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這就是我自以為驕傲的一圈人!

這就是我自以為驕傲的一圈人!

車依舊在路上行駛著,隻是路上的風景已經變得很是陌生。汽車司機奸詐的像帶我們繞足了整個城市一樣走了很久都還沒到。這種事情常有,這種司機更是不足為奇,關鍵是我覺得現在連司機自己也找不到路了。

我讓司機靠邊停了車,開門準備拉著楊溪就要離開。司機著急地喊著說:“還沒給車錢呢?”我嗬嗬一笑,那個司機也跟憨厚的笑了。常年被太陽折磨的黝黑皮膚讓他看起來笑得有些詭異,他意識到自己要求的無理,撓著腦袋說:“至少給個油費啊!”語氣誠懇,就像這個要求真的是一點也不合理,而司機在懇求一樣。

我又嗬嗬的笑了,不是笑這個司機,而是笑這個世界給於他的操磨。我掏出錢給了才滿懷心事的下車,我對楊溪說:“我們走走吧!”楊溪沒有意見的點點頭。

我和楊溪手拉著手走在這個有點陌生的地方,漫無目的的尋找著似曾相識的目的地,隻是我們不知道這個地方,即使再陌生也有場風暴在等待。

忽然一個妖冶的女子闖進我的視野,莫蘭還是那樣的妖冶,站在酒吧門口可以風光無限的吸引足夠多人的眼光。然而這次她不再以藍山或肖權的陪襯出現。

我埋了埋頭,低調的拉著楊溪,希望不要被莫蘭認出了,我也不希望和她之間再有什麼不必要的瓜葛。可是越是不想什麼就越來什麼,莫蘭尖銳的聲音打斷我行進的步伐:“呀!徐楓啊!還有楊溪!”她的聲音很大,就怕我們聽不見似的。

我和楊溪隻能尷尬的一笑,然後走過去和莫蘭打招呼。站在酒吧的門口,和莫蘭漫不經心的寒暄著,扯著不著邊的話。

忽然從酒吧裏麵蹦出個人來,拽著莫蘭就要往裏麵拉,莫蘭大聲的喊著:“幹什麼?你幹什麼?沒看到老娘正和人說著話呢嗎!”一邊說著一邊掙脫了那個人的糾纏。

那個人回過頭來,滿嘴酒氣的說:“說話怎麼著了?進來陪我喝酒,哪他媽那麼多廢話!”終於看清楚了他的長相,看清楚他長相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了懷裏的楊溪劇烈的顫抖,然後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楊溪直起身子,帶著驚訝的叫出了那個喝的已經有些酩酊大醉的人的名字:“張正!”那人才驚覺的朝楊溪和我看過來。當他看到楊溪的時候,我看到他從酒醉到清醒的過程,他的表情凝固在臉上,張開的嘴都忘了閉上,整個人定在那裏一動不動。

當張正完全清醒過來,意識到眼前這個人的時候,他倉皇而逃,跑的連頭也不回,就像惡魔追趕著他似的。莫蘭又一次傳出了尖銳的笑聲,伴隨著莫蘭的笑聲張正的逃跑顯得那麼的狼狽。

楊溪回過神來問莫蘭:“你認識張正?”莫蘭又笑了,這次不是那樣的尖銳,而是輕輕的笑可是掛在莫蘭臉上卻深不可測。她輕描淡寫地說:“豈止是認識他,我連你也早就認識了!”她話中有話的自顧說著。

我一把嵌住莫蘭的手腕說:“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其實我的真實意圖是希望她什麼也不要說,不管是不是秘密都不要說。經曆了太多才突然醒悟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為好。

莫蘭很顯然會錯了我的意圖,她看著我的眼睛說:“那個不爭氣的是我的前男友,我們早就認識了,高一的時候!”她特意的強調了高一,看著我說其實是說給楊溪聽。

我嵌住她的手又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我現在恨不得把這個外表放蕩內心深不可測的女人挫骨揚灰,捏得一點不剩。

楊溪低著頭,很久的沉默之後,說:“徐楓,放開她!”她抬起頭對著莫蘭說:“找個地方談一下吧!”我看著她的眼神,覺得以往那些惡夢又一次緊緊的縈繞著她,不讓她喘息。

莫蘭轉身說:“跟我來吧!”我試圖阻止楊溪,一把拉著她輕輕的在她耳邊說:“不要去!”楊溪輕輕的掙開我的手說:“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你放心!我隻是想弄個清楚明白!”說完之後楊溪踏進了酒吧,我也隻能無奈的跟了進去。

莫蘭把我們引進了一個包廂,這樣嘈雜的酒吧包廂的隔音效果往往特別好,進入包廂的一刹那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把所有的煩躁和熱鬧全部丟在了門外。

莫蘭招呼我們坐下,開門見山的說:“有什麼就問,你們那點破事兒沒有我不知道的!”楊溪直勾勾的看著莫蘭,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我有些怒氣,問:“你到底是什麼人?”莫蘭又是掛著那種不可揣測的笑沒有回答。

楊溪回過神來,問:“你是當年和張正在一起,懷了孕的那個女孩?”莫蘭端起杯酒,微笑依舊若有若無,說:“是啊!就是我!”

楊溪接著問:“那你…”楊溪的話嚼在嘴裏卻沒有發出聲來。

莫蘭看了她一眼晃動了一下酒杯,很自然的說:“你是想問我現在為什麼成了陪酒小姐?為什麼沒有和張正在一起嗎?”楊溪尷尬的神情一晃而逝,用力的點了點頭。莫蘭依舊笑著晃動著酒杯說:“你還是不要問了,我來告訴你吧!”

“我不是一個好女孩,從來都不是!我和藍山是一個高中的,高一剛開學那會兒藍山對我特別的好。我以為我終於遇到了一個好人,可是他卻看中的是我不是個好女孩!”莫蘭說的挺沉重的,可是她的嘴角卻依舊保持著若有若無的微笑,那微笑不再深不可測,而是有了些許淒楚的味道。

莫蘭晃著酒杯接著說道:“後來我才知道,原來藍山刻意的接近我是為了另一個女孩。藍山喜歡那個女孩,可是那個女孩卻有一個青梅竹馬。所以他讓我去拆散他們兩個,好讓他挖牆角。看!她這算盤打得多好?”

“後來機會終於來了,那個女孩的青梅竹馬有一天在酒吧裏喝的酩酊大醉,然後我就叫人把他拖進包廂扒光了他的衣服。他醒來之後以為他睡過我了,慌不擇路的逃跑了。”莫蘭輕描淡寫地將事實呈現在了眼前,這就是藍山,我曾經以為我很熟悉的藍山,可是現在他怎麼變得那樣的陌生?

“後來我跑到他學校告訴他我懷孕了,要他負責任。他就真的和那個女孩分手了,和我在一起!”莫蘭從頭到尾一眼都沒有看過我們兩個,仿佛她隻是在把這段經曆講給自己聽。她把故事中的楊溪用那個女孩來代替用意再明顯不過。

我結結巴巴的說:“你…你…沒事兒吧!”這樣的故事也許在故事中會被寫的活靈活現,可是在生活中它就像故事一樣離我們很遙遠。

莫蘭放下酒杯,終於能夠直視我,說:“你不是問我究竟是什麼人嗎?我現在告訴你,我就是個可憐的棋子,有用時視若珍寶,沒用時棄如敝履。所以我要報複,我要讓那個利用我的人付出代價。”

莫蘭從悲痛中恢複往日形態,依舊是那個妖冶的女子。她說:“其實那個賣假酒的是我叔叔,無意中我知道了藍山想要害你的意圖,我終於抓住他的痛腳,我要將它無限倍的放大。所以我利用肖權把這一切告訴你,本來想要利用你來對付藍山的,可是你太感情用事了。後來連老天都幫我,讓你們的妹妹捅了一刀。可是讓他失去楊溪這些遠遠不夠。”莫蘭又一次笑出了聲,笑的讓人覺得寒冷可以侵入骨髓。

這就是事實,鮮血淋淋的。原來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攻略,而自以為聰明的我,隻是被動的接受,就是這樣。有的時候還要惺惺作態的獻上自己的幾滴淚水,完全地投入到別人的故事之中。這就是我自以為驕傲的一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