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電梯門關上,我才感覺到這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上位者的強勢氣息,咄咄逼人的侵略感讓我不自覺的往電梯角落裏挪了挪。
我想起昨天一連串的狗血遭遇,先是撞破程楠和何庭生之間的奸情,後來又被黑閨蜜陷害,連被誰啪了都不知道……
我心裏難過得要命,可是眼眶幹幹的,擠不出半點兒眼淚。
“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還出這麼多虛汗,是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早餐?”
他的搭訕很自然,聲音更是低沉溫和,在這封閉的電梯裏,宛如暗夜的大提琴在心頭緩緩奏響。
我心下莫名一顫,看了一眼他遞過來的味美軒早餐食盒,低聲回道:“謝謝,不用了!”
這人也太好心了吧?
隨便見個姑娘臉色不好,就要送早餐給人家吃?
我有些好奇的抬眼看他,幹淨有型的發型,深邃堅毅的眼神,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這是一個完美得隻能出現在雜誌封麵和電影鏡頭中的俊朗男人呀!
我的心不受控製的狂跳起來。
在看清楚他的長相這一刻,我便明白,這個男人勝過我以前見到過的所有男人!
他那完美得無可挑剔的外貌長相,對任何女人來說都是一種無法抵擋的致命誘惑。
可是這誘惑背後,又似乎隱藏著某種危險!
我下意識的往後麵退了退,思緒又回到我那一攤子爛事兒上。
我這人雖然是軟弱的包子性格,皮卻非常厚,發生這一連串的事情,我難受歸難受,卻始終擠不出一滴眼淚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身邊連個心疼的人都沒有,我的眼淚又流給誰看?
哭瞎也是沒有人心疼的!
電梯徑直到了一樓。
我先一步出了電梯,感覺到有一道滾燙的目光一直黏在我身上,便忍不住回頭看去。
我的目光與電梯裏麵那個男人再次相遇。
他深邃的眼神中似有濃烈的情緒在隱隱跳動,薄唇微張,好像要對我說什麼?
不等我看清,電梯門割斷了我們的對視。
我轉身離開了凱撒酒店。
太陽明晃晃的,更顯得我失魂落魄如同不知歸處的孤魂野鬼。
回到家,程楠和何庭生正在沙發上回看奧運會開幕式,看見我回來,坐在一起的兩人不自覺的挪開了一些。
我心裏暗咒了一句,盡量裝著什麼都沒看見,換了鞋就要回臥室。
程楠叫住了我:“誒梁夏,我那白襯衣你怎麼還沒熨出來?我下午出門要穿呢!”
他聲音裏麵帶著理所當然的抱怨和不滿,看樣子,他還不知道我已經撞破了他們的奸情!
嗬嗬,真當我梁夏是又瞎又聾隻知道伺候人的黃臉婆嗎?
我咬牙忍了忍,盡量平靜的說道:“沒空!”
“沒空?”程楠一下子拔高了語調,質問道:“你會沒空?你天天閑在家裏什麼事情都不做,連熨件襯衣的時間都沒有?”
這話,嗆得我一時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是呀,沒有工作的女人,在家裏永遠是沒有地位的!
我盯著盛氣淩人的程楠,腦子裏麵飛速盤算著現在就和他撕破臉會有什麼樣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