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要贏一場豪華的婚禮

其實她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對這方麵還是很保守的。

雖然在國外生活多年,但是由於心裏一個根深蒂固的執念,覺得自己鐵定是容瑾西的女人,所以長到這麼大,和男孩子的手都沒有牽過。

容瑾西見她一副小女兒嬌羞的模樣,心裏也有一點柔柔的感覺,看著她,歎息一聲說道:“羽涵別鬧了,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妹!”

“哎呀!咱們快點上二樓吧!不然時間就要到了!”

鍾羽涵打斷了他的話頭,拉著他的手就往外麵走,至於他要說的那些話,沒興趣!

容瑾西無奈,拿著外套跟著往外走。

依舊在二樓的樓梯口,鍾羽涵得意的將手裏一張貴賓卡遞給了剛才那個頭上帶著窄簷帽,還插一根羽毛的侍應,說道:“你自己看看,我這下夠格上去了吧?”

侍應是千年不變的微笑著,露出白晃晃幾顆牙齒:“請稍等!”

鍾羽涵冷哼一聲,算是回答。

侍應將貴賓卡插進讀卡器,然後伸長腦袋去看顯示屏上麵的數據,忍不住驚呼說道:“一百萬起注,鍾小姐真的連贏五場!現在卡裏麵有一千萬的金額……”

鍾羽涵漫不經心的說道:“一千萬?你們帝豪還沒有抽成,還有,我也還沒有給你打賞小費呢!這樣算下來,也剩不了多少!”

侍應一聽有小費,而且好像還不少,態度立馬就恭敬多了:“那就預祝小姐鴻運當頭!旗開得勝!二樓有請!”

鍾羽涵得意的看了容瑾西一眼,在他耳邊低聲說道:“瑾西哥哥,你別緊繃著個臉好不好?你這樣我會緊張的!我一緊張,說不定就會……”

那個‘輸’字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羽涵覺得自己說了不吉利的話,急忙住了口,趁著他不注意,對著牆角連連呸了三口。

“你還信這個?”

容瑾西突然在她身後出聲問道,口氣有些揶揄。

鍾羽涵扶住心口,說:“小時候媽媽對我說,說了晦氣的話對著牆角連呸三下,晦氣就會被趕跑!”

容瑾西聽見鍾羽涵說起她的母親,急忙就閉了嘴,不敢再奚落,就連臉色也凝重了很多。

二樓沒有一樓那麼多人,也沒有一樓那麼嘈雜興奮的吆喝聲,每一個圍坐在賭桌旁的人都神情凝重,好像一呼一吸都關注著身家性命一般。

容瑾西和鍾羽涵兩個人上樓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抬眼看他們一眼,隻有穿著性感旗袍的小姐上來,帶著他們一溜看過去。

這裏一共隻有五個攤麵。

鍾羽涵很快就選中了最老式的一種賭,博方式,搖骰子。

做莊的是一位細皮嫩麵的少年,看樣子也還不到二十歲的樣子,穿著黑色製服,手裏搖著骰子,那神情還有一點像是小孩子在玩玩具。

但是他麵前坐著的五六位衣冠楚楚的男人,很顯然已經快要被他玩死,一個個麵如土色,垂頭喪氣。

“我就選這裏了,怎麼個玩法?”

鍾羽涵走過在,找個位置坐下,大大咧咧的問對麵的少年。

少年抬眼看她一眼,唇角微微一樣,細聲說道:“我們這裏還很少有女人玩……”

“怎麼?女人就不能玩嗎?小兄弟我告訴你哦,我可是在一樓連贏五場才上來的哦,你可不要小看女人!”

鍾羽涵不服氣的說道,鑲著水鑽的長指甲在桌麵上嗶嗶啵啵的輕叩著,神態有一點張狂。

少年倒是寵辱不驚的樣子,依舊微笑著,說道:“可以看一下你的卡嗎?”

鍾羽涵不屑的冷哼一聲,將自己的卡遞過去。

少年放進讀卡器裏麵,略略看了一眼,就取出來還給她,緩聲說道:“鍾小姐的卡裏還有一千萬,您打算怎麼玩?”

鍾羽涵看著他雪白滑膩的手指,微微一沉吟:“你是問我下多少注對吧?”

少年溫溫的笑:“對!我們還是老規矩三局兩勝,鍾小姐手上有一千萬,可以分成三次!”

“騷年,你小瞧姐姐我了!”

鍾羽涵調笑著說,然後看了看坐在身邊一張撲克臉的容瑾西,眼神甜蜜的說道:“我一次下注一千萬!我要給自己贏取一場豪華無比的婚禮!”

少年微微一皺眉,好心提醒著說道:“鍾小姐,你一次就將賭注全部押下,這萬一要是輸了!”

容瑾西的淡定也假裝不下去了,俯身過來,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羽涵,你幹嘛這麼衝動?說好了隻是玩玩!”

鍾羽涵微微側臉,看著容瑾西嫣然一笑:“瑾西哥哥,你要相信我!”

容瑾西壓抑著想要馬上起身拉著失去理智的鍾羽涵離開這裏的衝動,咬牙切齒的警告她說道:“鍾羽涵,我警告你,你輸了你自己負責!”

鍾羽涵哈哈一笑:“歐啦!都說了沒事的啦!”

容瑾西皺著眉頭,雙手抱肘不再說話,冷著臉也不再看她一眼。

少年淺淺一笑,如同校園裏最有愛的鄰桌男生,靦腆羞澀,開始搖動手裏的骰子。

“等一下!”

鍾羽涵突然大喊一聲,少年不解的望著她,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然後問道:“有什麼問題嗎鍾小姐?”

鍾羽涵伸手,從他手裏拿過骰子,仔細的檢查,左手右手反複的掂量之後,才重新遞給他:“好了,沒問題!你可以開始了!”

少年好脾氣的笑笑,將骰子放進去,繼續搖晃著。

四樓的大廳裏,斯蒂芬正吊兒郎當的陷坐在沙發裏,有些不耐煩的聽一個老者在身邊絮絮叨叨。

老者幹瘦身材,下巴上留著幾縷白須,帶著黑框老花鏡,很有一點前朝遺風的味道。

他雙臂交疊在胸前,微微弓著身,對眼前這位一臉漠然的斯蒂芬,恭敬的說道:“少主人啊!你也不小了!你父親闖蕩江湖縱橫黑道幾十年,打下半壁江山,直到四十歲的時候才有了你,!這從小就什麼事情都依著你,想著法子的慣著你……”

斯蒂芬兩手一拍,用譏笑的口吻說道:“得!我就是讓他這麼慣著寵著,才將我搞成現在這麼一副黑不黑白不白的模樣!現在他倒好,非要我往他給我劃的道道上走,權叔,你說這能怪我嗎?他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