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她緩緩走去,視線久久未離開。
莊月柔雙手合十,閉著雙眼,誠心禱告。
墨玄鈺開聲問道:“在向媽祖禱告什麼?”
“雲卿塵不要再回來。”莊月柔緩緩睜開雙眼,碩大的雙眸閃爍著一抹幽涼的寒意。
墨玄鈺冷冷的嗬笑了一聲:“你就這麼急著將她從本王身邊弄走。”
莊月柔放下了雙手,仰頭望著墨玄鈺,隨後緩緩站起身道:“王爺,日後由月柔陪伴你,月柔可以讓你的身體減少不少的痛苦,而雲卿塵卻不可以,王爺可以試跟著月柔在一起。”
“本王在梅園與你說過的話,你都忘了嗎,是不是本王對你還不夠狠。”墨玄鈺的眼眸似能綻出冰冷的飄雪,令人不敢多看一眼,他的語氣亦是透著濃濃的殺氣。
可是莊月柔不怕,他與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他難道還能為了一個隻認識了半年之久的女人,殺了她不成。
莊月柔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白白的等下去,她若是再不主動一點,墨玄鈺就真的成了別的女人的了。
她朝他走去,雙手握住了墨玄鈺的胳膊,傾前身子道:“王爺隻要願意看月柔一眼,願意試著與月柔在一起,定會發現,我與那雲卿塵不一樣。”
他抬起了手,甩開了莊月柔的手,將他推開:“不要靠近本王,莊月柔,你現在這副嘴臉,令本王覺得好惡心。”
“什麼?”莊月柔聽到那直白的話語時,臉色頓時白了幾分:“惡心?我惡心,我什麼嘴臉了,你竟為了那個女人,嫌棄我到這份上,墨玄鈺,你忘了嗎,我才是天下第一莊最尊貴的千金,我的身份足以配得上天下諸王,隻是我莊月柔不願意罷了,你竟說我惡心,我到底哪裏比不上雲卿塵那個自生來便天生為奴的人。”
她惡心!
她惡心!
這三個字,無疑是這世上最惡毒的話語,就如同一把利箭,深深的刺進了莊月柔的心。
她從來不知道,她在墨玄鈺的心中是那麼厭惡的。
這些年壓抑在她心中的埋怨與情,頓時爆發而出。
她所維持的高貴外表和美麗的容顏,此刻變得有些猙獰。
她揪住了他的衣物,紅著臉,質問他:“墨玄鈺,你為什麼要這麼待我,我知道雲卿塵是你父皇指婚給你的王妃,可隻要你願意,將我成為你的女人,我也不置於將那個女人弄走,可你偏偏隻看得到她,你為什麼要這麼待我。”
“莊月柔,我這輩子,非她不要,除此之外的其它女人,本王一個都看不上,包括你。”他甩掉了她的手,往後退了退:“若是卿塵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狠狠的警告話語丟下後,墨玄鈺便從莊月柔的身旁走過。
莊月柔趕緊撲上去,從他身後抱住了墨玄鈺:“你敢殺了我嗎?你殺了我,又怎麼對得起我爹爹對你的養恩,又怎麼對得起他這些年對你的付出。”
墨玄鈺雙手放在了腰間的那雙手,用力的甩開,大步的往前走。
莊月柔看他狠心離去,衝著他的背影怒吼:“你敢走一步試試,你敢走我就殺了那個女人。”
墨玄鈺腳步頓了頓,回頭,雙眼冰冷的瞪看著莊月柔:“你把她藏哪了?”
“你想知道她在哪裏,那就吻我。”莊月柔雙手攥緊,眼眸含著怒火。
墨玄鈺低哧了一聲,眉頭微微抖動了幾下:“你真賤。”
“在你眼裏,我什麼都不是,隻有雲卿塵才是你心中最高貴的女人,可是她的命在我手裏,墨玄鈺,你惹得我不高興,我便讓她死。”莊月柔話音落下的瞬間,四周冷風飄然,將她烏黑的長發吹卷起。
“你就這麼想得到本王的寵幸。”墨玄鈺猛然抽出了身上的劍,走向莊月柔:“本王的恩寵,你承受不起。”
他揮動著劍,將莊月柔腰間的帶子劃斷,外衣頓時自動解開,墨玄鈺挑去了她身上的衣物,最後隻剩下了一件裏衣。
她嬌小玲瓏的身形,呈現在男人的眼中。
可男人的眼裏隻有滿盛的怒火,並不是男人看女人的欲望。
他緩緩朝她走去,低下頭,俊顏湊近她的唇瓣。
莊月柔的心淩亂的跳動著,她從不曾這樣坦誠與近距離的靠近過墨玄鈺。
男性的氣息灑在她的臉龐與頸部,與微涼的風滲在一起,微微有些炙熱。
他的唇瓣就近在她眼前,明明唾手可得,然而,他卻輕啟薄唇,語氣冰冷的說:“你這個樣子,本王一點欲望都沒有。”
他轉身,快步的走出了媽祖祠。
莊月柔一下子失神了,失神過來才意識到自己的衣服半開,他留給她的不是所謂的寵幸,而是羞辱!
男人對女人的羞辱。
她衝著他遠去的背影,撕心裂肺的怒吼:“墨玄鈺,終有一日,我會殺了那個女人,毀掉你認為美好的一切。”
……
五天過去,莊子裏沒有一點線索。
墨玄鈺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他本就是一個性格殘暴的王,若非有了雲卿塵後,他才有了傳說中的“好脾氣”,可如今,五天沒有一點消息,叫墨玄鈺怎麼不著急。
無恨從外麵進來,墨玄鈺看到他時,趕緊開口問道:“有沒有線索?”
“王爺,沒有看到王妃,屬下認為,王妃可能還在莊子裏,莊主的亙星樓一直不曾查過。”
墨玄鈺眉頭挑了挑,亙星樓密布著九宮格局,想順利進入亙星樓並藏好自己,除非有人解開九宮格局,讓她進去。
可是雲卿塵那個小女人,古怪的點子很多,興許她有那本事進入亙星樓呢?
他起身,快步的前往亙星樓。
如今他恨不得親手將那個女人揪出來。
告訴他……他滿世界找她,恨不得將她藏在自己心底,永遠不要再離開他。
到了亙星樓,正好看到莊樓星坐在了大堂裏品茶。
莊樓星看到墨玄鈺那樣著急的走進來,趕緊放下了茶水問:“玄兒,你有事?”
“義父,卿塵不見了,此事你知道吧。”
“知道,我已派人四處尋找,暫時還無線索,你怎麼了?”
“我想看看亙星樓!”他直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