錦眠突然跳出來說。

有問題?

一想到自己被這般玩弄,成了個笑話時,她咬緊了牙關,看著蘇錦眠的眼神越發嫉妒和憤恨。

麻藥失效後腳底傳來的痛感讓她極其痛苦,在看向自己的腳,幾乎被燒傷成了死肉。

她恨,極其的痛恨!

這一切的恨都來源於蘇錦眠!

“戒清法師,你有什麼要說的麼。”皇帝看向戒清法師,他不得不承認,自從國師生病休息之後,便沒了訊息。

誰曾想到……

“回皇上,微臣無話可說,隻是那日師傅交代於我後,便也沒了下落,這幾日微臣也都在尋找,順便延續著師傅留下來的任務為百姓祈福罷了。”

“皇上,你可知國師的屍體在哪裏找到的?”蘇錦眠突然開口。

“就在國師的密室中,臣婦還從其身上探查出了,他是被人下藥虐待而亡。”蘇錦眠依舊心有餘悸。

她之所以這般晚來無非就是發現了國師的屍體,果真就藏匿於牆壁後,而且臉部被燒毀同樣也用了大量的藥物。

這模樣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

也不免讓蘇錦眠想起了遇到的女孩梨子的遭遇,兩人毀容的程度大致無差。

這不,國師被人抬了上來,蓋著一塊白布。

“這便是國師的屍體,隻是死狀極其難看,所有想目睹的,本王妃也不阻止,隻是醜話先說在前頭了,別吐了。”

這不,有的人好奇了,連忙掀開白布,在看到屍體的那一瞬間,立馬作嘔。

“我去……這死了幾天吧,臭死了。”

“啊——他的臉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被這場景嚇壞了,根本不敢在看一眼國師的屍體。

“攝政王妃,你怎麼就能證明那是本道所為?”

“你猜我在國師的身邊發現了什麼?”蘇錦眠說著,從懷裏掏出了一粒扣子,這扣子也特殊通常隻有道袍才會有。

“現在根據本王妃猜測,戒清法師身上的道袍應該正是少了這一粒扣子吧?”

皇帝一聽,立馬讓人去查探,果不其然真的少了一顆!

事態越發嚴重了,皇帝也才反應過來自己多半是被玩了,這讓他很惱火。

“戒清法師,是你殺害了國師!想要頂替他的位置!?”

戒清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皇上!臣、臣沒有!”

蘇錦眠繼續乘勝追擊,一些蒙著麵紗的女孩站了出來。

“皇上這些女子姓方,都是那日被他宣傳進宮的女子們,你可知這些女子都發生了什麼?”

其中一女子立馬站出來指證戒清的罪行。

“他給我下了藥,任由民婦如何反抗都於事無補,他,他強要了民女。”

“民女同樣也是,他甚至威脅民女的家人。”

兩三個女人不斷哭訴著那天的遭遇,外場人聽了無一人是不動容的。

就連皇帝聽了,也大為震驚。

這種事竟然會發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來人啊!將戒清給我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戒清慌了。

“不,不行皇上,您怎能聽取他們的片麵之詞!微臣都是為了國家好啊!”

皇帝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嘁,以國家之名來要挾朕?朕豈還能留你!”皇帝明顯生氣了,在這關頭上,戒清竟還敢拿國家說事,妄圖讓皇帝相信。

實在可笑,這在皇帝聽來是在拿國家來威脅他,區區一個法師豈能踩在皇帝的頭上!

戒清被押走了,在被押走時,他陰狠的目光停留在蘇錦免得身上,那神情與模樣好似讓她不得不好死。

蘇錦眠被他那陰狠的神情看著渾身發毛,卻也欣慰事態終於得到了結果。

所有人都還在議論著,蘇念月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王妃,想不到您還有這麼一手,若不然我們都被蒙騙於股掌之中了。”

聽著蘇念月的話,蘇錦眠不由得看向了她的腳,她眉頭微微一皺。

這蘇念月也是個會隱忍的主。

這會兒的蘇念月一直在壓抑著心中的嫉妒與憤怒,她現在恨不得將眼前的蘇錦眠一刀捅死。

憑什麼,憑什麼那些不好的遭遇都由來自己承受!

憑什麼。

“王妃,那日月兒送您的花包怎沒戴在身上呢,這可是月兒的一片心意……”蘇念月才看到花包並不在蘇錦眠的身上,這讓她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不小心丟了。”

不小心丟了……

蘇念月聽著這理由緊握起了拳頭,那可是她花了大價錢才買到的蠱藥,無色無味且不會讓人察覺出來。

這種藥隻有戒清會調配,因此她花了好大一筆錢,她還幻想著蘇錦眠能像她那死去的母親一樣慢慢毫無征兆的死亡。

沒想到,她卻扔了。

蘇念月強顏歡笑。

“沒關係,王妃若是您喜歡下次我在給你做一個。”

“你看本王妃像是缺的人嗎?”蘇錦眠早知道蘇念月沒安好心,自然也不用給她留情麵。

蘇念月看到一旁的謝樽正走過來時,她一臉的憂傷。

“就算王妃姐姐不喜歡月兒送的花包,那也不至於將它丟了,那可是月兒的心意,是月兒自己做的……”蘇念月的言語中滿是委屈。

“王爺,月兒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以為給王妃送一個花包,王妃便能對月兒改觀,都是月兒的錯,妄想著姐姐能原諒我。”

蘇念月說著,整個人淚眼朦朧起來,在所有人的目睹下,蘇錦眠就像極了那狠毒的女人。

“這攝政王妃也太說不過去了,人家蘇小姐送的東西說丟就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