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你就是那個不需要再依賴著鳳景蕭而活的莊傾城。
你可以帶著孩子離開他,但同樣……你若是真的喜歡他,就留在他身邊也好,至少他會照顧你,他願意用自己的一生保護你與孩子。
墨玄鈺站起身,正要走,可是又舍不得的反回來,蹲在她身旁,捧著她的臉,親遍了她的五官。
時辰不多了,他真的該回去了。
不然,他連那具容器都回不去。
至少以季君九的身份,他還能守護她一段時日。
他猛地站起身,邁開腳步正要離開時,背後的女人突然揪住了他的衣物:“不要走!”
他的心狠狠的顫抖了一下。
整個人愣住了。
“不要走!”
“不要再離開我。”
“我一直在找你,可是找不到你,你從哪來,你叫什麼?”
墨玄鈺的心,像被什麼錘打了一下,痛的無法呼吸。
她……一直在尋找他。
哪怕記憶被封存了,她也一直在尋找他。
墨玄鈺回身,坐回到她身邊,雙手握緊了莊傾城的手。
視線落在她臉龐的時候,就看到她眼角淚水劃落。
“卿塵,我不走,我不離開你,我一直在你身邊。”
“不要再走了。”
不要再走了!
不走,他不走!
禦寒冰是鳳景蕭給他的,他為什麼還要再還給他,等到鳳景蕭死後,他可以為他奪回皇位,統一鳳鸞國內亂,再為他完成統一大陸的心願。
鳳景蕭都成全他們兩個了,為什麼他還要選擇走這一條路。
他可以再壞一點,心安理得的享用鳳景蕭的心意。
然而就在這時,窗門破開。
驚動了墨玄鈺。
他猛地回頭,就見黑鷹破窗而入。
他站在窗前,目光冰冷的看著墨玄鈺:“你還是選擇了自己。”
墨玄鈺鬆開了莊傾城的手,轉身,快速的從另一個窗口離開。
黑鷹追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往皇宮方向而去。
黑鷹用盡全力的想抓住了墨玄鈺,可是墨玄鈺的速度更快。
使得黑鷹根本沒有辦法擒拿他。
到達皇宮,墨玄鈺便傾城殿奔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入了傾城殿內的暗室。
黑鷹立刻抽出劍,指著墨玄鈺的方向道:“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
鳳景蕭坐在水池裏,泡了三天三夜,至今還不能從裏麵出來,而他,卻召醒了這具軀體,與那個女人春宵快活。
每每看到鳳景蕭痛苦不堪的時候,黑鷹就想殺光皇太後的人與毀掉墨玄鈺的身體。
但鳳景蕭不準他那樣做。
他也就忍了。
可當看到墨玄鈺生龍活虎的站在自己麵前時,他真的衝動到想殺人。
墨玄鈺不理會他,他回到了瑤台上,躺下來,雙手放在了胸口,握住了季君九的手,沒一會兒,黑鷹就看到季君九抬頭,起身。
黑鷹不解的瞪大雙眼,問:“你……這是幹什麼?”
季君九轉動了一下手腕,眸光散發著一抹冰涼。
“如你看到的那樣。”季君九猛地將手落在了墨玄鈺的身體上,動用陰氏的咒語,將墨玄鈺胸腔裏的心撕扯而下。
那是一顆透亮如冰的心髒,鮮活的跳動著。
陰氏族人都喚它為禦寒冰。
他們不是雙生子,但卻擁有著一模一樣的體質,他們都擁有寒冰撤的修煉資格。
季君九朝黑鷹走去:“帶去給他,告訴鳳景蕭,本王不需要他的幫助,就算他再將禦寒冰給本王,本王也會毀掉,還有,警告他,我的女人他休想再碰。”
“你……”黑鷹怔住了。
他剛才用自己的原身去找莊傾城,難道是為了……為了破除莊傾城身上的最後一道血咒。
隻要破除血咒,莊傾城便會變成一個有血有肉,不再需要依靠鳳景蕭的血液養體。
季君九他……他隻是動用他的原身為莊傾城破解血咒?
黑鷹呆呆的抬手接過了禦寒冰。
季君九雙眸一眯道:“明日本王到禦景殿來看他,你叫他準備準備,本王不想看到一個病秧子。”
說完後,季君九便從黑鷹麵前走過。
黑鷹重重的跪在了墨玄鈺的麵前,無話可說!
翌日。
莊傾城蘇醒,隻覺得身下有些漲痛,昨夜,做了一晚的夢。
夢裏,有一個男人抱著她翻雲覆雨,她竟然沒有推開他。
而且,夢太過真實。
讓莊傾城此時想起,便覺得麵紅耳赤。
她太壞了,竟然會做了一晚的春夢!
抬頭看看窗,竟已天亮。
昨夜她就這樣睡過去了?
季君九那家夥失約了。
她趕緊掀開了被子,整理自己的衣服,梳好頭發。
正好,房門敲響。
莊傾城走前,打開房門。
就見男人身穿著紫色的華衣,站在外頭。
他的氣色看起來不大好,帶著一副倦容。
莊傾城眉頭一皺:“九王,你昨夜……”
“本王昨夜入宮了,在傾城殿內等報信人,得知皇兄身體有所好轉,便偷偷進入禦景殿看望他,快天亮了才離開那裏。”季君九隨便扯了一下借口,然後又輕聲的說:“昨夜讓你久等了。”
莊傾城眉頭鬆展開,得知他是為鳳景蕭的事情而操心,也就沒了情緒,她從房間走出來,抬手摸了摸有些鬆散的鬢發說:“沒事,我來後沒多久便也睡過去了。”
季君九看她頭發歪歪斜斜,忍不住的笑了一聲:“又歪了。”
莊傾城白了他一眼,幹脆將頭上的發簪取下來,放落下了一頭烏黑的長發:“笑什麼笑,我看起來很好笑嗎。”
他抬手拿過她的發簪,繞到了莊傾城的身後,雙手撩起她的發,快速的盤繞。
沒一會兒,莊傾城頭上多了一個花形,季君九用簪子固定好。
他的動作很快,讓莊傾城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好了。
“好了!”
莊傾城怔了怔,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這麼快,是不是以前經常做這些事情。”
“本王的王妃吃醋了嗎?”
莊傾城眉頭狠狠皺起:“誰是你的王妃,我與你還未成親,就算成親了,也是假的。”
她丟下了一句話,便從季君九的身旁快速的走過。
季君九輕輕的呼喚她:“傾城,如果皇兄成全你我呢?”
莊傾城腳步一頓,雙手暗暗的攥緊:“我們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