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真相昭然若揭

真相昭然若揭

我獨自一個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楞楞的回不了神。對於藍山的事情我不是有多心寒,我隻是有太多的疑問。

小蒙和趙小柔分別打來電話問候過,隻是楊溪卻一直沒有消息。病房內是已經昏睡了三個小時的藍山,還有一直都默默無言的藍山爸和喋喋不休的藍山的媽媽。

我悄悄地走出醫院,盡量讓自己保持不被注意,其實這時候根本也不會有人在乎我是否還待在醫院。

下午的陽光依舊沒有消退的趨勢,耀武揚威的掛在天空中散熱發光,知了煩悶的吹著屬於夏天的曲調。整個醫院外除了我一個人也沒有,這樣的天氣誰會在大中午的時候把自己丟在驕陽下受烈日的煎熬。

我拿起電話撥通了肖權的號碼,重複的“嘟嘟”聲響在耳邊說不出的煩躁。電話那頭遲遲沒有動靜,直到電話被我撥了三次之後才有人語音疲憊的接了電話。

我感受著迎麵吹來的充滿悶熱氣息的風,我對著話筒有氣無力的說:“喂!我是徐楓!出來見個麵吧!”也許是天氣過熱的緣故,每個人語氣中都會帶著不耐煩,可是應該不僅僅是天氣的緣故吧!

那邊沉默了很久,然後慢條斯理地說:“沒有必要了吧!人是我砸的,你們要報警就去啊!沒必要提前審判吧?”

我果斷地說:“上次的咖啡屋,下午六點不見不散。”我懶的和他多做解釋。勾起人好奇心最好的方式往往就是無聊的神秘。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睡上一覺,然後讓自己更加有精神麵對一切。

回到家疲憊的補了一覺,我才匆忙的往學校外的咖啡屋走。有些事情分明知道自己弄清楚後可能會受傷害,可還是要去弄明白,我就向著這個象征地獄般的真相前進,前進,然後看著自己遍體鱗傷。人活在這個世上什麼都可以糊裏糊塗,唯有感情這回事兒必須分的一清二楚。

到達咖啡屋的時候,肖權已經又先我一步端坐在了那裏。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裏,任誰都會覺得他是人模狗樣的正經人。而且身旁多了一個妖嬈性感的女人,看著特別眼熟的一個女人,其實可能是女孩,可是打扮的過分成熟讓人覺得外貌超過了實際年齡。也許經過了許安安的事情之後,肖權已經不會再把感情浪費在一個不可能的人身上,像許安安這樣的乖乖女永遠都是肖權望塵莫及的,所以他盡量趨利避害找適合自己的。

我從桌子下麵把椅子拖出來,故意拉出一串最刺耳的噪音,然後我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肖權,順勢坐下。

肖權淡然的看了我一眼說:“什麼事情?說吧!”女子知性的端坐在旁,看了我一眼什麼神情也沒有顯露。

我衝肖權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我隻想兩個人聊一聊。畢竟有些事情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他放開半抱著那個女子的手,對她說:“莫蘭,你去那邊等我,我一會兒就來!”然後那個叫莫蘭的起身就走了,我始終覺得這個女子那樣的熟悉,雖然她有精致而濃密的妝容可是並不能遮擋那份熟悉感。

肖權端起他麵前的咖啡抿了一口說:“你究竟想問什麼?快點問!別耽誤時間!”語氣裏全是不耐煩。

我揚揚眉質問道:“我想問什麼你不是已經一清二楚了嗎?我隻想知道你和藍山雖然談不上肝膽相照,可是同學的情誼總該是有的吧!怎麼也不至於大打出手吧?”

肖權放下咖啡杯說:“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太多對你未必有什麼好處的。”他故弄玄虛。

我輕輕的笑了笑,成竹在胸,“如果你真的不想讓我知道,你就不會專門挑選我在場的時候才去砸藍山,依你的脾氣任何時候都可以去。專門在我麵前做這場戲不就是想讓我知道嗎?現在又何必一臉無辜的對我隱瞞?”我搖搖頭,覺得這樣的人有時候就是虛偽的可憐和可惡。我自是看得穿這一切才會叫他出來。

肖權皺著眉不可置信的說:“你居然把一切看得這麼透徹,怪不得他們都說你聰明,寧願平凡的藏在你的光芒之下。我精心做得這些事兒竟然一眼被你看穿了。也好,和聰明人對話不用拐彎抹角。”

聽到肖權這樣講話,這樣的語氣,我反而有些不習慣。在我印象中,肖權雖然是富家子弟,可是他是那種從來沒有腦子的富家子弟,也許是他的家庭環境造就了他不願意思考的習慣。然而他現在卻處心積慮的設下了一個局,而這個局真正要引的不是藍山,而是我。他真正要做的也可能要比打爆藍山的頭來的更凶殘。

我說:“有什麼秘密就說出來,你想看到的不就是我們自相殘殺嗎?不要再調我的胃口了,如果調得太過未必是件好事!”我對肖權不屑一顧。

肖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到我的身邊說:“你還記不記得幾個月前的假酒事件?”終於還是說到了這裏,我越不想知道的真相偏偏就越要有人來揭發。

我沒有回答靜靜地等著他的答案。肖權接著說:“你難道就一點也不疑惑?你真的就不想知道誰要害你?”肖權一臉笑容而我麵無表情。

我站起來不帶絲毫感情的說:“真相?我需要知道什麼真相?真相就是藍山他安然無恙的出來了,而你最後也沒事兒,這不就夠了嗎?你還要搞出什麼事情來?”

肖權拍拍我的肩膀說:“等我說完!你再決定到底是不是我在鬧事!”

他拿出一個檔案袋來扔在桌子上說:“看看吧!這是我爸買通一個警察好不容易得來的。當時假酒案藍山的口供!”他最後的幾個字說的一字一句,及其認真,生怕我漏聽了什麼。

我顫著手打開檔案袋,真相就在我眼前,就看我有沒有勇氣去麵對它。越是離真相越近我就越是害怕,害怕看到了一切我們就再也回不了頭了。我象征性的把口供拿出來,粗略的翻了翻,說:“你想給我看的就隻是這些嗎?”

肖權跑過來,拿著口供說:“你為什麼不認真看看呢?你認真看看!”見我無動於衷,“也好,我來講給你聽吧!”他依舊是一臉得意。

“你看,你看!這裏的一月三十號下午的口供,最後幾句‘我知道倉庫裏還有很多肖權買的假酒,幾乎已經全把真的酒給換了!而且他們這幾天肯定會去銷贓的。’這說明什麼?說明藍山早就找好了退路,他要把你和我全部拉下水而他自己全身而退。”肖權喋喋不休的重複著“藍山想要還我們”這句話。

我怔忡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這真相昭然若揭的一刻我忽然有種山崩地裂,天暈地旋的感覺。

肖權依舊在喋喋不休:“我已經調查過了,那個賣假酒的也是藍山雇來說服我的,他這樣做就是為了害你然後全身而退。其實說到底他要害得從來都不是我,我隻是無足輕重的棋子,他要害得人一直是你啊!”

我輕輕地說了聲:“說夠了沒有?”肖權沒有聽清,湊過來接著說:“要害你的就是你最要好的兄弟。”

我使勁兒的拍了一下桌子說:“你說夠了沒有?你究竟想怎麼樣?處心積慮的編出這樣的故事,做出這樣的證據,你究竟想怎麼樣?我不會相信你的!”我這樣果斷決絕的替藍山開脫,我自己也知道這不是真的,所以少了很多底氣。

肖權的嘴巴一張一合想要說出些什麼來反駁,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最後他一臉無奈的說:“你有種!等著看你被兄弟整死!愚昧!”然後他就走到那個莫蘭的身邊又重新摟著那個妖嬈的女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來接著說:“要害你的就是你最要好的兄弟。”

我使勁兒的拍了一下桌子說:“你說夠了沒有?你究竟想怎麼樣?處心積慮的編出這樣的故事,做出這樣的證據,你究竟想怎麼樣?我不會相信你的!”我這樣果斷決絕的替藍山開脫,我自己也知道這不是真的,所以少了很多底氣。

肖權的嘴巴一張一合想要說出些什麼來反駁,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最後他一臉無奈的說:“你有種!等著看你被兄弟整死!愚昧!”然後他就走到那個莫蘭的身邊又重新摟著那個妖嬈的女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