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有一個伴!
這一句話,重重的落在了斂太後的心底,狠狠的敲響了她內心的那個鍾!
她一臉震驚的望著季流風。
一直以為,她以為季流風過的很快樂。
因為他有一個她這樣的皇祖母庇護他。
還有一個能力出眾的父王保護他。
斂太後愣了半天沒有開口說話。
季流風知道,自己成功的引起了斂太後的憐惜與心疼,他低下頭,抬手揉自己的雙眼,聲音帶著哽咽:“皇祖母,你可不可以答應孫兒,將這些狐狸留下來陪我。”
斂太後恍然回過神來,看到季流風哭的那麼傷心,她趕緊抽出了手帕,為她擦拭:“小風,快別哭,不就是幾隻狐狸嗎,帶回後宮養著玩就是了,這又不是什麼罪大惡及的壞事。”
“真的。”季流風一抽一抽,肩膀劇烈的聳動著。
斂太後見他哭的快轉不過氣來,心疼的不行:“真的,真的,皇祖母答應你,不殺這些狐狸,不殺它們。”
“皇祖母太好了。”季流風一下子撲到了斂太後的懷裏,雙手抱住了斂太後的脖子,在她的衣裏蹭了蹭,將臉上的淚水擦的幹幹淨淨,然後抬眸,目光帶著挑釁性的盯著站在斂太後身後的雲卿浣看,右手豎起了一根中指,似在向雲卿浣宣布,第一仗,他勝!
雲卿浣眉頭狠狠一蹙,眼眸冰冷的盯著季流風。
這個孩子……原來是裝的!
死孩子,竟敢跟她玩這一手,很好!
雲卿浣沒有當著眾人的麵,戳破季流風的那個小把戲。
她知道,若是現在跑到太後麵前說,季流風隻是在賣苦情戲,太後一定不依,她還會失去斂太後對她的信任。
眼看她們苗族的計劃已經成功進行了第一步,她怎麼都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的魯莽。
而這時,左側房門打開。
一位身穿著黑色長袍的男子,擁著一名身穿著狐狸披風大襖的女子,從裏麵緩緩走出來。
雲卿浣的目光首先落在了季君九懷裏的女人,她皮膚白皙,是那種白的剔透,擁有一頭烏黑的長發,五官精致,眉目間點綴著一片如同蓮花瓣一樣的飾品。
她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讓人不敢褻瀆的冰清玉潔氣質,美的有些不像話了,美的讓雲卿浣想摧毀掉。
“好美!”身後的宮人,有人忍不住的輕聲低呼。
美的令人窒息!
她的肌膚比玉還細膩。
難怪九王會放棄玉貴妃,跑到這種地方來養美人。
季君九低下頭,對懷裏的人兒說:“知道該怎麼做吧。”
莊傾城紅唇勾起了淡淡的笑意:“你放心,我還沒蠢到正麵與他們起衝突。”
“好!”季君九帶著她一起走向了斂太後。
斂太後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莊傾城看,這樣美的女子,帶回後宮真的不會出事?
她的君九未來是要做皇帝的人,若日後他為帝,她為妃!
那她一人豈不是獨攬帝王心。
之前,季君九為了一個莊傾城,與她鬧成那樣子,而今這個女子,比莊傾城更美上幾分,若是再鬧的話,他豈不是可以把整個後宮都掀起來了!
斂太後如此一想,心裏就覺得怕。
“母後,兒臣帶你未來媳婦來見你了。”低沉的聲音,驀然在斂太後耳邊響起。
斂太後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回頭看了看季君九,手指著莊傾城,沒好氣的說:“就是她!”
季君九笑著點頭:“就是她!”
斂太後眼眸一眯,眼底的眸光散發著一抹審視的犀利鋒芒:“叫什麼名字?”
長得這麼美,這是妖!
錯不了了!
所以斂太後也沒再問她出身,她怕自己一問,會忍不住的再次跟季君九鬧。
她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
季君九含情脈脈的望著莊傾城:“母後,她沒有名字。”
“沒名字?”斂太後眉頭一蹙。
妖會沒有名字?
季君九道:“所以兒子打算給她取一個新名字,日後母後看到她,就喊她傾城!”
斂太後眼眸再一次瞪大:“開什麼玩笑,你是存在氣哀家的嗎?”
“沒有啊,難道她配不上傾城這個名字嗎,兒臣覺得她傾國傾城,原本是想著給她取一個叫傾國的名字,可是又想想,這樣太過高調了,不如就叫傾城吧,你們覺得怎麼樣!”季君九一邊說話一邊挑高眉頭,看看四處的宮人。
那些宮人們紛紛低頭,誰敢回他“傾城的確配得上仙子的容顏”!
最重要的是,真要取個“傾國”的名字,那豈不是好笑了嗎。
誰願意取一個這麼難聽的名字,所以還是傾城吧。
斂太後麵色鐵青:“胡鬧,取一個死人的名字。”
“死人?誰死了?”季君九反問。
斂太後咬牙切齒:“君九,你別給哀家裝傻,不就是死了一個莊傾城嗎,你至於找一個狐魅子回來氣哀家,還叫小風風跟這群畜生玩,你就不怕玩火上身。”
“母後都不怕玩火上身,兒臣又有何懼!”季君九的目光落在了雲卿浣的身上:“母後為兒臣選的女人,兒臣不喜歡,兒臣喜歡的,母後又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母後是不是想逼兒臣娶巫蓮大師。”
斂太後嘴角一抽!
她才不要他兒子娶一個邪教的女人。
斂太後本人是很瞧不起異域來的族人,總覺得那裏出來的人,陰陽怪氣!
斂太後還真怕季君九亂來,便放軟了聲音說:“哀家的意思是讓你好好給她取名字,你取一個傾城的名字,是對她的不尊重,你就不問問她的意見。”
“不用問,她是個啞巴!”
啞巴?
“還是個聾子!”
聾子?
這下子,莊傾城嘴角也抖動了幾下。
這就是季君九說的,見到斂太後之後,不要開口說話,裝作什麼都沒聽見,安安靜靜做他的寵兒就好。
“所以問不問都一樣啊,隻是一個名字而已,母後何必糾結呢。”季君九眯著眼笑道。
斂太後則重新打量起莊傾城來。
又聾又啞!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斂太後死皺眉頭觀察莊傾城,問:“真的聾了、啞了,那她如何學習宮規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