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瑾川更加沒好臉色,打心底的不承認這表妹夫,先前的事他可沒少聽說,現在竟還死皮賴臉的想貼著自己的妹妹不肯和離!
一想到這他心中窩火得很。
手術開始了,蘇錦眠將帶上了簡易消過毒的手套和口罩後,便開始操刀,資深的老李和劉為都成了她的下手,替蘇錦眠遞刀。
在給士兵麻醉後,便開了第一刀,所有人齜牙咧嘴的看著這一幕。
他們不怕死,但當親眼看到有人拿著一把刀,一層一層的剖開肉的那一刻,真的很反胃,以至於有的人直接出了西廂房。
蘇錦眠一心撲在手術上,同時也不忘指導著軍醫兩人,告知他們手臂上的部位,在完全剖開後,果真看到了碎裂的骨頭。
“這完全斷裂成兩塊了碎了,真的能接上嗎?”
蘇錦眠沒廢話,而是拿起一小銅片剪到合適的位置後,開始拿了一枚小釘子和鐵錘就開始敲打!
“嘶——”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實在是太瘋狂了!
這和殺人有什麼區別啊。
就連兩軍醫見了也是心頭一顫,拿著刀具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謝樽看著認真的蘇錦眠,目光一刻也離不開她。
要知道一個女孩子若是看到這場麵恐怕不是尖叫就是嚇暈,何況這蘇錦眠還是操刀人,實在膽大得很。
這還是以前他所認識的蘇錦眠嗎。
心裏再次泛起了漣漪,不由得抿了抿唇。
饒是見過大場麵的永昌侯也忍不住皺了下眉,隨後又舒展開來,欣慰極了。
這才是他們永昌侯王的正統血液,不怯場,不恐懼!
很快,碎裂的骨頭真就鐵板釘釘的被釘上了,兩軍醫大眼瞪小眼,就好似打開了新認知一般。
在最後蘇錦眠小心翼翼的一層一層將肉縫合了起來,縫合的技術很考驗手的穩定性,直至最後一層時,手術算是徹底的結束了。
蘇錦眠道:“這不過是場小手術,已經結束了。”
所有人看著被縫合好的手臂,就好似完好無塤一般!除了一些縫合的痕跡之外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問題。
“這縫合線可吸收,所以不用害怕會滯留體內,身體還有恢複的能力,若是日後骨頭自行恢複好了,便可以把鋼板取出來。”
蘇錦眠的這一番話同樣也讓人震驚,後期竟還可以把鋼板取出來?
“蘇小姐,您這醫術老朽實在佩服,也為剛剛的有眼無珠像您道歉!”老李誠懇極了,對蘇錦眠新生了敬畏。
一旁的劉為同樣如此。
他跟著師傅多年,同樣也沒見過這種治病方法。
蘇錦眠也不小氣,立馬與他們講解了起來,同時注射器也打造好了。
隻是它通體都是銀的,顯得笨重,但並不妨礙它的效果。
“這個叫注射器。”說完,蘇錦眠便示範了起來,抽取一旁的藥水後對著一士兵進行了注射。
在藥物被推進去的那一刻,士兵一臉的痛苦。
“注射器可以給他們注射一些止痛藥消炎藥以及麻醉一係列的藥物,當然得要注意一人一針,避免交叉感染。”
老李看著蘇錦眠手頭上的注射器眼睛都在發亮。
“蘇小姐,您是怎麼想出這般便捷的東西,實在是高啊,前有手術刀,後有注射器!您這是幫了大忙啊!”
不得不說,蘇錦眠的出現直將西廂房的病症救回了一大半,她所發明的東西也大大便捷了軍醫們!
而老李和劉為也一直跟隨著蘇錦眠進行學習,學習如何進行手術操刀。
永昌侯見了,心中甚是欣慰。
“錦眠,你擁有這一身醫術,若不然跟我去邊境吧。”
對於永昌侯的邀請,蘇錦眠本不想拒絕,但轉念一想沉重道:“舅舅我恐怕還不能去,我想我娘親的死有蹊蹺,我想替娘親報仇。”
看著蘇錦眠眼裏的堅定,永昌侯也不好在說什麼,隻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錦眠,你不愧是我永昌侯的侄女,頗有大將風範哈哈,你要記住,舅舅我永遠是你的後盾。”
蘇錦眠心中一暖,她在環顧四周,也不知謝樽那家夥什麼時候離開了。
在蘇錦眠走時,最不舍的便是兩個軍醫,隻因為跟著蘇錦眠學到的東西都太不可思議了。
蘇錦眠也意識到,便也寫下了幾張方子,一些便是治療外傷的,一些便是手術的注意事項以及一張人體結構圖,供給他們學習。
“這些知識你們別忘了,在邊境指不定能排上用場。”
果不其然,這幾天敵軍突然進犯,因蘇錦眠的醫術和藥方,直接大大降低了傷亡率!
使得他們軍隊更勝一籌,直接取得了漂亮的一仗!
這讓皇帝開心極了,不斷的嘉獎永昌侯,甚至麵見了永昌侯詢問他想要什麼嘉獎。
永昌侯也不隱瞞,表明這一切都是蘇錦眠的功勞。
皇帝來了興趣。
“噢?你的意思是,是錦眠的醫術讓你們的傷亡率降低了?”
“是的,錦眠的醫術了得,能成功離不開她!”
皇帝心中同樣有些意外,沒想到這蘇錦眠竟還會醫術,這不,永昌侯便講述著先前在軍營中所發生的事。
聽完後,皇帝也隻覺震驚,隨後笑道:“看樣子,錦眠是繼承了永昌侯你的大將風範啊,竟這般膽大敢開刀哈哈,勇氣可嘉,朕現在就命人將其宣進來。”
本還在府中查閱資料的蘇錦眠便知曉了皇帝要麵見自己,她眉頭微皺,也不知這皇帝葫蘆裏又賣的什麼藥。
沒辦法,她隻能如約而至,誰讓這是帝王的世界呢。
來到皇宮後,便看到一臉笑意的皇上。
“錦眠,你的事跡朕已經聽侯爺說了,實在是勇氣可嘉,醫術了得啊,這次能取得漂亮的一仗可離不開你的功勞,說吧,你想要什麼嘉獎?”
“我想要的皇上您都會滿足嗎?”
聽到蘇錦眠這麼一問,他倒是猶豫了,深怕她會突然說出與謝樽和離這些話來。
“除了和離。”
蘇錦眠有些好笑,這皇帝究竟是多怕自己與謝樽和離啊。
“既然如此,皇上您就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