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在嚴新的房間門口徘徊了半天,最終歎了口氣,就直接離開了。
清風和明月也已經睡下了,不過明月的內心,並不平靜。
嚴新跟他們說的玩笑話,他都記在心裏了。
嚴新身上上演的奇跡,一個接著一個,其實他們都很羨慕。
他們沒有嚴新的本事,不過他們剛剛到府中的時候,就知道嚴新從來都沒有放棄過自己,即便是在別院那樣的環境,娘親死了,又成為了一個無人問津,誰都可以欺負的庶子,這些年,他到底經曆了多少事情,才有了這樣的成就,其實誰都不知道。
這份努力,就應該被人尊重。
他隻是一個下人,按理說,沒有資格去想什麼幸福不幸福,隻要主子能夠體恤,讓他活下來,然後讓他吃飽飯,其實已經很好了。
嚴新對他們,跟其他人完全不同。
雖然他們的身份是下人,嚴新從來都沒有看不起他們。
對待他們的時候,也從來都是當成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而不是什麼可以隨意丟棄的物件。
或許,自己也能像是嚴新一樣,好好努力,爭取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嚴新反正是睡的很好,因為他問心無愧,理直氣壯。
第二天張建頂著黑眼圈出現在嚴新跟前的時候,嚴新故意假裝沒有看見。
讓他們再無視自己,這個就是懲罰。
安世傑倒是有些好奇,昨天他和張建談判之後,到底張建又去找嚴新談了什麼,竟然讓張建徹夜未眠。
“你刺激他了?”安世傑偷偷問著嚴新。
“沒有啊,你們昨晚談到什麼時候?”嚴新反過來問著。
“一個時辰吧,後來我敗了,讀書人的口才,真的讓人無語了。”
“你不是也讀了不少書麼?”嚴新說說著。
安世傑趕緊求饒,說著:“在你們兩個跟前,我讀的那些書,就是你們的草紙而已,不值一提……”
“哦,看來你還挺謙虛的。”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們到底說了什麼,竟然談了一個晚上。”
“沒有,我睡了,他到底跟誰談的,我也不清楚。”
“你睡了?我們兩個為了你去爭辯了,你竟然還有心情睡覺?”安世傑也是感覺這波操作太穩了。
嚴新說著:“我為什麼不能睡覺?你們兩個人談論的是關於我的事情吧?誰贏了就可以繼續追我對吧?有人問過我的意見麼?”
安世傑愣了,這樣的嚴新,讓自己有些後悔昨天認輸了。
如果可以跟嚴新在一起,每天就是鬥嘴,或者是被嚴新這樣單方麵碾壓,都是一種享受。
不過自己說話算話,既然選擇了祝福,就不會出爾反爾。
主要是嚴新的心,不在自己這邊。
但凡是自己有些機會,都不會這樣便宜張建的。
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張建在後麵看著,昨晚已經跟安世傑說開了,所以現在安世傑過來,他也沒有多想。
他最想知道的,是為什麼嚴新突然不跟自己說話了。
這個是真的讓他非常困惑,沒有辦法理解了。
按照他的情商,是真的沒有辦法想明白的。
安世傑看著後麵的張建,也是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