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有些對她另眼相看,但他的心……絕不會更改。
“唉……木頭。”錦瑟無奈的歎了一聲,似是知道北棠風的想法,但也沒有強求,隻道:“我動不了,我冷……我餓……”
說罷,直勾勾的看著北棠風,一副叫他看著辦的模樣。
北棠風又呆坐了一會兒,想著也許自己當初也根本不了解這方書瑤,也許她就是這樣的性子吧?
想著,無奈的起身,將錦瑟小心的背了起來,找了個山洞,點了火堆取暖後,又呆呆的坐在了原地。
錦瑟冷得縮了縮身子,可憐隻穿了單衣,如今濕答答的貼在身上,就算她臉皮再厚,也不能此刻脫了衣服烘烤,也隻能忍著了。
北棠風對野外生存很有經驗,當初錦瑟還是從他這裏學的本事,他生的火很大,不一會兒,兩個人身上的衣服就烤幹了。
錦瑟雖然還是冷,卻不怎麼難受了,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北棠風,你真的那麼在乎那個女人嗎?”
北棠風看著篝火,許久,才‘嗯’了一聲。
錦瑟也不知道該傷心還是該開心,心裏說不出的苦,又不甘心的問道:“可是,我怎麼覺得她不像是你能愛上的人?”
“不準你這麼說。”北棠風的眼一利,瞬間又失神了,眼神有些悲傷,卻還是道:“不論她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怪她。”
錦瑟心裏有些感動,因為她知道,北棠風說的人是她而不是方書瑤……可心裏卻又挺不滋味,隻好一點點的引導,“你喜歡她的人,還是她的臉,還是什麼?”
“她就是她,她的一切……我都喜歡!”北棠風絲毫不猶豫,話似乎也多了起來。
錦瑟又接著道:“既然如此,你有沒有想過,她不是你所想的人,你為何那麼認定她是你的愛人?你用什麼來評判她就是你失去了聯係多年的愛人?用眼睛看?還是用心感受的?”
這次,北棠風許久沒有說話。
錦瑟也不急,耐心的等著。
過了不知道多久,錦瑟都昏昏欲睡了,北棠風才道:“也許她是變了,可我不能因為她的改變就對她變心……她是我的妻子……”
“你!”錦瑟有些生氣,怎麼能口口聲聲說方書瑤那貨是他妻子呢!她才是啊!
她恨不得吼他個狗血噴頭,確實她打算那麼做時,一聲驚雷打斷了她的話。
這天氣真是出鬼了,怎麼突然打雷了?
可錦瑟雙眼猛然一亮,也不裝嬌弱,不裝動不了了,麻溜的爬了起來,上前一把抓住了北棠風的手臂就朝外拖,“你跟我來!”
北棠風有些詫異,剛才她不是說受傷了動不了?
隻是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拖著出了山洞,他不知道何時變得如此被動,竟不生氣,也不知道如何拒絕。
外麵漆黑的夜,不知道什麼時候高掛的月亮不見了,黑雲蓋頂,風馳電掣,驚雷一個接一個的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不一會兒,大雨就傾盆而來,兩個人好不容易烤幹的衣服一瞬間就全濕了,北棠風反手一抓,就將錦瑟的手抓在手裏,朝山洞拖去,“別鬧了,你受了內傷!”
他確實有些對她另眼相看,但他的心……絕不會更改。
“唉……木頭。”錦瑟無奈的歎了一聲,似是知道北棠風的想法,但也沒有強求,隻道:“我動不了,我冷……我餓……”
說罷,直勾勾的看著北棠風,一副叫他看著辦的模樣。
北棠風又呆坐了一會兒,想著也許自己當初也根本不了解這方書瑤,也許她就是這樣的性子吧?
想著,無奈的起身,將錦瑟小心的背了起來,找了個山洞,點了火堆取暖後,又呆呆的坐在了原地。
錦瑟冷得縮了縮身子,可憐隻穿了單衣,如今濕答答的貼在身上,就算她臉皮再厚,也不能此刻脫了衣服烘烤,也隻能忍著了。
北棠風對野外生存很有經驗,當初錦瑟還是從他這裏學的本事,他生的火很大,不一會兒,兩個人身上的衣服就烤幹了。
錦瑟雖然還是冷,卻不怎麼難受了,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北棠風,你真的那麼在乎那個女人嗎?”
北棠風看著篝火,許久,才‘嗯’了一聲。
錦瑟也不知道該傷心還是該開心,心裏說不出的苦,又不甘心的問道:“可是,我怎麼覺得她不像是你能愛上的人?”
“不準你這麼說。”北棠風的眼一利,瞬間又失神了,眼神有些悲傷,卻還是道:“不論她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怪她。”
錦瑟心裏有些感動,因為她知道,北棠風說的人是她而不是方書瑤……可心裏卻又挺不滋味,隻好一點點的引導,“你喜歡她的人,還是她的臉,還是什麼?”
“她就是她,她的一切……我都喜歡!”北棠風絲毫不猶豫,話似乎也多了起來。
錦瑟又接著道:“既然如此,你有沒有想過,她不是你所想的人,你為何那麼認定她是你的愛人?你用什麼來評判她就是你失去了聯係多年的愛人?用眼睛看?還是用心感受的?”
這次,北棠風許久沒有說話。
錦瑟也不急,耐心的等著。
過了不知道多久,錦瑟都昏昏欲睡了,北棠風才道:“也許她是變了,可我不能因為她的改變就對她變心……她是我的妻子……”
“你!”錦瑟有些生氣,怎麼能口口聲聲說方書瑤那貨是他妻子呢!她才是啊!
她恨不得吼他個狗血噴頭,確實她打算那麼做時,一聲驚雷打斷了她的話。
這天氣真是出鬼了,怎麼突然打雷了?
可錦瑟雙眼猛然一亮,也不裝嬌弱,不裝動不了了,麻溜的爬了起來,上前一把抓住了北棠風的手臂就朝外拖,“你跟我來!”
北棠風有些詫異,剛才她不是說受傷了動不了?
隻是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拖著出了山洞,他不知道何時變得如此被動,竟不生氣,也不知道如何拒絕。
外麵漆黑的夜,不知道什麼時候高掛的月亮不見了,黑雲蓋頂,風馳電掣,驚雷一個接一個的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不一會兒,大雨就傾盆而來,兩個人好不容易烤幹的衣服一瞬間就全濕了,北棠風反手一抓,就將錦瑟的手抓在手裏,朝山洞拖去,“別鬧了,你受了內傷!”
“你別動!”大於衝刷著錦瑟的身子,她看起來很嬌弱,單衣緊緊的貼著她玲瓏的身子,她的語氣卻不容置於。
北棠風一愣,錦瑟已經甩開了他的手,走了幾步,轉身麵對著他。
她看著他,眼神很認真,很堅定。
北棠風呆愣在原地,他好像看到了錦瑟……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愛人,就站在他的麵前。
眼前的一切都那樣熟悉,好似那年的大雨……那年的驚雷閃電之中,他說……要娶她為妻,而她答應了。
“我北棠風,對天起誓,此生最重要的女人就站在眼前,願天地為證,雷電為煤,我北棠風願娶錦瑟為妻……”
錦瑟沒有下跪,但是卻舉起了一隻手,像是在宣誓,而她嘴裏的一字一句,用那樣輕的聲音念出來,卻是比驚雷還要叫人震驚。
“你……”北棠風震驚的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錦瑟卻不為所動,隻接著道:“為她可放棄天下,拋棄一切,乃至自己的性命,一生不離不棄,伴隨左右……不求執子之手,但求……與子偕老,若違此誓,死無全屍,永不超生!”
“你……你怎麼會……知道?”北棠風的身影有些搖晃,似乎承受不住這大雨的侵襲,臉色瞬間慘白。
錦瑟目不轉睛的看著北棠風,輕輕笑道:“我問你,此刻你該用眼看我,還是用心看我……我是誰?”
“你……是誰?”北棠風喃喃的念著,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北棠風……你忘記了,你答應過我,要帶我遊遍天下,看遍這世間每一處的日出日落,你答應過我的,為何騙我?”
錦瑟擦了擦臉,臉上早已經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了,“北棠風,你是個騙子。”
北棠風顫抖著唇,卻說不出話來,錦瑟繼續道:“你忘記了在北境皇宮的宗祠裏,你對你的祖先發過的誓言?你對著你父皇母後許下的諾言,你都忘了?你為何騙我在先,不認我在後……為何?”
一字一句說完,錦瑟早已經淚流滿麵,這些日子來,她真的忍受了太多,也有太多的無措,太多的苦楚……此刻全數說出來了。
“錦瑟……”北棠風喃喃的開口,雖然不可置信,可他知道,眼前的人……是她。
“是你……真的是你,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北棠風幾步上得前來,死死的盯著錦瑟的眼睛,是他熟悉的眼睛,他熟悉的神情,哪怕這臉還有些不一樣,但是他知道,是她。
“你混蛋!”錦瑟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北棠風,我不原諒你!”
“對不起,對不起!”北棠風焦急的一把將錦瑟摟在了懷裏,頭上的驚雷還在響著,大雨還在下著,但是他的身子滾燙,溫暖了錦瑟冰冷的身體。
錦瑟埋頭在他寬闊的胸膛,終於放聲大哭。
北棠風的心好似一下就安定了,之前和那個假的錦瑟在一起時,他雖然體貼,雖然將那人照顧得無微不至,但總覺得心裏有些奇怪,有些別扭,總之怎麼也無法像以前一樣,兩個人那樣的親密無間……
如今他總算想清楚了,原來一直以來,他排斥的就不是錦瑟,那個女人有錦瑟的身體,卻不是錦瑟!
一切仿佛都清晰了,可北棠風想起之前他對錦瑟的態度,想到他竟然認錯了她……她就在他的麵前,他居然沒有認出來。
他用那樣的態度對待她,他利用她,甚至逼迫她,傷害她……
他真該死,他都對錦瑟做了些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錦瑟,對不起……”他不知道該說什麼,甚至不敢祈求原諒,隻能緊緊的在大雨中抱著她冰冷又瘦弱的身子,一字一句的重複著。
聽著錦瑟的哭聲,他心如刀絞,恨不能以死謝罪。
錦瑟哭得累了,之前受了北棠風內力波及,又落了懸崖,此刻淋著大雨,加上心情太過大起大落……一時放鬆了,心安了,就覺得好累……
她哭著,卻猛然身子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若不是北棠風抱得緊,她定然是要摔倒的。
“怎麼了?”北棠風焦急的扶著錦瑟的身子,將她緊緊的圈在懷裏,就要帶回山洞。
“等等……”錦瑟猛然驚叫出聲,話音剛落,北棠風也猛然停住了所有的動作。
眼前的一幕太過離奇,也太過美麗……
本是烏雲蓋頂的天空,大雨磅礴,雷鳴電閃。但此刻,天空以肉眼能見的速度放晴,黑雲瞬間散開,懸崖的盡頭處緩緩升起一輪豔紅的朝陽……
霞光破開了黑暗,雨在瞬間停了,雷聲也退去,霞光照射著天空,將白雲染成了豔麗的顏色,天空更像是洗刷過一般,一片湛藍。
霞雲之上,緩緩現出兩條豔麗的彩虹……將整個世界都點綴成了一片七彩的夢境。
“怎麼會……”錦瑟喃喃出聲,早已經忘記了剛才的悲痛和傷感。
北棠風也有些呆滯,但他摟著錦瑟的手臂,那樣的緊,好似怎麼也再不會放開了。
一個清瘦高挑的身影緩緩從霞光之中走來,每一步都那樣優雅,踩在繁花似錦的道路上,卻不染塵埃。
霞光照耀在他的身上,給他清瘦完美的身影披上了一層朦朧的光……
“慕容修雲?”北棠風皺了皺眉頭,眼裏卻似有些疑惑,因為眼前的人明明是慕容修雲,卻好像又不是他……
慕容修雲一步步緩緩踏來,明明是那樣遠的距離,可隻在他三兩次跨步之間,人就已經到達了錦瑟和北棠風身前。
他還是那樣笑著,雲淡風輕,那雙深邃的眼睛,古井無波,卻叫人感覺到一種遙遠的蒼涼的氣息,像是經過了無數的歲月沉澱,最終歸於寂靜。
“白蓮一夢……當是送給你們的最後一個禮物。”慕容修雲淡然開口,聲音悠遠寧靜,整個人明明就那樣站在他們的麵前和他們實現相對,可卻叫人感覺到一種無法抵擋的超然的氣息……
錦瑟有些迷惑,但她的直覺一向很準,她覺得眼前的人很陌生,好像一夕之間……她完全看不懂他了。
“你……是誰?”難道……他也不是他了?
有那麼一刻,錦瑟竟產生了這樣的想法,若是以前她定然覺得荒謬,但現在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慕容修雲看著錦瑟,很認真……那一雙深邃悠遠的眸子很淡然,有一種叫人心氣平和的力量,仿佛是能包容一切。
“那不重要了。”慕容修雲突然輕輕一笑,他的話叫北棠風有些防備,下意識的將錦瑟藏在了他的身後。
可錦瑟覺得……他不是那個意思。
慕容修雲手輕輕一揮,像是有霞光彌漫在他的手指間,明明是緩緩的一動,卻叫人看不清楚他的動作,隻瞬間……他手上多了一朵白蓮。
那蓮花並未盛放,隻一朵半開的花骨朵……
“白蓮?”錦瑟隻覺得身上突然一輕,似少了什麼東西,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白蓮……我帶它去屬於它的地方,就如同你們……也該回去屬於你們的世界了。”慕容修雲最後看了錦瑟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緒,複雜得叫人看不懂。
“我會記得你,但你……”慕容修雲的唇微微挑起,輕微的笑容,像是有些苦澀,但語氣還是那樣的平靜,“你還是忘了我的好……”
說罷,也不等兩人反應,再一次揮手,仿佛世界就此停擺,兩人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四周美麗的朝陽,七彩的霞光,湛藍的天空,一切的一切都慢慢的消散……仿佛這個世界從來不曾存在過。
慕容修雲手執白蓮,輕輕閉上了眼睛。
他的青衣無風自動,再睜開眼時,麵前是一片仙氣騰騰的池水,碧水波波,散發著一股獨特的仙家之氣。
池上有白玉橋,慕容修雲輕輕踏上橋梁,對岸一個梳著雙髻的小童立刻作禮迎接,“恭迎帝君歸位。”
慕容修雲輕輕‘嗯’了一聲,踏過玉橋,看著橋下那一波池水,水中無花,無魚……
那小童一雙大眼睛機靈的看到了慕容修雲手中的白蓮,忙笑道:“帝君,你將白蓮找回來了?”
慕容修雲低眼看著手中的白蓮,笑了,“它本不屬於我,何來找回一說……不過是送它回去罷了。”
這白蓮生在極北之地,當初他帶回來種在這碧水之中,它卻曆經千年不開花……哪怕他每月用精血澆灌,也不曾動容過它一次一豪。
隻在幾百年前,佛主從此而過,從碧水之中看到人間四處鬥爭,戰亂不斷,民不聊生之象時落下過一滴眼淚,那白蓮應聲而開,用自己的花瓣接住了那一滴金色的眼淚。
再經曆千年……金色之淚赴了自己使命而去,白蓮竟也幻化成精追隨而去……始終不是屬於他的東西。
他入輪回曆事件劫難,堪破心中執著。
最終在第十世遇到了這白蓮……還是她,教會了他,什麼是放手,什麼是成全……
慕容修雲微微眨眼,眼前景象再是一換,已到了一出冰雪之地,滿眼的冰雪,寒氣肆掠,這片天地,沒有一絲的雜質。
眼前的冰湖之中,盛開著無數的白蓮,是這極北之地的一道奇景。
手微微一動,手中白蓮的花骨朵飛向冰湖之中,轉眼生根,並且極快的成長,花瓣片片舒展而開,不過片刻……這一朵白蓮就成為了冰湖之中最大,最美麗的一朵……
其餘的白蓮如同它的附庸一般,紛紛低頭……而它便是這一池冰湖之中的王者,是這極北之地的王者,驕傲的抬頭挺胸,不像任何人,任何事低頭。
又再一次看到了這世間難得的美景,正如錦瑟所說……這白蓮不屬於任何人,它就隻屬於這片天地,不能強留……
想要看到這美麗的一幕,想要看到他喜歡的白蓮……他就要放手,就要學會成全這一處極致的美景,這樣……他才能看到白蓮盛放。
慕容修雲閉眼,整個人被一片祥光包圍,曆劫十世……千萬年的記憶如同蒼茫的天地一般,這十世的記憶在其中,也不過滄海一栗,很快就會淹沒在時間的洪流之中。
隻是錦瑟……
他許會永遠記得……
當錦瑟被一陣口渴的感覺從黑暗之中拉扯醒來時,她剛睜開眼,眼前一片迷蒙,她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有些沙啞的道:“你醒了?終於醒了!”
錦瑟眨了眨有些僵硬的眼皮,眼前漸漸清晰了起來,她看到了北棠風熟悉的臉,可比起剛才來……他似乎一下憔悴了許多,瘦弱了許多。
“這……”眼前的房間很是熟悉,好像是當初她曾住過的那個藥堂,在那裏,清竺,香雪,他們幾個人相依為命,她還記得那時她的眼睛還看不到,身體不好,靠著清竺的藥才能活著,他們開了藥堂,隱居在這小鎮之中……過得很平凡,卻也很快樂。
怎麼會在這?
“你終於醒過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北棠風緊緊的抓著她的手,好像一鬆開她就會離去一般。
他的眼睛充血很嚴重,眼下一片烏青,像是許久沒睡好了。
錦瑟有些迷惑,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才發現自己的手瘦得皮包骨了……
她一驚,她自從占了方書瑤的身體後,好像不是這樣的一雙手啊,這雙手……她太熟悉不過,是她自己的手。
“我……”錦瑟長了長嘴,說不出話來,看到不遠處梳妝台上有一方銅鏡,不顧虛弱的爬了起來。
“你幹什麼?你剛醒過來……”北棠風想要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他隻能小心翼翼的扶著錦瑟朝銅鏡奔去。
銅鏡裏,一張熟悉的臉。
蒼白,憔悴,病態……卻沒有記憶之中那彌漫在整個人四周的死亡之氣,而且她的臉色看雖然蒼白,但卻不像之前將死之時那樣恐怖。
“我……”
回來了。
錦瑟的大腦一片迷糊,難道一切隻是一場夢?
看錦瑟呆愣的坐在原地,北棠風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輕聲道:“放心吧,沒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已經找到了治療你身體的辦法……清竺已經試過了,成功的救醒了你,以後隻要再治療幾次,你安心休養,你的身體會恢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