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雨又住進鎮長家,每天細心照顧無名。
自從那天她和媽媽吵過後,兩人之間的矛盾和衝突,就顯得十分嚴重。
詩雨責怪媽媽的冷酷,逼的無名昏迷不醒。
詩雨也責怪媽媽多年來對她感情的獨斷,讓她遇到真愛卻隻能被迫放棄。
如果沒有無名,或許她最終真的會像媽媽說的一樣,找一個島上的老實人嫁了,一生過著平平凡凡的生活。
無名出現了,改變了她的生活,讓她真的談上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也讓她知道了愛情的真諦。
她對無名的感情不單單隻是愛人的關係,無名的愛讓她的身心從過去的那種束縛中得到解脫。
讓她可以直麵自己的媽媽,坦白跟媽媽說出自己心裏的話。
那些埋藏在她心裏的話,每天都折磨著她。
她每天都覺得很痛苦,所以才會用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這種說法。
來表達自己的不滿,表達自己渴望自主選擇的權利。
她以前不敢跟媽媽說自己心裏的想法,無名的存在,讓她終於敢出來,讓媽媽知道了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無名拯救了她,無名是她的恩人,也可以說是她的一種信仰,一種依賴
現在無名昏迷不醒,她和媽媽的矛盾也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照顧無名,每天很少出門,她和媽媽已經十幾天沒有見麵。
她覺得她即使見了媽媽,可能也不知道說什麼。
媽媽知道她心裏的想法,她也知道媽媽心裏的想法。
她們彼此都很了解對方,也都很堅持自己的想法,她們很難改變對方。
現在她們陷入到一種非常尷尬的局麵當中,誰也不再妥協,誰也不能理解彼此,隻能僵著。
她不再去考慮和媽媽的矛盾,她每天的時間都花在無名身上。
她每天都重複著同樣的事情,那就是給無名擦身體,給無名喂飯喂水,跟無名聊天。
她有時候還會抱著無名,訴說自己的痛楚。
無名是昏迷了,她卻覺得她和無名的心反而更近了,她對無名的愛也更深了。
因為她終於可以和無名安安靜靜的待在一起,再也沒有人能拆散他們。
她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無名可以醒過來,然後他們兩個舉行一場婚禮。
她想成為無名的新娘,和無名永遠不分開。
她經常在吃飯的時候傻笑,還會說一些自己對未來婚禮的暢想。
她說她想在海邊舉行婚禮,大海那麼美,她想讓大海見證她和無名的愛情。
每次說到這裏的時候,她都笑的像個孩子,特別滿足幸福。
捧著碗,飯也不吃,眼裏仿佛誰都看不見,隻能看見無名,隻能看見他們未來的幸福生活。
每次她這樣,羅曉和薇薇都特別擔心。
詩雨隻是個柔弱的女孩,每天要負責照顧無名。
羅曉他們平時也都盡量幫詩雨照顧無名,但他們隻能做些體力活,細節方麵,還是要靠詩雨。
無名昏迷不醒,雲姨又堅持自己的想法,兩件事都讓詩雨承受了非常大的心裏壓力。
那種壓力並不是他們所能懂的,雖然他們理解詩雨心裏的苦。
但是他們也並不能幫詩雨分擔什麼,一切還是要詩雨自己扛著。
現在詩雨和雲姨算是徹底鬧僵了,詩雨每天心情都特別不好。
羅曉每次看著詩雨強顏歡笑,對著無名訴說著他們以後的生活,就覺得心裏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