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男人,好神秘

我俯身下去,柔聲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不介意在車上……”

話未說完,我居然情不自禁含住了他的耳珠。

我隻輕輕一舔,一吮,他便忍不住的輕嘶了一聲。

他那雙大手放在我腰上明明是要將我從他身上抱下去的,此時卻十分有力,十分粗暴的將我揉進了他的懷裏:“梁夏,夏夏……,你這個小東西,我該拿你怎麼辦呀……”

我怔住了,這意亂情迷的話語,我似乎在什麼地方聽到過?

我腦子裏麵靈光一現,突然想起在凱撒酒店的新婚夜和生日夜,那兩次情至濃處時,身邊的男人都會抵在我身邊,低低喃語:夏夏,夏夏你這個小東西,我該拿你怎麼辦呀……

是他!

他是程楠的人?

這個念頭讓我瞬間清醒了起來。

我推開他,努力想要看清楚他在黑暗中的樣貌:“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認識我?”

他似乎也怔了一下:“我……”

前麵開車的司機大叔這時候突然插話說道:“先生,現在是回家還是去酒店?”

我急忙接話說道:“下車,我要下車!”

司機大叔沒有理會我,一邊穩穩開車,一邊等著他要的回答。

片刻後,身邊的男子沉沉說道:“去醫院吧!她好像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是!”

司機大叔答應一聲,載著我往中心醫院的方向開去。

我心中惶恐,看著他模糊的輪廓,不安的說道:“你究竟想要幹什麼?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身邊?你是程楠那個王八蛋派來糟蹋我的對不對?”

一想到程楠,我的心裏又難受起來。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拖著哭腔控訴道:“我知道你跟程楠是一夥的!嗚,你們都欺負我!他是個基佬,不愛我也就算了,居然還騙我和他結婚!我知道,結婚那天晚上他就是找你來睡了我對不對?還有我生日那天晚上也是你……,嗚嗚,我恨你們,恨你們所有人……,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我使勁捶打他的胸口。

壓抑在我心中的隱晦秘密,此時情不自禁就脫口而出。

我流了很多眼淚,從記事起,無論我遇到多大的挫折遭受多大的痛苦或者是看了多麼煽情的電影,我都從來不會哭。

然而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我居然哭得不停抽噎,像個絕望無助的孩子:“我知道,今天晚上我喝的那酸奶也是程楠動了手腳,所以他給你打了電話,在我出門的時候,你就已經跟上我了,對不對?”

“不對!”

他沉聲吐出這兩個字,便又伸手將我輕輕拉入他的懷中,用溫暖的手掌輕撫我的後背,溫柔又堅定的說道:“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我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別怕,我一直都在……”

他的音線低沉又有磁性,給我一種異樣的安全感。

我伏在他懷裏,嗅到他身上類似於草木的清新體息,狂躁的心慢慢安靜了些。

車廂裏麵,李代沫還在唱:我找不到,我到不了,你所謂的,將來的美好……

我就這樣靠在他的懷裏,嗅著他的體息,聽著循環的‘到不了’,漸漸昏睡了過去。

中途我醒過來一次,是輸液的時候被護士阿姨紮針紮醒的。

護士阿姨見我睜開眼睛,責怪道:“你們這些小夫妻呀,做事情一點兒也不知道分寸,就算要添情助興也不應該用那樣的藥物呀,那可是會傷身體的……”

我環視了一下四周,弱聲問道:“他呢?”

護士阿姨道:“你老公嗎?醫生把他叫過去了,正在給他上課呢……,哎,就算年輕也不能這麼玩兒呀,照你們這麼玩下去,等到五六十歲的時候就徹底不行了!”

我牽了牽唇角,糾正道:“他不是我老公!”

護士阿姨白了我一眼:“他都已經承認了,你還撒謊?”

他承認了?

承認什麼呀?

承認我和他是夫妻?

搞什麼呢搞,我連他長得是圓是扁都還沒看清,怎麼就成我老公了?

我還想要解釋,護士阿姨又說道:“你體內致興奮的藥物濃度已經超過正常血液的五六倍,幸虧是來了醫院,不然的話,你的神經和機體都會受到損害!”

我想起那盒老酸奶,歎了口氣,慢慢閉上了眼睛。

護士阿姨一麵幫我掛液體,一麵絮絮叨叨責怪我們年輕人真是胡鬧。

我開始聽的時候覺得很厭煩,可是聽著聽著,我就想起了我媽。

如果我媽在這裏,她一定會指著我的鼻尖罵我丟人現眼,不知道羞恥,傷風敗俗,辱沒門風之類的……

我正走神的功夫,另外一個長相清秀的小護士走了過來,對那護士阿姨說道:“護士長,你快去看看吧,那邊又來兩個服用藥物過量的!”

護士阿姨正幫我測血壓,頭也沒抬的問道:“是怎麼個情況?”

那小護士還沒回答,先就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兒:“是兩個男人!嗬嗬,一看就是搞基的,都帶著大墨鏡和口罩,看上去是害怕被人發現!”

護士阿姨不悅的輕嘖了一聲,提高聲音道:“我問的是他們的臨床症狀,你給我說這些幹什麼?”

那小護士哦了一聲,這才低著頭,憋笑回答說道:“他們也是服用了類似WAK之類的藥物,兩人現在都還是渤起狀態,而且其中一個的肛門已經被撕裂,還流了很多血……”

我聽到這裏猛然睜開眼睛:“什麼?”

該不會是程楠和何庭生吧?

他們吃不消五顆WAK,所以主動來醫院了?

那他們會不會發現是我在醬汁兒排骨裏麵動了手腳?

如果在醫院裏麵和他們狹路相逢的話,那可就慘了!

我心念電轉的時候,護士阿姨已經將我這邊處理好,一麵帶著小護士往外麵走,一麵抱怨說道:“真不知道這世道是怎麼了?為了一時快感,這些年輕人連性命都不要了嗎?還搞基,早晚搞出大事兒來!”

我張了張嘴,想要叫住那小護士多問幾句,可是眼皮慢慢發沉,意識也漸漸陷入了昏迷當中。

最後的印象中,我又看到了那位身穿筆挺黑色西裝的峻拔男子。

他在門口問那護士阿姨道:“護士長,她怎麼樣了?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