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克蘭所在的怡民醫院!
此時,克蘭正坐在床上盯著電視,旁邊的醫療儀器還“吱吱”的響著,那電視裏正在播放當下正在熱播的韓劇,她的身邊此刻已經堆集起了如小山堆的紙巾,那是她擦眼淚時用掉的,可想而知她因為電視裏的情節到底哭了多少次。
陳冰也是實在是受不了那些泡沫劇的狗血情節,一個人到醫院裏散步去了,要知道像怡民這種貴族醫院,風景比起那些貴族的皇家花園也差不了多少的。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晚上的十一點,一個穿著白色大馬卦,嘴上帶著口罩的年輕男子向著克蘭那棟別墅走出去,在他的手裏還端著一個鐵製普通拖盤,他走路很輕,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在別墅群的小路間仿佛一個白色的幽靈般飄動著。
男子來到別墅下麵,抬頭看了看還亮著燈的二樓,嘴角閃過一絲冷笑,他看了看周圍,然後從拖盤裏拿出一根很細的鐵絲,接著很是熟練的往鎖孔裏捅,十秒之後,別墅的門“哢”的一聲,打開了。
克蘭輕輕伸了伸懶腰,看了看電視右下角的時間,小嘴嘟囔著說道:“冰哥哥也是的,這麼晚了還不回來。”
這時,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誰呀?”
“醫生,李小姐,該吃藥了!”
克蘭皺了皺頭,奇怪今天李醫生的聲音怎麼不一樣了呀,不過,她也沒有多想,說了聲請進,便側過身去端起旁邊的杯子,哭了這麼大半夜,她也有些渴了。
這時,男子走了進來,輕輕的看了一眼正在拿杯子的克蘭,轉過身將手裏的東西放在桌子上。
克蘭手裏端著杯子,輕輕的喝了一口,看著醫生的背影,克蘭的眉頭輕輕的皺了皺,接著問到:“你是誰?”
男子聽到這句問話,身體僵了一下,然後轉過身來,看著克蘭,眼睛裏看不出來神情來,似乎有些冷漠,當然,克蘭肯定是注意不到這些的。
男子冷冷的回答到:“醫生今天有事回家了,由我來為您服務。”
“不可能呀,如果是有事的話,那他應該給我們說一聲才對。”克蘭再次疑惑的問道,像他們這種醫生,尤其是住在像是別墅一樣的病房裏,那醫生和護士,包括護工和清潔工完全都是一對一的,也就是說全部都隻為她一個人服務,直到病人出院為止,如果他們中間任何一個人有臨時有什麼事,那麼頂替的人都要見過病人,並且征得病人同意後,才可以用,曾經身為護士的她,當然明白這當中的道理,而麵前的這個人顯然是克蘭從來沒有見過的。
“不可能,你到底是誰?”克蘭此刻心裏開始緊張起來,不過,經過那天晚上她發了飆之後,麵對這樣的事情心裏也並不是那麼的害怕,隻是雙手將手中的杯子捏得更緊了些了。
“他就是要我來告訴你的!”說完,男子手裏出現了一支針筒,裏麵有著一些透明的液體。
“你要幹什麼?”克蘭有些緊張的問道,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向床頭靠去。
“有人要你死!”男子冷冷的說完,然後直接向克蘭所的病床撲了過去,右手中的針筒直接向克蘭的大腿紮了下去。
“啊……。”克蘭尖叫一聲,她沒有想到男子會如此快的撲向自己,下意識的將手中的杯子裏的水向男子的臉部灑去。
滾燙的開水,使男子痛苦的喊了一聲,手中原本紮向克蘭的針筒也直接紮在了被子上。
男子用另外一隻手抹掉臉上的水,看了看手中的已經彎曲的針筒,狠毒的看了看一眼緊緊縮在床頭的克蘭,嘴裏冷冷的哼了一聲,將手中的已廢的針筒扔掉,又向克蘭爬了過去。
看著像一隻蜥蜴一樣向自己爬過來的男子,克蘭咬了咬嘴唇,揚起手中的杯子,直接向男子扔了過來,男子將頭一偏,杯子貼著男子的耳朵飛了過去,沒有傷到男子絲毫。
這床也隻是一米八的床而已,男子兩秒鍾就可以爬過來,看著男子那冷漠的眼神,克蘭心裏開始發毛,怎麼辦,這麼三個字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裏喊著,她並不是沒有想過呼救,可是那並沒有效果,因為這別墅的隔音效果很好,而且別墅與別墅之間又相隔太遠,難道正好會有人從別墅底下經過嗎?她不會認為自己的運氣有那麼好。
說著很慢,可是兩秒鍾轉眼就到。
男子直接揚起大頭就向克蘭的臉上扇了過來,克蘭根本就躲閃不及,“啪”的一聲脆響,克蘭白晳的臉上瞬間紅腫了起來。
克蘭隻感覺臉上說不出的疼,而且身體根本不受控製的向一旁倒去,幸好旁邊是一個床頭櫃,不然她就會直接摔下床了。
“嘣…。”克蘭的上身體瞬間扒在了床頭櫃上,櫃上的水果等東西直接掉得滿地都是。而克蘭的左腿卻下意識的向後踢了出去,很巧的事,這一踢直接踢在了男子的肚子上,原本男子坐坐起來的身體瞬間扒在了床上。
“啊……。”接著,她感覺自己的後腦發麻,而且痛楚瞬間傳遍全身,顯然她的頭發被男子狠狠的抓著,並在不斷的往後扯。
這時,克蘭看到了就在床頭櫃的邊緣上,有一個果盤,盤子裏有一把水果刀,原本這盤子是在櫃子中間的,可是就她剛才的那一撲,手將盤子推開了,不過,還沒有並沒有掉在地上。
克蘭緊緊的盯著近在咫尺的刀,平時的話,隻需要身子往前一點點,然後伸手就可以抓在手裏,可現在自己的頭發被男子緊緊的抓著,身體疼得都快痙攣了,全身根本使不上勁。
克蘭一隻手緊緊的抓著床頭櫃的邊緣,讓自己的身體不會後退,可後麵的男子卻死死的扯著她的頭發,而且男子的另外一隻手緊緊的抓著她的肩膀,那五根手指像鷹爪一樣有力,此時,男子的姿勢中整個身體扒在床上,兩隻手伸出去,一手拽著克蘭的頭發,一手抓著克蘭的肩膀,手臂上青筋暴起,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大的勁。這才過去兩三秒鍾,自己的額頭上已經疼得直冷汗,她的另一直手,伸向那把水果刀,可無論怎麼樣,就隻差幾公分。
她想把自己的身體向前一點,可以隻要她動一下,後麵的痛楚就更勝一些。
五秒鍾過去了,她的頭皮開始發麻,也是麻木了關係,她全身的痛楚好像是減輕了一些,隻見克蘭很是絕然的將自己的身體向前一挺,嘴裏疼得大叫了一聲,那伸出去的手瞬間抓住了水果刀,直接向自己肩膀上的手痛紮了下去。
“啊……。”“啊……。”
兩人同時大叫,克蘭這一刀可是紮得實打實在的,居然將男子手掌紮穿,而且還直接紮進了自己的肩膀下一到兩公分。
肩膀上傳來錐心的痛,克蘭握著刀柄立即將刀抽了出來,這個過程也隻是兩秒鍾而已,肩膀上一束血花冒了出來,將潔白如雪的床單染紅,那鮮紅的顏色分外的刺眼。
男子下意識的放開抓著克蘭頭發的手,然後握著已經流血不止的手,身體也坐了起來,瞬間與克蘭拉開了距離,他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事,直到他抬起頭看著克蘭手中的握著的那把帶血的刀。這對他來說很是突然,本來對付這個柔弱得向小綿羊的女人,自己一隻手就可以解決,可現在居然受傷了,而且傷了很重,男子看了看被紮穿的手掌,又抬頭很是怨毒的看了看克蘭,他的臉此刻已經被這突出其來的痛苦變得扭曲起來。
此刻,李冰趕了過來,幫克蘭將這些人全部解決了。
克蘭看到他出現,終於鬆口氣,撲入他懷抱裏。
“沒事了,克蘭。沒事了。”李冰抱著她。
他不放心讓克蘭繼續住院,將她接出院。
然後,他查到了這些來暗殺克蘭的人到底是誰,將事情全部解決。
再然後,他和克蘭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