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孟芳呢?”
想到這裏,南宮瑜這才猛然想起來,孟芳為什麼不在?他剛才不是答應出去幫忙了嗎?
“來人!孟芳去了哪裏?”
南宮瑜大聲喝問,外麵的軍人急忙進來稟報:
“孟盟主似乎是出了惡魔穀。”
南宮瑜神色一凜,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孟芳是個叛徒?
啪!
南宮瑜一掌打碎了身邊的矮桌,身上爆發出元嬰巔峰的強悍威壓。
“戲弄背叛本侯,本侯會讓你們萬劫不複!讓鐵鷹親衛集合!”
隱藏多年的南宮瑜爆發了,帶著他在軍塞城多年經營而建造超強的親衛隊,親自出了山洞。
“活捉南宮瑜者,本皇子將稟明父王賜侯爵之位!殺啊!”
混戰中,燕扉陌看到南宮瑜出現之後,大聲喊了起來。
而南宮瑜怒目遠遠盯著燕扉陌,渾身冷意凝聚,接著他便看到了燕扉陌身邊的南宮襲。
自己的獨子!
南宮瑜氣血翻湧,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不對。
不從影像水晶中看,憑借他的眼力,已經可以將這個南宮襲看的一清二楚,那根本就不是他的兒子!
矮了!氣質動作也不大對!
“那人不是南宮襲,給本侯全力圍剿他們!殺無赦!”
南宮瑜一聲令下,數百名鐵鷹親衛從黑暗中鑽了出來,如同一隻隻惡鬼。
四皇子所派遣的高手是皇族從本族和各地精選之人,幾乎都擁有金丹期的實力。但是麵對南宮瑜的鐵鷹親衛,竟然不堪一擊。
若不是有幾個元嬰期的高手壓陣,他們這邊差點一下子就奔潰了。
在雙方廝殺正酣的時候,秦無歌悄悄的溜到了冷煜和慕容北辰的身邊。
“我們快走!”
冷煜點頭和秦無歌一起,一邊兒迅速解決到近旁阻礙之人,一邊兒飛快尋找退路。
“喂!這個不是南宮瑜那個小白臉兒子嗎?什麼情況?”
逸王看著冷煜跟著南宮襲走,頓時表示腦子不夠用了。
“慕容北辰,幸好你還有煉丹的天賦,不然似你這樣又懶又傻的人,可怎麼在這個險惡的世界立足啊!”
慕容北辰說完,就見“南宮襲”閃身到了他的近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感歎著道。
那看著他的目光充滿了同情和鄙夷,眸光瀲灩,眉眼間的狡黠之色,非常熟悉。
還有這股懟的他想咣咣撞大牆的無力感……
“臭丫頭!”
“說了多少次,不準再叫我臭丫頭!”
秦無歌抬手抹了把臉,飛快的摘掉了臉上的麵具,“南宮襲”的臉頓時脫落,她咬牙切齒的衝慕容北辰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慕容北辰立馬捂著脖子,閉了嘴。
秦無歌滿意的揚唇一笑,開口道,“孩子們我都讓司大哥護送回城了,我們也快走吧。”
三人聯合,秦無歌負責破陣,慕容北辰負責防毒,而冷煜負責殺敵,簡直所向披靡,很快便從混戰中的惡魔穀中撤出。
沒等他們撤出落日峽穀,便聽到了大批軍隊廝殺過來的聲音,很顯然南宮瑜已經和燕國的皇權勢力徹底宣戰。
客棧。
北冥夜坐在床上,手中拿了一卷書,隻是卻已經半天都不曾翻動一頁,眉宇靜淡,隻是緊抿的唇角卻泄露了幾分不耐。
若然是平常,他隻要放開神識,便可以知道秦無歌是否已經進城,然而現在卻一朝成為了尋常人,這讓他每每煩躁不已。
傅塚虎站在窗邊,時刻留意著外頭的動靜,知道主子不耐煩,他忙勸慰道:“主子放心,司寒肯定會將三小姐安全護送回來的。”
他剛說完,就看到夜色的長街上出現了司寒一行人的身影。
“主子,三小姐他們回來了!”
傅塚虎忙回稟道,北冥夜握著書卷的手微微一頓,眉目不動,“嗯。”
沉默一瞬,他又咳嗽了兩聲,開口道,“去讓她趕緊上來。”
這時候長街上的一隊人已經走近了,傅塚虎看到司寒走在前頭,帶著的人分列兩邊,保護警戒,中間是一兩百個小孩子,後頭跟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傅塚虎來回搜尋了兩遍都沒看到秦無歌的身影,倒是留意到了最後的那個高大身影,竟然是……南宮襲?
傅塚虎的臉色頓時就微微一變,他覺得司寒莫不是瘋了吧。
主子讓他去接應三小姐,他倒好,三小姐沒帶回來,反倒把三小姐的前未婚夫給接來了!
“怎麼了?”
北冥夜目光雖然放在書卷上,可注意力卻全都在傅塚虎這邊,見他神情變了,他沉聲問道。
“主子……那,那個三小姐好像是還沒回來,不過三小姐不是前去營救那些被抓的小孩了嘛,司寒把他們都帶回來了,想來三小姐和逸王殿下馬上也該回來了。”
傅塚虎忙開口說道,北冥夜卻眸光微銳,“還有呢?”
很明顯,傅塚虎還隱瞞了什麼事。
麵對主子似能看穿一切的眼神,傅塚虎不敢隱瞞,忙道,“南宮襲也在隊伍中……”
他聲音小下來,床上北冥夜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放下了手中的書卷。
樓下,司寒帶著人將孩子們都引進了客棧的大堂裏,這時候傅塚虎卻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徑直來到了南宮襲的麵前,微微抬手,攔住了南宮襲的路。
“我家主子說了,這些孩子們來到這裏,自會平安被送歸家中,小侯爺請回吧。”
南宮襲微微一怔,麵色清寒一片。
他抬眸盯著傅塚虎,一時無言。
司寒這時候也走了過來,衝南宮襲拱手道,“多謝小侯爺一路護送,不過我家主子不喜喧鬧,便不多留小侯爺在此了。”
雖然他和南宮襲這一路也算合作了一回,一路還一起解決了一些零散兵馬,進城時也多虧南宮襲出麵,才能順利。
但是司寒覺得自己這時候若是不出來表明立場,一會兒主子肯定會削死自己的啊。
“嗬……”
南宮襲不禁自嘲的笑了一聲。
他早便認出司寒和傅塚虎是北冥夜的護衛,先前北冥夜和秦無歌一起出過侯府,後來,北冥夜更是坑了南宮家和秦家,帶著秦無歌在他的目光下進了秘境。
南宮襲想到那個氣質清冽,神秘莫測的男人,神情愈發難看起來。
“你家主子過河拆橋的本事倒是一流。”他嘲諷的道。
傅塚虎頓時麵露殺意,“小侯爺此言差矣,我家主子根本不需要小侯爺這座橋,不過是我家未來的主母玩心略重,主子有心縱容罷了。”
傅塚虎口中未來主母,指的自然就是秦無歌了。
意思就是南宮襲給他家主子當橋,主子都不屑,又何談過河拆橋。
連侍衛都如此囂張,目中無人,北冥夜又連出現都不曾出現,蔑視的態度,再明顯不過。
南宮襲就沒受過這等侮辱,臉色一時漲紅,手中紅色的火焰刀凝出。
然而沒等他動手,四周便浮起沉沉的殺意,南宮襲感受的到,這客棧之中高手雲集,便不說他麵前的司寒和傅塚虎二人,便是這些隱藏的高手,隻怕隨便一個都夠他應付一陣子了。
“小侯爺是聰明人,何必做不自量力,以卵擊石之事,我家主子脾氣不好,耐心有限,還望小侯爺體諒。”
司寒開口,衝南宮襲做了個請的手勢。
話雖說的客氣,可意思就是他家主子脾氣不好,趕緊滾吧,再不滾隻怕想滾蛋都滾不了了。
南宮襲臉色鐵青,隻是形勢不由人,他幾乎將一口銀牙咬碎,這才轉身往外走。
隻是行至客棧門口,他卻微微提聲,轉頭問道。
“你們剛剛口中的未來主母說的是秦無歌吧?嗬,她三年前便曾說過,此生非我南宮襲不嫁,滿安慶城的人都知此事,卻不知你家主子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