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馬車的楊栗自然感受到馬車內時不時傳來的動靜,想也不想便知道發生了什麼,臉上更是不由的一陣傻笑。
“王爺你可要好好把握這機會啊。”想罷更加小心翼翼的駕駛著馬車。
馬車沒謝樽咬緊了牙關,猛然伸出自己的手,黑著一張臉,朝著蘇錦眠的後脖頸用力一擊。
這一擊下去,蘇錦眠安分了,整個人昏睡了過去。
謝樽鬆了一口氣,他差點就要克製不住自己了。
當她逐漸清醒時,錯愕的發現自己正在浴池中。
“什、什麼情況。”
回想起先前所發生的事,她猛然想起,自己被戒清下了藥,在那之後,後麵所發生的事她便一無所知。
一想到這,她咬緊了牙關,連忙查探著身體是否有異樣。
好在一切都虛驚一場,除了體內的媚藥被消失了之外,並沒有任何的問題。
看樣子,戒清並未得逞。
在環顧四周,蘇錦眠才意識到這是謝樽的浴池。
偌大的池子裏熱氣騰騰隻有蘇錦眠一人。
她怎會在這,難道是謝樽救了她?
“王妃,你總算醒了。”
青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青璃我怎會在這?”
說起這個,青璃捂嘴掩笑了一下:“王妃,是王爺將你抱回來的。”
看樣子果然是他救了自己,但自己怎麼一絲記憶都沒有,她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一想到這,蘇錦眠不免有些擔憂,同時也很惱火,自己竟然著了戒清的道,差點…
蘇錦眠不敢想。
蘇錦眠依舊在複盤著,回想起那臥房裏傳出的異樣聲響時,她心頭一顫。
皇帝說國師病了休息,而她來到國師府時,府上卻又特別安靜,更別說國師在養身了,反而是國師那所謂的弟子戒清在。
而戒清將自己帶去的房間,恐怕是國師的臥房,至於自己聽到的那個聲音……
蘇錦眠心中有了一個很大的猜測。
“王爺。”
青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蘇錦眠一回眸便看到正朝著自己走來的謝樽,好在中間有隔斷和簾子,不然蘇錦眠就得慌張的拾起衣服了。
“你先下去吧。”
青璃會意後便離開了。
“是你救了我嗎王爺。”
謝樽回想起先前所發生的事,在透過簾子隱約的看著蘇錦眠的身影,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他故作咳了咳,很快回過了神來。
“王妃,下次你若是在這般莽撞本王不一定能來得及時救你!”
“謝謝王爺的救命之恩,我蘇錦眠隻會吃一塹長一智,放心吧。”
“…”
聽著蘇錦眠這話,謝樽明白,她還不肯放棄調查。
“你現在是在調查戒清麼。”
蘇錦眠不可否認點頭承認了。
“事情因我而起,也應該由我來終結,那些無辜的女孩們慘遭他的手,我的良心怎能過意的去,我要找出證據!
我懷疑,國師的失蹤和他脫不了關係,那所謂的神女儀式,恐怕也是針對我的。”蘇錦眠一臉嚴謹的說著。
謝樽得知後緊皺起了眉頭。
“這件事我會一同陪你調查清楚,你不必一人承擔。”
在聽到謝樽這話時,蘇錦眠身軀一怔,抬頭看向簾子外的謝樽,明顯有些不可思議。
蘇錦眠沉默了半晌,突然開口道:“王爺,你在救我回來時,我沒做什麼事吧。”
謝樽微愣同樣沉默了幾秒才開口:“沒有。”
蘇錦眠聽後整個人懸著的心便落了下來。
沒有就好……若不然,她真沒臉見人了。
謝樽也沒在說話,腦袋裏回蕩的都是蘇錦眠那日的誘惑,耳根子再次紅了起來,他出了浴池後,一旁的楊栗連忙道。
“王爺您要的消息我們都已經探查清楚了,這是有關於戒清法師的卷冊,隻是他先前的一些消息好似已經被人掩蓋了,我們這邊暫時也還未能查出一二。”
謝樽接過楊栗遞過來的卷冊,上下翻閱了一下,便已經掌握了一些。
“將它交給王妃,順便叮囑王妃,不要亂來,有計劃在一起商討。”
楊栗連忙點頭,而後又一臉為難道:“王爺,蘇小姐她又來了,說過幾日她的生辰想邀請您去,您去還是?”
“不去。”謝樽回答的斬釘截鐵。
“可王妃好似會去。”
“去。”謝樽再道。
對於突然變臉的謝樽,楊栗倍感驚訝,而後又放毒會意了什麼,連忙笑了笑。
蘇錦眠收到楊栗送來的卷冊時,欣喜極了,雖然她有去調查但怎麼說她調查的也不全麵,若是謝樽,那恐怕還真不好說。
很快,蘇錦眠翻閱到了,這戒清原名汪烊,是從汪家村裏出來的一個青年,他十歲出家,十六歲跟著國師至今,到如今恐怕也有二十八九了。
想探查清楚,恐怕他還得去一趟汪家村。
一旁的楊栗看出了蘇錦眠的心思,連忙道:“王妃,王爺說了,您不準擅自行動,需要一起商討在行動。”
蘇錦眠也沒猶豫,畢竟多一個幫手是好事,何況還是謝樽這樣的人物。
眼看距離三日還有兩天的時間,蘇錦眠不由得有些著急。
“王妃,半月後蘇小姐的生日宴您真打算去啊?”
“去啊,幹嘛不去,她自己邀約上門,我也想看看她想玩什麼把戲呢。”
蘇錦眠看著手裏的請帖冷笑道,若是去了指不定還能探查出,她與戒清之間的關係,是合作關係還是買賣關係。
真不好說。
蘇錦眠來到了謝樽的書房,敲門依舊毫無回應,蘇錦眠眉頭微皺,將門打開後,便看到在書桌前熟睡的謝樽。
手裏拿著的卷軸快要掉落在地,一旁的燭火搖曳將他的模樣深深的刻印了出來。
蘇錦眠承認有那麼一瞬間,她心跳漏了一拍。
這謝樽模樣長得挺帥。
就在蘇錦眠看著出神時,謝樽突然睜開了眼眸,兩人四目相對,謝樽本還警惕的神情在看到是蘇錦眠的那一瞬間,立馬變了模樣。
“你怎麼來了。”
聲音低沉而沙啞,是睡醒時獨有的嗓音。
蘇錦眠不由得耳根子紅了起來,故作鎮定道:“關於戒清的信息我看了,那日我被他帶帶到的房間,恐怕有問題,那臥房多半是國師的吧,隔著一堵牆裏,有動靜。”
“你懷疑牆的後麵有人?”
蘇錦眠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