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切才隻是剛剛開始變得荒蕪!

一切才隻是剛剛開始變得荒蕪!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這樣,無情的讓所有的人難堪!有些時候有些人往往選擇淡漠來保護自己,保護自己不受傷害。可是我也淡漠了,也像個惡魔一樣了,可是為什麼我還是傷亡最嚴重的那一個?

電話是莫蘭打過來的,沒有了那種蝕骨銷魂的笑,變得一臉肅靜的和我說她有事找我,我反而認不出她的聲音來了。

這個在我腦海裏隻剩下些許妖冶這個印象的這個女人究竟想要做什麼?我不知道。我忍著腳底的疼痛,詰問道,“你又想要做什麼?我沒興趣陪你玩兒!”我的聲音已經再沒有了憤怒的痕跡。因為我的憤怒從來都是隻針對一個人,而對於其他人我會很快的戴上麵具強顏歡笑。

那邊依舊嘈雜的不堪入耳,可是莫蘭的聲音刺耳刺得難受,還是一聽就能聽得到:“徐楓,你大爺!老娘誠心誠意的想幫你,你他媽別不識好歹!”之後莫蘭又罵了許許多多,可是我已經沒有心情聽了,也沒有力氣拒絕爭辯了。

“好了,你在哪兒?我這就過去!”我無奈,莫蘭這才得逞般的說出自己的地址,說完便咯咯的笑著把電話掛了。

好奇心永遠是生活在這個世界平凡的一份子最好的驅動力,它讓人去探索那些所謂事實的真相,其實就是想要滿足自己難以填充的欲望。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我便走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說出莫蘭所在的地址。出租車顛簸的向目的地疾馳。

到達莫蘭那裏的時候,太陽已經不再無精打采的照耀著這個世界,而是落到了地球的那端,天色已經完全陷入了黑暗。

我下車之後才驚覺的發現,原來莫蘭所在的地方還是上次我和楊溪遇到她時的那個酒吧。

莫蘭很招搖的在酒吧外麵等著我,看到我下車之後她便已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我的眼前,看起來少了那份妖冶她依舊是個鄰家姑娘。

“操!你小子來的不慢嗎?還說什麼沒興趣!真他媽討厭你們這種口是心非的人!”一說話這樣操來操去的,便毫無遮掩的暴露了她的本性。

“走吧!跟我進來吧!”她說著便抓住了我的手。我被莫蘭這樣的抓住感到很不自在,出於本能迅速的便掙脫了她的手。

莫蘭走在前麵感覺到我掙脫了她的手,怔忡的站在前麵不知道邁腳步,不知道回頭,更不知道應答。

我低著頭說:“我其實不太喜歡和女生這樣…”我擺著手勢,不知道應該怎麼繼續說下去,不知道怎樣為這樣的尷尬局麵圓場。

莫蘭沒有回頭,“我知道的!你不用說什麼!快進來吧!”我看不清楚莫蘭的表情,隻是覺得她的話語裏麵充滿了無盡的失落與失望。

說完這些不痛不癢的話之後莫蘭就邁著步子走來了,不再回頭抓我的手,更沒有回頭看我。我埋著頭跟在莫蘭的身後進了酒吧。

燈光閃爍,璀璨耀眼,這是一個最接近夜的世界與時間,隻可惜還不是夜,所有沒有夜的嫵媚與誘人。

我跟著莫蘭走進了酒吧的包廂,為了緩解剛剛尷尬的氣氛,我開口調侃莫蘭,“你就跟這裏的老板似的,包廂你家的啊?你說用就給你用!”

莫蘭坐在大紅色的沙發上,點上了一支煙,吸了一口之後熟稔的吐了一個煙圈,一切動作連貫到一氣嗬成。“因為我是陪酒小姐啊!”回答的簡單,卻平淡到擲地有聲。

我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或者是莫蘭理解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我怯怯地解釋著。

莫蘭擺了擺手說:“我今天找你來不是要和你談論這些沒有用的事的,我另有其他事告訴你。”她又吸了口煙,吐出一個標準的煙圈。

莫蘭拍了拍旁邊的沙發,“來!這邊坐著!”我走到她的旁邊坐下,靜靜地等著她的話。

莫蘭三口抽完了一隻煙,把帶著些許白色的煙蒂扔在地上,又在煙蒂上狠狠地踩了幾腳,就像和它有著深仇大恨一樣的咬牙切齒。

包廂裏已經煙霧繚繞了,我被這嗆鼻的味道刺激的生生的咳嗽了幾下。莫蘭看了我一眼,語氣輕慢的說:“最近和楊溪怎麼樣啊?有沒有找過她?她還好嗎?”

提到楊溪,剛剛的那一幕衝上心頭,開始疼痛。對於莫蘭如此問的意圖我不明白,所以隻能勉強搪塞道,“很好啊!楊溪很好,我們在一起也很好!”

莫蘭轉過頭來狠狠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尖銳卻又看不出深意。她慢慢地把臉湊向我,仿佛在認真地想要辨別那句話的真偽,又像是要把我看穿。莫蘭輕笑一聲不再看我,“我還真是低估了這個女人!看來她真是不簡單啊!”

我驚覺地跳了起來,表情嚴肅,“你這是什麼意思?”剛剛楊溪的表現已經讓我大吃一驚,即使我和童雪出現在一起,她也不至於那樣的歇斯底裏,可是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現在莫蘭這樣講不由得我不亂加猜想。

莫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指甲上紅色蔻丹這時候顯得特別的刺目,“我隻平白無故說一句,你用得著這麼著急嗎?如果我說到了重點你還不是暴跳如雷?”臉色沉靜到妖冶散盡,讓她此刻看起來那樣的詭異。

我一把抓住莫蘭,她真的特別的輕,一下子就被我抓了起來,一個趔趄撲在了我的身上。“你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到底知道些什麼?你說啊!你說啊!”我抓狂的晃動著莫蘭的身體。

我與莫蘭兩人之間離的特別近,近到快要麵貼麵的地步。

莫蘭伸出她的手,用紅色的指甲劃過我臉上那道疤痕。“其實你臉上有了這道疤痕也蠻好看的!沒有人像你一樣怎麼樣都讓我覺得好看!”我驚覺。

我和莫蘭認識時間之短,認識她的時候她依偎在肖權的身邊,而不久前才被我抓住從藍山那裏跑出來。我和莫蘭認識的時候臉上已經有了傷口,她從來沒有見過我以前的模樣。這樣的話讓我不知深意,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人?究竟在製造著什麼樣的陰謀?

當上次我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間接地由這個女人搞出來的時候,我就知道她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而且可能操縱著我們這一群人的離合。

我把莫蘭推了開來,她順勢又坐在了沙發上,安詳的把玩著自己如鮮血般的指甲。

“你究竟知道些什麼,不要拐彎抹角的。如果你還想要平地起風波,那麼我不會陪你玩兒的。”我淡漠的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我在你眼中隻是這麼一個不堪的女子嗎?處處耍心機、使手段?徐楓,你他媽別把我看扁了!”不可否認,我已經看扁了眼前這個女人,應該是女孩吧!是因為她的外貌還是她的所作所為我不知道,我厭惡她就像厭惡某種毒藥。

“對!你已經被我看扁了,你的心機隻有你自己最清楚!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沒有轉身,沒有回頭,隻是冰涼的留給她幾句這樣的話。

我依舊跨著我的步子,打開了包廂的門。

莫蘭倏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跑到我的麵前,使勁兒的按著門,躲了我的去路。動作很迅速,讓我忘記了上一刻那樣柔弱的身體是這個死死堵著門的女子。

我死死地看著她,帶著被激怒的刀般的神色,仿佛一口可以吞了她。“徐楓,楊溪被肖權給睡了!”莫蘭一字一句清晰的把這句話吐出來,像是解恨的把它全部丟給了我。

我認真的把這句話聽見了耳朵,簡單的字句組合在一起卻像是五雷轟頂攪動著我混亂的心神。

我退後兩步,不再正麵接觸這個女人,這個惡毒的女人,“你說什麼?你說什麼?”莫蘭沒有理會我無力的重複,因為她知道我聽得清楚明白。

“你騙人,你的話我一句也不會相信的!你騙我!我不相信!”我歇斯底裏的吼著,強忍著所有即將決堤的淚水。

想想楊溪無緣無故的表現,那樣的決絕!我明明就知道莫蘭說得都是真的,可是我始終不能勸服我自己接受。

我知道一切都開始朝著我最不預期的方向前進,我們將被帶領著走向萬劫不複。一切才隻是剛剛開始變得荒蕪,之後還會更加的精彩,哀鴻遍野!

“我看你一次又一次被這群人陷害,我不忍心!你是這些人中唯一一個不為自己打算隻想著別人的人,我隻是不想看著你再做王八!”莫蘭看著我說,她的嘴巴動的真快,一張一合的又說了很多什麼,可我已經聽不到,無心再聽了。

我一把推開堵在門前的她,開門跑了出來。

莫蘭被我狠狠地一推摔在了地上,連我也不知道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去推她,我已經沒時間沒心情顧及。

夜色已經開始朦朧了,變得那樣的神秘莫測!

就像是一個無底的深淵將我們一個一個毫不留情的推下去,永世不得超生。

又像一個張著血噴大口的怪物,張口就是無盡的血腥味,然後一個一個將我們吞噬掉。

剝骨削肉,無情的不留半分殘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