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條單向道
有些故事看似是一個結束,可實際上它也也許隻是剛剛開始。有些人看似依舊在你生命中遊蕩,也許他的行為很早以前就已經背叛了他的心,離開了你的世界。
事情往往不是隻看表麵就可以參詳透徹的,它需要真正的進入到事情本身觀察他的發展規律才能看得清楚明白。
也許我們的青春隨著高考的結束也會煙消雲散,可是我們青春的故事卻一直在延續,隻要願意它便沒有了盡頭。
又是一年別無新意的夏天,陽光依舊是那樣的殘酷炙熱,大地依舊是那樣的毫無生氣,樹木依舊是萎萎靡靡,就連知了也依舊樂此不疲的一如去年吹著令人膩煩的口哨。
我躲在家裏逃避夏日最難熬的白天,盡量不去觸碰夏日火辣辣的威嚴。不過夏日這樣的煩膩讓人從心底滋生厭倦和疲憊,所以這樣的情況隻能讓我的養精蓄銳變本加厲。
躲過最煩悶的時刻我才伸了個懶腰才床上起來,走到了客廳。
已經八點多了,爸爸焦頭爛額的在廚房裏準備著晚飯,而我媽卻悠閑的像退休大媽一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臨大考試前,我媽總是要對我進行一番說教和提點的。如果她沒有找到合適機會說教,那她就會睡不著,可能會三更半夜再把我叫起來說教一番。
如今又是這麼大的考試,我隱約的感覺到老太太正式說教的時刻到來了。
我坐到沙發上,我媽看都不看我一眼,眼神停留在無聊的電視上,“睡好了嗎?”
我諂媚的笑著說:“睡得特別好!跟八輩子沒睡過這等好覺一樣!”我依舊發揮著自己聲東擊西的口才,希望可以來個意外躲過一劫。
我媽拿起遙控把電視關了,幹脆利落,使那正在哭得死去活來的悲情女主角馬上就與我們隔絕了。“楓兒,馬上就要考試了啊!現在你有什麼感覺?”慣用的開場白,看來是躲不過去了,就隻能硬著頭皮麵對了,這也說明我從此刻開始到開飯時間都要聽我媽在一旁說她每次都要重複的話了。
針對這樣的情況,我一般都會在一旁隨我媽說,她樂意說什麼就是什麼,如果你一個回嘴過去可能說教時間就會無限製延展了,所以我寧可少說兩句也不願冒這樣的風險。
直到我爸準備開飯了,我媽還意猶未盡的想要再說些什麼。我抓住時機說:“媽,您老說這麼長時間口渴了吧?來,快去喝些水。”我媽白我一眼什麼也沒說就朝飯桌走去了。
吃過飯之後,對於睡覺我已經沒有太大的興趣了,連續睡了這麼就早已經睡到極限了。我和爸媽閑著沒事兒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至此一切都安靜的看不出任何端倪。
忽然我的手機在我的房間又響了,我起身走回房間找到手機的時候它又像昨天一樣掛斷了。來電顯示依舊是楊溪,我回過去電話的時候那邊卻占線了,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迷茫而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之內,我給楊溪打了很多電話,可是不是沒有人接就是占線。
我慌亂中預感楊溪已經被這次的高考壓的喘不過氣來了,可是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應該尋求誰的幫助,所以騷擾我可是又不知道應該對我說些什麼。
我告訴我爸媽我找小蒙有事兒順利的跑出了家,然後直接向楊溪家跑去。一路上還不斷的給她打電話,最後她終於接了電話,虛無的聲音似乎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在幹什麼。
我說:“楊溪,我馬上到你家了,你快下樓。”掛斷電話我忽然覺得人真的有一種感情可以把人逼到思維的死角。
到楊溪家樓下的時候,楊溪已經坐在了她家樓前的花壇上,看著此時的她和往日並沒有任何的分別。我走過去,心疼的看著她說:“楊溪,你沒事兒吧!”
她回過臉來朝我笑笑說:“徐楓,你來了!”也許是我產生了錯覺,我想楊溪現在是需要一個擁抱的。她需要一個擁抱來鎮定她被攪亂的心境。
我走上前去,心疼的抱著她的肩膀。明顯感覺到楊溪的身體微微的一振,然後適應了這個擁抱。
她把頭輕輕的靠在我的胸膛上,像一隻受傷了的小鳥終於找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輕輕的說:“楊溪,不要害怕!一切都沒你想的那麼可怕!”
楊溪說:“徐楓,我想你,我想找你,我知道你知道我的害怕,所以我想告訴你我真的怕到軟弱了,怯懦了。走到這裏我已經不敢往前走了,我猜不出結局。”
我憐惜的說:“我現在來了,我知道你害怕,所以我來告訴你其實你已經很勇敢了。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你不要害怕,你要看到我一直在陪著你。”
我感覺到楊溪的淚衝出眼眶直接透過我薄薄的T恤落在了我的胸膛上,那種涼涼的感覺就像一種努力克製之後的釋放。也許楊溪勇敢的承認自己的怯懦,流下囚禁的眼淚她就能夠正確的麵對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緊緊的抱著楊溪很久很久,胸前已經被滿滿的淚水濡濕了一大片。
我拍拍她的背說:“傻丫頭,哭夠了沒有?有什麼就說別憋著。”我抽回手臂想要看看現在正哭得梨花暴雨的她。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臂說:“別動,我就想這樣靜靜的,不要改變就好。這種感覺真好!我舍不得!”
我重新用手臂攏著她說:“好!那你現在能告訴我,你有沒有好一點?”
楊溪說:“好多了,其實有你在就好。”
我輕笑!如果夢想對於一個人來說隻是孤獨的旅行,未免顯得悲慘了一些。在求索的道路上,你更需要的是一個人守護你支持你。而這個人就是你生命中最不可缺少的人。
楊溪曾經問過我:“徐楓,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我沒有回答,因為我從來不會給沒有把握的事情開空頭支票,所以我不會回答。
而現在我能夠確定這個人,我懷裏的這個女孩就是我一路上想要結伴同行的人,是我想要用一生來守護的人。
等萬家燈火逐次熄滅的時候,隻剩下昏黃的路燈點綴這座城市。我看著這一片落寞的景色,忽然覺得不是城市喚起了我們卑微的夢想,而是絢爛的霓虹勾起了我們心底的欲望。
楊溪已經在我的懷裏靜靜的睡去,她眼底濃濃的黑影已經告訴我她被折磨的已經不能踏實入睡了。隻是在這一刻,她釋放了自己的情緒之後,安然入夢。我心中的一塊大石終於安然落地。
我把她送回家的時候她依然在睡覺,沒有因為我的顛簸而醒來的意思。我頂著楊溪爸爸驚詫的眼神把楊溪送回她的臥室。我對楊溪爸爸說:“楊溪可能壓力太大了,好幾天沒睡,讓他好好休息吧!”
楊溪爸爸並沒有過多的質問就隨我去了,也許他也看得出來楊溪的不對勁兒了吧!
走在路燈下昏黃的路上,看著跟隨著公路伸展的夜景。我忽然覺得青春就像你走過的路,不過青春是條單向道,有去無回,沒有回頭路隻能一個勁兒的向前。我們在青春這條單向道上磕磕碰碰,可是依舊越行越遠。想抓是抓不住的,想留也會有無情的推力催你向前。而我們的青春就在這一次又一次的夢想之旅之中消耗殆盡。
電話在空蕩的大街上寂寞的回響,我抓起電話看也沒看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邊歡快的跳出聲音:“喂!徐楓!”
時間在這一刻戛然而止,思緒慢慢的追溯到了那曾經奔跑過的金黃麥地,那一刻我也曾經以為是永恒。
那是我們有過的歲月,雖然不是青春,可是我清楚的明白那是我一生最寶貴的財富。
電話那頭是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