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元嬰果,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雲卿塵,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你說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我莊月柔做過什麼沒做過什麼,我心裏清楚,聶慎清是我帶到皇上身邊的,但鬥獸場與元嬰果與我沒有半點關係。”
莊月柔突然推開了絮兒。
所謂惡從膽邊生!
麵對雲卿塵的質問,她雖是心生懼意,也慌了心。
可是,她隻要咬死不承認,先發製人,她雲卿塵又能耐她如何?
這個國,難道沒有一點國法了不成。
雲卿塵突然將手中的劍,狠狠的頓入地麵,猛然朝著莊月柔方向襲奔而去。
她閃電般的身影,眨眼就來到了莊月柔的麵前,令站在莊月柔身旁的絮兒都還未看清楚蹤跡,莊月柔就被雲卿塵扯住了頭發,狠狠的推到了她麵前。
莊月柔驚叫了一聲:“啊……”
她踉蹌的往前快跑了幾步,雙膝重重的磕落在了石階上,雙手撐扶在石台邊。
絮兒瞪大雙眼驚呼了一聲:“夫人。”
她邁開腳步,正欲從雲卿塵麵前走過,將莊月柔扶起來的時候,雲卿塵突然又揪住了絮兒的頭發,把手放在了絮兒的額頂發跡上,指甲深紮入了她的臉皮,然後瞬間撕落!
這個人的優點就是可以變換百種人,但在遇到雲卿塵這種人的時候,她所謂優點,都變成了缺點!
一張完成的臉皮撕落。
雲卿塵狠狠的扔到了地麵,緊接著她的指甲再一次紮進了絮兒的臉部,連翻撕下了六片人皮臉麵具後,一張幹淨青俊的男兒麵容出現在了莊樓星的眼前。
雲卿塵也猛然將她推向了莊月柔,手裏揪著幾片人皮一字一句的問:“現在還想狡辯嗎,那日在黑市遇見的人,不是你是鬼嗎?”
絮兒驚慌的捂著自己的臉龐:“是又如何,這一切都與夫人無關,是我恨不得你的孩子死,因為都是你害死夫人的孩子,若不是你與皇上帶走鳳將軍,讓夫人在府裏等了鳳將軍那麼久,夫人會摔至小產嗎。”
莊月柔眯了眯雙眼,坐在石階上,享受著絮兒的庇護。
之前將絮兒留在身邊,就是因為絮兒是一個死士,腦子轉的快,人也機靈,如今看來倒也是不錯。
就讓她為自己去死吧!
莊月柔突然伸手推了絮兒一把。
絮兒便往前一撲,身子趴在了地麵。
莊月柔立刻伸手指向絮兒,嚴厲的低吼:“絮兒,你怎麼能……怎麼能將爹爹從魅影山莊帶來的元嬰果賣到黑市,還謊稱是補胎的良藥,你說,你說那鬥獸場的事情,是不是你幹的,我將你帶到身邊來,是希望你能安分守己,不是讓你去害人,你害得蒂後小產對你有什麼好處。”
絮兒爬起身,趴在雲卿塵麵前。
莊月柔也在這時緩緩的站起身,走到了絮兒的身前,正好站在了雲卿塵的麵前,她渾然不知道自己此刻就如同小醜一般,雲卿塵殺不殺莊月柔,隻是一個時間的問題。
莊月柔抬起手,在絮兒的臉龐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說:“你說,你老老實實的說,你都對蒂後幹了什麼,你為什麼要害蒂後,誰允許你這麼做了。”
絮兒低著頭,語氣冰冷的說:“夫人,我就是看不順眼那個女人在你麵前耀武揚威的樣子,奴婢是你的陪嫁丫頭,奴婢見不得夫人委屈哭泣的樣子,她搶走了皇上,如今她身邊的女護衛又要來搶走家主,這口氣,奴婢怎麼都咽不下去,夫人你不用管我了,奴婢今生不能再伺候你了,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日後若是受了委屈,就回去找莊主,莊主才是最愛護夫人的人。”
說完後,絮兒還不忘了向莊樓星打同情牌。
可是,莊樓星的心疼的不行。
月柔,你是當這裏的人傻,還是自己傻了。
一個婢子,膽兒再大,如若沒有主子的授意,又怎麼會做那些事情,真當是吃飽沒事做,找事的嗎?
莊月柔突然拿出了匕首,說:“你去吧,本夫人的事情,不用你再操心了,你就以死給蒂後的孩子謝罪。”
說完後,莊月柔猛然揮揚起手,揮落。
然而……
那背後的女子,也猛然揚起了弑君劍,落下!
“啊……”
那隻握著匕首的手掌,掉落在地麵。
莊月柔的右手失去了掌臂,鮮血噴濺而開。
莊樓星立刻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嚇到了,他猛然衝向莊月柔,可是雲卿塵卻在莊樓星跑來的時候,一腳踢倒莊月柔,然後把手按壓在了莊月柔的腦袋上。
從鳳琴和莊樓星的表情跟問話她得知,他們暫時還不知道她已小產之事,而莊月柔卻竟然比他們還先知道。
還說自己什麼都沒做,還揣著明白裝湖塗人。
她握緊了弑君劍,重重的插落在莊月柔的手臂處,直接把她另一隻完好的手釘死在了地麵。
絮兒猛然站起身,大呼了一聲:“雲卿塵,你要殺就殺我,與夫人無關。”
“莊莊主與鳳將軍都還不知道我小產了,你與你的主子怎麼先得到消息的,宮裏都封鎖消息了,莫非昨夜攔住安將軍的人,是你們派去的人。”
雲卿塵雖然一直在鳳傾殿裏,可是她不傻,唯霜都有告訴她,外頭發生的事情,也在一直為墨玄鈺解釋,並非墨玄鈺不回來看她,而是墨玄鈺根本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因為安將軍遭人刺殺,身受重傷!
這一切,若不是早有密謀,那幕後之人又怎能算計得到安將軍會出宮通知墨玄鈺。
“什麼!”莊樓星腳步狠狠一頓,臉色刹時蒼白,他的視線緩緩落到了雲卿塵的小腹處,唇瓣微微抖動了幾下,卿塵的孩子沒了,是……是月柔害死的?
莊月柔痛苦的大叫:“爹,爹,我好痛,蒂後她發瘋了,她瘋了……”
她企圖動用自己的“慘”讓莊樓星轉移視線。
而莊樓星也的的確確朝她走來了。
他重重的跪在了莊月柔的麵前,雙手放落在了莊月柔的斷臂處,輕輕的撫摸,聲音帶著一絲哽咽的問:“月柔,你是何時知道蒂後小產了……”
“我……我……我不知道她小產了,我隻是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