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個愚蠢的念頭嚇傻了!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我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的不能自控?
我看著攝像頭拍攝下來的畫麵,隻覺得想要加入其中的想法更加強烈了一些。
不行,不能做出這麼瘋狂,這麼沒下限的事情!
我決定離開這個危險的家。
我關掉電腦,從書房走出來,視線突然被飯桌上麵那隻被我吃光了老酸奶盒子吸引了。
一個念頭從我腦海中一閃而過:當我將萬艾可融入醬汁兒排骨的時候,也有人在我的老酸奶裏麵動了手腳,會是誰?
程楠還是何庭生?
我意識到出問題了,出大問題了!
可是現在我身體裏麵浴念奔湧,根本沒有心思靜下心來想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便就這樣跌跌撞撞出了家門。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
我隻知道我的身體和意識越來越不受控製,我想要做的事情,連我自己都覺得可怕。
街上華燈閃爍,行人穿梭不停。
有個中年男人一麵打電話一麵走過來,我輕輕哼吟一聲,搖搖晃晃往這個男人的身上撲了過去。
我多麼希望他將我攥入懷中,狠狠的要我呀……
然而那男人隻是很禮貌的伸手扶住我,然後說了聲抱歉,便繼續一麵打電話一麵步履匆匆的走遠了。
我莫名的有些傷心,抱著雙臂坐在街邊,嗚嗚嗚的幹嚎起來。
眼眶刺痛,卻還是沒有眼淚。
我看著歸色匆匆的行人,我突然覺得好孤獨,好無助!
我從未像現在這般,想要有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來幫我抵擋這防不勝防的明槍暗箭,我需要一個寬厚溫暖的肩膀,能夠讓我在此時靠一靠!
而此時的我,最需要的是一個能填補我空虛,澆滅我浴火的男人。
我揪著頭發痛苦的幹嚎了一陣,毅然決然的掏出手機,開始用DD軟件打車。
很快,一輛十分低調的黑色轎車無聲的在我旁邊停了下來,四十多歲的司機大叔探出頭問道:“小姐,要用車嗎?”
我點了點頭,有些趔趄的走了過去,抓著車門對司機大叔說:“送我去良辰夜總會!”
良辰夜總會的牛郎是出了名的,據說服務也還行,這也難怪司機大叔聽說‘良辰夜總會’之後,會一臉驚愕的望著我。
我拍著車門,大聲嚷道:“你到底去不去呀?喂,你是不是DD的司機啊?”
就在這時候,後麵的車門啪嗒一聲打開,一位身材峻拔,身穿黑色西裝的俊朗男子走了下來,二話不說,拉過我就將我塞進了車裏。
我都還沒看清楚他的長相,人便已經坐進了車裏。
車位十分寬敞,車座也異常舒適,車載音樂正在播放李代沫版《到不了》。
你眼睛會彎,彎成一條橋。
終點卻是我,永遠到不了。
感覺你來到,是風的呼嘯。
思念像苦藥,竟如此難熬。
每分,每秒。
我找不到,我到不了。
你所謂的,將來的美好。
我什麼都不要,知不知道……
歌聲淒愴哀婉,莫名就擊中了我心底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我想起了與程楠在一起的大學時光,想起了一起看過的電影,一起吃過的餐廳,一起去過的景區……
而現在,這一切都成了我的‘到不了’!
這場感情,這段婚約,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在全情投入,像個傻瓜一樣,用最簡單最純粹的心態,回應著他的算計和陰毒!
身邊的男人似乎歎息了一聲,將一塊素色方巾遞到了我的麵前。
我本能的伸手接過,這才發現我早就已經是淚流滿麵。
記憶中,我就從來沒哭過!
而現在,我居然坐在陌生的車裏對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哭得一塌糊塗。
男人低沉醇厚如痛暗夜大提琴的聲音緩緩說道:“哭吧,哭出來就舒服了!”
這聲音,有些莫名的熟悉。
我抬眼看向他,卻發現車內光線昏暗,我除了一個俊朗的輪廓之外,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長相。
我這才想起剛才他幾乎是用粗暴的方式將我拽上了車。
我不安的問道:“你是誰?你要帶我去哪裏?”
黑暗中,我感覺到他銳利的目光一直牢牢的鎖定著我,低醇的聲音帶著某種難以言說的威懾:“你想去哪裏?”
我想也不想脫口道:“良辰夜總會!我要去良辰夜總會!”
身體裏麵的邪火被一曲《到不了》和憂傷的情緒短暫的壓下去之後,此時,又以更加凶猛的勢頭卷土重來了。
身邊的男人沒有說話,似乎在思量,也似乎很憤怒。
我等不了他的回答,大膽的依偎上去,軟軟說道:“帥哥,你到底是誰?你是不是喜歡我?如果你不希望我去找良辰的牛郎,那你滿足我呀……”
我一麵說,一麵用手指輕輕撫摸他堅實寬厚的肩膀:“先生別怕,我是成年人,不會讓你負責的!”
光線昏暗,我看不清楚他的樣貌,卻能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渾厚的男子漢氣息,而這種氣息對於此時的我的來說,無疑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我吃吃笑著,手順在他的胸膛慢慢下移。
隔著手感很好的襯衣,我甚至能摸到他微凸的腹肌,一塊,兩塊,三塊……,馬上就要接近人魚線了。
他一把攥緊我胡亂遊走的手腕,沉聲說道:“你別亂來!”
我嘻嘻笑著,說出來的話卻染了些哭音:“我也不想亂來,可我控製不住我自己呀!”
說話間,我更是大膽的抬腿趴在了他的身上:“先生,要麼送我去良辰夜總會,要麼……”
我語氣停緩了片刻,俯身在他耳邊,才緩緩低語道:“要麼……帶我去你家!”
隨著我說話的聲音,他的身體明顯的僵直起來。
他雙手托在我腰上,想要將我從他的身上抱下來:“梁夏你冷靜一點兒!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咦?你知道我的名字?你認識我?”
片刻的驚訝,很快就被身體裏麵洶湧翻滾的浴望給衝淡得不見了蹤影。
管他認不認識我呢,反正我都已經這樣了,又還能壞到哪裏去呢?
我伸手勾著他的脖子,整個人都軟在他的懷裏:“我不管,既然你將我帶上了車,你就要對我負責……,要麼送我去良辰,要麼帶我回家……”
他明顯的有了反應。
於是我笑得更賤,更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