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沒來,他的弟子來了,恰好今日逢十五正在船內做法事,替百姓祈福呢。”
謝樽沒說話,兩人沉默了半晌,一護衛匆忙來報。
“不好了,皇上不好了,蘇家小姐,蘇念月掉河裏了!”
此話一出,兩人眉頭緊鎖,連忙來到船邊上,果不其然蘇念月正在河邊不斷掙紮著呼喊。
“救命——救命啊。”
蘇念月一臉狼狽,整個人害怕極了。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下去救人啊!”皇帝明顯有些不悅,大好的日子竟發生這種事。
許蓮兒一臉惶恐,指著蘇錦眠便道:“是她!是她蘇錦眠將月兒推下去的,我親眼看到的。”
蘇錦眠明顯沒反應過來,便被人潑了髒水,她抬眸看向渾身都在顫抖一臉害怕的雨蓮兒。
“許小姐!你在胡說什麼,你可敢為你說的話負責!?”易瑾川很惱火,明明他不過才離開了一會兒,便發生了這種事。
許蓮兒淚眼朦朧:“我還能作假嗎,誰不知道攝政王寵愛著月兒,王妃八成是嫉妒了!”
眾人聽著許蓮兒如此大逆不道的指責,議論了起來,甚至覺得很有道理。
“此話也有理,誰都知道攝政王不愛王妃,愛蘇小姐,這王妃心生嫉妒也說不定。”
“不能吧,怎麼說也是一個王爺……”
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議論紛紛,大多都是在指責著蘇錦眠。
“閉嘴!”謝樽話音剛落,蘇念月便被救了上來,她渾身濕透,曼妙的曲線一覽無遺,惹得在場的男人目不轉睛的盯著看。
好在護衛連忙遞了外衣將其遮擋住了。
蘇念月哭紅了眼,看著蘇錦眠委屈道:“王妃,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月兒沒想與你爭王爺啊,你便將我推下水,居心何在啊。”
“是啊我也看到了,王妃你這樣的做法,配的上當王妃嗎!”一旁的許蓮兒同樣幫襯著開口。
蘇錦眠頓時知曉她們想玩汙蔑那一套,她就說嘛,蘇念月突然上前搭話準沒好事,還故意將易瑾川支開。
為的就是這?
“噢?單憑你兩一言一語便能說是本王妃將她推下去,有何證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兩暗搓搓的來陷害我呢。”
謝樽眉頭緊鎖著,來到了蘇錦眠的身邊,他想起楊栗所說的話,對著兩人冷聲道:“本王相信自己的王妃,若是蘇小姐你在惡意造謠後果需要你自己負責。”
聽著謝樽這一番話,在場的人都愣住了,不僅如此最為震驚的還是蘇錦眠。
這個時候謝樽不應該衝上去嗬護著自己的白蓮花,反而替她說話來了?
實在難得。
蘇念月心中極其委屈,梨花帶雨的模樣著實讓人心疼不已。
“我也看到了,就是王妃推的。”屆時一個護衛站了出來。
此話一出,蘇念月便勢在必得了起來。
“聽到了嗎,也有其他人看到了,是王妃將我推下去的,為何沒人信我。”
易瑾川氣急敗壞他知道蘇錦眠不屑於做出這種事。
而這會兒,蘇錦眠也生氣了,緩慢的朝著蘇念月走去。
“既然你說是本王妃推的,那本王妃便滿足於你且坐實這個罪名那又如何!?”蘇錦眠的聲音勢氣充足。
她猛然揪起蘇念月,反手一推。
“啊——”
“撲通”一聲,蘇念月再次落了水,蘇錦眠拍了拍手。
“現在是本王妃推的了,有何問題?”蘇錦眠不卑不亢,一臉無所畏懼。
皇帝目光久久不能從蘇錦眠的身上挪開。
“有什麼問題?本王妃這會兒就看她不爽,推她了,難道還有誰也想被本王妃推下去麼。”蘇錦眠發瘋起來,誰也別想活。
這會兒在場無一人敢說話,謝樽來到了蘇錦眠的身邊,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
“幹得好。”
“啊?”蘇錦眠一時半會竟沒反應過來,抬起眼眸對視上謝樽的神情時,一臉的不可思議。
“本王的王妃看誰不爽,那自然有她的理由,若是誰不服,本王也可以賞你們下去遊一趟泳。”
謝樽的態度很明顯,他表明的站在蘇錦眠這邊。
皇帝看著二人的模樣,好似將他的風頭都奪了過去,心中極其不爽。
蘇念月再次被救了上來,這一次她害怕極了,哭的更加慘,皇帝聽了隻覺得聒噪。
“蘇小姐你小心感染了風寒,沒別的事那就先行離開吧。”
蘇念月不敢相信事態會變成這樣,她還以為所有人都會站在她一個受害者這邊,為何都站在蘇錦眠的身邊啊。
特別是謝樽。
難道僅僅是因為發現了自己胳膊上的傷痕並非當年救他留下的,便對自己沒愛了嗎。
蘇念月抬眸看向謝樽。
“王,王爺。”聲音柔軟且讓人憐惜,整個人楚楚可憐在場的人無一不心疼。
“蘇小姐你先回去吧,避免著涼風寒了。”
蘇念月緊握著拳頭,蘇錦眠憑什麼好過,憑什麼,一旁的許蓮兒明顯也氣不過。
“皇上!王爺,您們這是在包庇啊,月兒從小心性純良,這會兒竟無人站出來替她說話,臣心疼蘇小姐啊!”許蓮兒一字一句,言語中在控訴著蘇錦眠作為一個王妃,竟這般惡毒。
皇帝也是無奈。
皇室本就會存在包庇關係,這許蓮兒也是沒眼力見。
“既然汙蔑本王妃,本王妃便將罪名坐實了,又有何不敢認,隻是認了那又如何呢。”蘇錦眠根本就不在怕。
就算名聲再壞那又如何呢,總比當了個爛好人受了一肚子氣。
“行了行了,許小姐你先將蘇小姐帶回去更衣,避免著涼了。”
“皇上,為臣為月兒做主的。”許蓮兒依舊不依不饒,這讓皇帝極其難辦。
如此沒眼力見的東西,給台階硬是不下。
“還要朕將話說多少遍!”皇帝言語明顯透著一絲怒火。
蘇念月身子一愣,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抱歉,皇上擾了您們的興致,臣,臣現在便告退。”蘇念月一臉虛弱且弱不禁風的模樣實屬讓人心疼。
她自然懂得看臉色,披著外衣在眾目睽睽之下隻能等待著一艘小船來接。
在等待的過程中可免不了眾多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