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遲丞重生之後,他就關注著原主的一舉一動。
“佛子睡不著?”有聲音響起。
蘇北微微側頭,好嘛,說曹操曹操到,是遲丞。
他一身黑衣,仿佛要和夜色融為一體。
雙眸黑如墨汁,仿佛能夠將人吸進無邊的黑暗。
被這雙眼睛盯上,有種被死神盯上的錯覺。
蘇北暗自哀嚎,他都有些不確定沒有任何攻略值的情況下,他會不會忍不住把他給殺了。
遲丞見蘇北不說話,再次開口,“佛子有心事?”
蘇北回神,“叫我蘇北吧,我在思考人生。”
遲丞眸中閃過一絲嘲諷,這個人,什麼時候都裝的那麼無辜。
他現在恨不得殺了他,將他碎屍萬段!
不過他麵上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問道:“佛法高深,想來佛子在想我們所不能想。”
聽聽,都不願意叫他名字,這個事情真的很嚴重了。
蘇北覺得,應該從稱呼開始。
所以他糾正道:“叫我蘇北,沒什麼你們所不能想的。”
突然,蘇北想到上個世界的原主,也是和男主很大仇啊。
不過鍾若言還是看出他不是原主了,那麼這個世界,他是不是也可以暗示暗示遲丞,他不是原主,然後緩和一下關係?
遲丞隻覺得,叫蘇北的名字,他都嫌棄,“佛子修為高深,乃是前輩,怎麼能夠直呼其名。”
蘇北抬手撐著腦袋,看向天邊的月亮,“你說一覺醒來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應該怎麼辦?”
遲丞身側的手微微收緊,他怕自己忍不住,直接出手弄死這個人。
但他不想便宜這個人,隻是讓他死,真的太便宜他了,“不如佛子說說,是什麼樣的事情?”
蘇北拉長了聲音,“是不能說的事啊。”
裝神弄鬼,遲丞開口道:“那我恐怕不能給佛子提供幫助了。”
蘇北回頭,看著遲丞,“蘇北。”
遲丞和蘇北對視,蘇北一身白衣,眉間一點紅砂,整個人沐浴在月光裏,高潔而又……妖冶。
他收回視線,當做沒有聽見蘇北的糾正。
他記得重生之前,蘇北可沒那麼糾結於一個稱呼。
遲丞轉移了話題,“佛子對於女子失蹤的事情,怎麼看?”
逃不過啊逃不過,蘇北有些生無可戀的道:“你不是已經有了決斷嗎?”
遲丞瞬間全身緊繃,仿佛下一刻就會出手,“佛子這是什麼意思,我並無頭緒。”
蘇北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是嗎?”
然後他轉身麵對遲丞盤腿坐著,用手支著腦袋道:“給你講個故事。”
遲丞目光明滅不定的看著蘇北,他從沒有見過這麼慵懶的蘇北。
記憶裏,這個人永遠是一副高高在上,讓人自行慚穢的模樣。
是因為他重生了,所以看到了他不一定的偽裝嗎?
遲丞沒說話,蘇北也不介意,開始講故事。
“有個人,他不過是睡了一覺,發現幾百年過去了,而且還有人用他的身體說了很多可怕的事情,你說他該怎麼辦?”
遲丞眯了眯眼,蘇北是在說他自己嗎?怎麼,發現自己的事情要敗露了,提前想好對策?有些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