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傾城從屋子裏走出來,緩緩的來到了墨淵驊的麵前,目光落在了躺在墨淵驊身前的周鳶身上,然後抬手放落在墨淵驊的頭上,重重的按壓了一下,眉頭緊鎖:“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弱。”
她其實不想看到今夜的場麵,他走了就走了還回來幹什麼。
“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你還有什麼用。”
墨淵驊眼睛猛然瞪大。
他迎來的不是他母後的責備,罵他將周鳶帶走,而是……
而是在變相的罵他懦弱,她默許他離開皇城,而他卻被周鳶給打敗了。
他握住了周鳶的小手,瞪看著周鳶那張蒼白的小臉說:“母後,救救鳶兒,她發燒了,被蛇咬了……”
“啪!”莊傾城一巴掌重重的甩在了墨淵驊的臉龐上。
這一掌之力,直接打的墨淵驊趴在地麵上,他雙手撐在了地麵,嘴裏流溢下來的血水滴在了地麵,與灰塵滾成了一團。
莊傾城冷喝了一聲:“墨淵驊,你懦弱,無能,你憑什麼帶著周鳶離開。”
懦弱、無能,四個字,在墨淵驊的心中重重的落下。
這四個字就像四顆沉重的大石,壓在墨淵驊的身上,令他喘不過氣來。
他的眼睛裏燎燃著熊熊的怒火,臉紅到耳根部,然後如同小獸一般憤怒的嘶吼道:“我不是……”
“你不是什麼,你敢說你不是……”莊傾城從婢女手中奪過了木杖,重重的打在了墨淵驊的身上:“你敢說你不是,鳶兒是我和周將軍的掌上明珠,我們可曾讓她受過半點傷害,你既無能為力,還有臉將人帶走。”
她手中的每一棍都打在墨淵驊的背部。
每一下,都痛入骨髓。
墨淵驊卻似不願臣服一般的支撐著雙手,任由著自己的母親打罵。
“你還不服。”莊傾城手中的木杖頓時掃過他的雙臂。
“撲通!”墨淵驊身子傾前,上半身趴在了地麵上,側臉緊貼塵土和。
周鳶的臉龐近在他眼前,她安安靜靜的閉著眼睛,就好像在熟睡一般。
他伸手,企圖觸碰周鳶的臉龐,然而莊傾城將他伸過來的手給踢開了:“來人,把九姑娘帶回周家。”
“至於太子……”莊傾城側頭瞥看趴在地麵上的墨淵驊,眉頭緊蹙,道:“打入水牢。”
隨風走前,將墨淵驊從地麵上扶起,雙手上了兩重的枷鎖。
隨後一名侍衛走前,扣住了墨淵驊的雙臂,推著他走。
墨淵驊回頭看他的母親說:“母後,我已經不是太子了……”
莊傾城神色不變,並沒有將墨淵驊這一句“我已經不是太子”的話放在心上,她抬手揮了揮道:“是你不要江山的,那周鳶也不是你的……”
墨淵驊的心像被什麼狠狠的撞擊了一下,頓時瘋了一樣的嘶吼:“她是個人。”
“對,而你是個無能的人。”莊傾成反駁。
墨淵驊紅著雙眼道:“我不是,母後我不是……”
他不是一個無能的人。
“那你就……證明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