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他的過錯

莊月柔連連後退了幾步,雲卿塵忍著眉心的劇痛站起身,從空間裏拿出了雙手劍,往莊月柔那兒走去:“莊月柔,你最不可以說的便是我還會幹什麼?我告訴你,我發瘋來會做什麼。”

話音落下的瞬間,雲卿塵就如狂狼一樣的撲向莊月柔。

莊月柔這一次驚叫出聲,她整個人被雲卿塵壓在了身下。

雲卿塵雙手舉著雙頭劍,揪住了莊月柔的長發,快速的斬斷千絲:“你犯我,我更削你千絲,你若再敢犯我,我便毀你的容,但你若敢奪我夫君,我便奪你命。”

“啊……不要。”莊月柔一隻手捂住了自己頭,想保護好自己的發,另一隻手使勁的拍打向雲卿塵,森利的指甲將雲卿塵的臉龐刮花。

可是雲卿塵像失去理智的人兒,手中的劍劃過了莊月柔的胳膊,斬斷了莊月柔的三千青絲。

一縷縷發,隨著冷風四處飄揚著,有的落在了行宮門前的那些柳枝上,風輕輕一吹,那長長的發絲便肆意的左右擺動著。

莊月柔撕心裂肺的痛哭,引來了不少人。

鳳琴最是先到西行宮來,他看到雲卿塵騎坐在莊月柔身上,手揪著莊月柔的大把頭發,用她另一隻手握著的劍快速斬斷時,鳳琴怒喝了一聲:“雲卿塵,你住手。”

他身影飛掠而來,一腳重重的踢踹在了雲卿塵的胸口。

雲卿塵頓時從行宮台階滾落。

這一幕,令剛踏入西行宮大門的墨玄鈺與莊樓星所見。

莊樓星與墨玄鈺兩人都著急的衝向了雲卿塵,但是墨玄鈺卻先快了莊樓星一步。

他把從台階上滾落下來的雲卿塵扶起,抱入了懷中,深沉的眸子冷冷的看向抱著莊月柔的鳳琴,周身的氣勢大漲:“鳳琴,敢傷我的卿塵。”

“那是因為雲卿塵她瘋了,她傷了月柔。”鳳琴低頭看了看莊月柔。

莊月柔的頭發有一大半被雲卿塵削去,有些連皮帶肉的削,總之,削到了根部,一半披散在肩膀處,而她的胳膊傷的最是厲害,深深淺淺的劍傷不知道有多少條,血還在一直的流溢著。

莊月柔受驚的看著墨玄鈺,嘴裏輕輕的呼喚著他的名字:“墨玄鈺,她要殺我,爹爹,她要殺我,她瘋了。”

雲卿塵依偎在墨玄鈺懷中,刻意回頭看向莊月柔,言語淡漠的輕吐:“莊月柔,說話不要讓人太難堪,否則我會讓你的樣子很難堪。”

“我有說錯話嗎,郡子帝到你寢殿向你示好,你難道不是在猶豫不決,玄鈺哥哥,你不要被這個女人騙了,她早與郡子帝交好,還特意邀請郡子帝到她房中。”莊月柔低吼。

現在撕破臉皮了,就沒必要裝下去。

雲卿塵頭痛欲裂,她抬手用力的揉著自己的眉頭。

墨玄鈺自然是不信莊月柔說的話,他低頭看到雲卿塵在揉眉心時,擔心的呼喚:“卿塵,我將這些人都趕走了,你便不會再頭痛了。”

他打橫抱起雲卿塵,目光陰冷的看著鳳琴。

莊樓星知道墨玄鈺的脾氣,也清楚雲卿塵在墨玄鈺心中的位置。

今日這情形,他不需多問,便已知一切都是由月柔挑起,他怎能讓月柔挑撥了墨玄鈺與鳳琴的關係。

墨玄鈺正要出手的時候,莊樓星突然衝上了行宮台階上,將莊月柔從鳳琴懷裏拉扯開來,然後狠狠的將莊月柔推下了台階。

鳳琴蒙了一下。

莊月柔更是不知所然,她隻覺得從那台階上滾下來的時候,頭與身體都好痛。

直至滾落到了冰冷的地麵時,莊月柔才緩過神來。

方才她的父親,親手將她從台階上推下去了……

他親手推她!

她可是他的女兒啊。

鳳琴猛然回過神來,他看到莊月柔躺在冰冷的雪地裏,白色的皓雪上鋪上了一層淡淡的血路,她狼狽的望著自己,眼睛裏被頭上的血染濕了,淩亂的頭發鋪在了地麵。

她身穿著紅色的衣服,看起來就像是林中失去力量的小妖,等待著人們的救贖。

鳳琴看到這樣的莊月柔時,心痛不已的衝出去,然而卻被莊樓星狠狠的推開了。

莊樓星的拳頭壓在了鳳琴的胸前,將鳳琴抵在了行宮的屋門前,語氣充滿著威嚴的說:“鳳琴,去跟卿塵道歉。”

“為什麼?”鳳琴著急的掙紮著,可是卻掙不過莊樓星的力量,卻又著急著那躺在地上的人兒,以至於鳳琴沒忍住情緒的暴吼著。

他也是可以為了一個女人,去殺另一個女人的人。

莊月柔才是他的女兒,他方才為什麼要推她下去。

“你為什麼要推月柔,你沒看到是雲卿塵在欺負月柔的嗎?”

“我的女兒我知道她的性子,這行宮是卿塵所住,月柔跑到此地來定是惹了卿塵哪裏不快。”

“我不管是誰錯了?”鳳琴嘶吼:“放開我,月柔在那兒等著我,你這個做父親的對她那麼狠心,你根本就不配做月柔的爹。”

“住口。”莊樓星揪住了鳳琴的衣襟,將他拉拽著走,走下了台階,走到了墨玄鈺的麵前:“跪下。”

“我沒錯。”鳳琴低著頭冷道:“月柔也沒錯,我要娶月柔,月柔答應做我的妻子,別人敢欺負我的妻,我就弄死她,哪怕是墨玄鈺的女人。”

“哈哈哈!”雲卿塵突然笑了。

墨玄鈺低頭看了看懷裏的女子,就看到雲卿塵的笑容帶著濃濃的諷刺。

隨後便聽雲卿塵道:“義父,不必了。”

莊樓星對莊月柔的此舉,雲卿塵是做夢都沒想到的,在她眼裏,莊樓星應該很寵護莊月柔才對,而對於此事,他若是保持沉默,雲卿塵也不能說他什麼,畢竟莊月柔是他的女兒,卻沒想到,他直接把莊月柔推到墨玄鈺的麵前。

莊樓星抬頭看向雲卿塵,發現雲卿塵的眉心在滴血,眉間紅蓮閃爍著腥紅的光芒,他擔憂的說:“卿塵,你不必維護著她。”

“我沒有維持她。”她強忍著頭痛感,望著鳳琴:“鳳琴,時間會證明……你心中所愛是錯的,你的這份道歉,終有一日是要還給我的,玄鈺,帶我回鬼醫門,我想去那兒……”

她虛弱的說完,頭便重重的靠在了墨玄鈺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