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新其實不太清楚,為什麼他們會過來跟自己說話。
不過聽到他們說起自己曾經在五皇子麵前做的那首詩和詞,就明白了。
五皇子回京之後,應該是在一些公開場合上,提過自己的文采了。
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不過是穿越而來的,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真才實學,都是死記硬背,會不會非常失望。
張建看到嚴新受歡迎,心情也是有些複雜。
尤其其中有個安國侯的兒子安世傑,他好男風的說法,在京城早就已經盛行了。
他看著嚴新的眼神,都不太一樣。
他第一次有了危機感,好像是有人要搶走原本屬於他的東西。
他不太清楚,要怎麼守護嚴新,隻是希望嚴新不要被他的地位迷惑了。
從勳爵上來說,其實安世傑和嚴新才更加般配一點。
自己雖然是文武雙狀元,剛剛開始的時候,還是無限的榮寵,現在進入翰林院,並沒有發揮多少特長,隻是例行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而已。
待到幾年之後,才有機會看自己的表現,再讓自己做其他的事情。
在實際上,基本上已經斷了自己成為一個武官的路了。
嚴新的應對非常得體,並沒有因為剛剛到京城,就露怯。
嚴才和嚴複當然是嫉妒,也跟著過去說話。
那些人雖然出於禮貌,也會搭理一下他們,不過還是把注意力都放在嚴新身上。
嚴新說話坦蕩,進退有度,很快就得到了這些人的好感。
他不想讓人家覺得,他跟五皇子是一個陣營的。
這個時候,奪嫡可是很敏感的事情。
平遙公主來了,男賓和女賓分開落座。
嚴仙仙和老夫人坐在對麵,跟那些貴婦人坐在一起。
可能是因為剛剛看到自家兒子跟嚴新交談甚歡,所以安夫人竟然主動跟老夫人攀談起來。
老夫人自然也是沒有什麼禮數上的問題,應對很是得體。
而嚴老爺自然也像是剛剛被發現一樣,突然多了好幾個人跟他說話。
平遙公主現在不過三十歲的年紀,帶著自己的兒子,滿臉威儀。
不過,她的眼裏,似乎有些哀怨。
嚴新明白,應該是時時刻刻都在懷念死去的駙馬吧。
宴會開始了,公主倒是大方得體,並沒有將自己的情緒代入,也算是照顧到在場的人了。
本來這樣的宴會,就是以詩會友,或者欣賞一下歌舞表演,大家一起吃吃茶之類的。
嚴新倒是自在,因為他無欲無求。
他來這裏,不用去看什麼待字閨中的女子,也不用去巴結什麼權貴,他對於婚姻和權利,都沒有什麼欲望。
無欲無求的人,自然冷暖自知。
平遙公主並沒有什麼興致的樣子,不過還是盡量保持端莊的儀態,不想讓來的人都覺得別扭。
歌舞助興之後,有人提出,今日這麼多名門公子都在場,不如以詩會友。
嚴新心中想著,還真是讓人頭疼,動不動就附庸風雅。
之前的詩會,他都沒有去,現在又要在公主的宴席上賣弄了。
這些人,也是真的沒有腦子了。
不過他人微言輕,自然不想得罪人,所以也不好發表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