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秋的話,也是非常有意思。
不過,他的心情,並不是吃醋,而是覺得,這種情況下,還讓崔航喝酒,不太合適。
他們到了三號門之後,發現隻有崔航一個人在那裏,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盧誌開著車子之類的。
“人呢?”嚴新問著。
崔航看到他們都過來了,說著:“走了,聽說你也是這樣的人,就趕緊跑了。”
他帶著笑容,還有幾分調侃的味道。
嚴新有些失望,好不容易到這個世界來了,竟然沒有見到盧誌,也太慘了?
我太難了,他不禁感慨著。
夏玉秋倒是沒有說什麼,反正他對那個教官,也沒有太大的好感。
隻不過是看在崔航的麵子上,覺得他也不算是什麼外人而已。
“你不是喝多了麼?”嚴新很快就轉移了注意力。
“沒有,我就喝了一瓶啤酒,今天是教官他爸的生日,我們在家吃了點東西。”
“家宴都讓你去了,這是打算公開你這個兒媳婦的地位了?”夏玉秋問了一句。
崔航並沒有臉紅,估計就是臉紅也看不出來。
“什麼公開不公開的,當初鬧成那樣了,還有幾個人不知道的?反正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
“說的也是,反正你沒事就好,還能自己走路麼?”夏玉秋問著。
“能,放心吧,不用你背著,就算用,也要讓嚴新背才行。”崔航故意說著。
夏玉秋有些不太理解,說著:“怎麼,這個時候要跟我講男男授受不親麼?”
“以前不是也很講的麼?說的好像我占過你便宜一樣。”崔航的情商還是很高的,這句話,是說給嚴新聽的。
嚴新當然知道他們之間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什麼,之前夏玉秋好幾次要崔航跟他一起去洗澡,崔航都拒絕了。
他們一邊往回走,一邊聊著天。
“崔航,你們想沒想過,這種感情,是不能領證的?”夏玉秋突然問了一句。
嚴新其實也想知道,崔航的解讀。
崔航並沒有猶豫,說著:“想過,也商量過了,今天吃飯的時候,還跟叔叔阿姨說來著。”
“他們都是什麼意思?”
“那就是個形式,沒有必要,像是男人和女人結婚,有了孩子,那就是責任,有證也能讓對方都安心,畢竟那是被保護的婚姻。可是這個圈子不一樣,太多不確定,什麼證不證的,其實都無關緊要,最關鍵的是,兩個人怎麼生活。”
崔航的話,帶給了夏玉秋很多思考。
“而且我也沒有想過,讓盧誌給我什麼交代,就這樣挺好。”
“國外不是可以領證麼?”
“那又怎麼樣?就算是在國外領證,回國之後,感情不好,再飛回國外去辦離婚證?感情好的話,不是一張紙能夠限製的。”崔航並沒有對這個形式,有太多的執念。
反正,隻要身邊的人,還有心裏的人,都是同一個人,那就行了。
他也不會擔心盧誌會移情別戀,因為他們共同經曆的事情,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會跟他們共同走過了。
世界上,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而自己就是那個最適合盧誌的人。
嚴新聽了這句話,也在想著,不管在哪個世界,夏玉秋對自己來說,都是那個換了千萬種性格,還是會跟自己在一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