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時間竟是反應不過來,若是那屍體都複活了,那麼現在的自己又算是什麼?
若她以前還覺得過往的回憶太過虛無縹緲,她還不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錦瑟,但如今……她回憶起那麼多的事情。
那樣刻骨銘心……那樣深沉的印刻在她心裏的北棠風……
一切的一切,不都表明了,她就是錦瑟!不是方書瑤,她就是她,一直都是……
那現在的情況,算是什麼?
“想來隻要好好調養一陣,再加上清竺的配方和方姑娘相助……過不了多久,小姐就會和正常人一樣了,受了那麼多的苦……她終於,終於回來了。”
錦瑟聽著香雪似是喃喃自語的話,心裏竟升起一種恐懼和不安的情緒。
“我……我可以見見她嗎?”錦瑟不由控製的開口問了。
香雪卻是一愣,然後又笑道:“最近恐怕不行……公子他……一步不離的守著,別人都接近不了的。”
錦瑟愣愣的點了點頭,又覺得自己的記憶怎麼會這麼混亂,這麼奇怪?
以前她還在自己的身體裏時,病得那樣嚴重,哪怕記憶時好時壞,但那些零散的回憶,或者在夢裏,她的一切都是和慕容修雲有關的……
雖然想起來以後,要不了多久就會因為身體實在虛弱而忘記……但反反複複,她總記得慕容修雲。
可如今……這一次的記憶覺醒,竟全是北棠風。
仿佛她的記憶裏從來都隻有北棠風一人,若不是當初那些零散的記憶,叫她記得慕容修雲這個人,她恐怕都以為他是個陌生人了。
這一切……真是奇怪。
錦瑟皺了皺眉頭,但身體太虛弱了,香雪伺候著她吃了點東西,她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又沉沉的睡著了。
夢裏,她總是掙紮著想去問北棠風,若當初騙她喝下神仙忘是為了救她,為何事後卻將她交給了慕容修雲。
為何她在小鎮生活那麼多年,他從未來看過她?
難道她被迫忘了他,他就從此要當她是陌生人嗎?慕容修雲還放棄了一切在幾年後陪到了她的身邊,他呢?
他為什麼……不來找她?
錦瑟的心緊緊的揪著,又怕又氣……北棠風是不是已經變了?
是啊……想起自己見到的那個高高在上的攝政王,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他變得冷酷,變得叫人無法接近……
他是不是,也已經忘了自己,忘了那些他曾說出的誓言……忘了,她……是他的妻?
一連半月,錦瑟昏昏沉沉,反反複複的昏睡在床上,越來越多的回憶被她記起來,而想起來的越多,她越對當年自己受騙,而後北棠風再沒來見過她的事情耿耿於懷。
這半個月來,錦瑟還是三天就要被放一次血,哪怕隻是小半碗,哪怕香雪給她燉了很多很多的補品,她的身體也依然虛弱。
聽說那‘錦瑟’的身體已經好轉了,人已經醒了,但是還是需要自己的血作為藥引,服用半年後才會徹底康複。
錦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時間竟是反應不過來,若是那屍體都複活了,那麼現在的自己又算是什麼?
若她以前還覺得過往的回憶太過虛無縹緲,她還不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錦瑟,但如今……她回憶起那麼多的事情。
那樣刻骨銘心……那樣深沉的印刻在她心裏的北棠風……
一切的一切,不都表明了,她就是錦瑟!不是方書瑤,她就是她,一直都是……
那現在的情況,算是什麼?
“想來隻要好好調養一陣,再加上清竺的配方和方姑娘相助……過不了多久,小姐就會和正常人一樣了,受了那麼多的苦……她終於,終於回來了。”
錦瑟聽著香雪似是喃喃自語的話,心裏竟升起一種恐懼和不安的情緒。
“我……我可以見見她嗎?”錦瑟不由控製的開口問了。
香雪卻是一愣,然後又笑道:“最近恐怕不行……公子他……一步不離的守著,別人都接近不了的。”
錦瑟愣愣的點了點頭,又覺得自己的記憶怎麼會這麼混亂,這麼奇怪?
以前她還在自己的身體裏時,病得那樣嚴重,哪怕記憶時好時壞,但那些零散的回憶,或者在夢裏,她的一切都是和慕容修雲有關的……
雖然想起來以後,要不了多久就會因為身體實在虛弱而忘記……但反反複複,她總記得慕容修雲。
可如今……這一次的記憶覺醒,竟全是北棠風。
仿佛她的記憶裏從來都隻有北棠風一人,若不是當初那些零散的記憶,叫她記得慕容修雲這個人,她恐怕都以為他是個陌生人了。
這一切……真是奇怪。
錦瑟皺了皺眉頭,但身體太虛弱了,香雪伺候著她吃了點東西,她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又沉沉的睡著了。
夢裏,她總是掙紮著想去問北棠風,若當初騙她喝下神仙忘是為了救她,為何事後卻將她交給了慕容修雲。
為何她在小鎮生活那麼多年,他從未來看過她?
難道她被迫忘了他,他就從此要當她是陌生人嗎?慕容修雲還放棄了一切在幾年後陪到了她的身邊,他呢?
他為什麼……不來找她?
錦瑟的心緊緊的揪著,又怕又氣……北棠風是不是已經變了?
是啊……想起自己見到的那個高高在上的攝政王,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他變得冷酷,變得叫人無法接近……
他是不是,也已經忘了自己,忘了那些他曾說出的誓言……忘了,她……是他的妻?
一連半月,錦瑟昏昏沉沉,反反複複的昏睡在床上,越來越多的回憶被她記起來,而想起來的越多,她越對當年自己受騙,而後北棠風再沒來見過她的事情耿耿於懷。
這半個月來,錦瑟還是三天就要被放一次血,哪怕隻是小半碗,哪怕香雪給她燉了很多很多的補品,她的身體也依然虛弱。
聽說那‘錦瑟’的身體已經好轉了,人已經醒了,但是還是需要自己的血作為藥引,服用半年後才會徹底康複。
錦瑟好想去看看,那人醒來後是什麼模樣,到底是她自己?還是另一個自己?還是……和她一樣,披了別人的表皮,卻是另一個靈魂?
很多很多的疑問積攢在她的心裏,但是她的身體卻太虛弱,連院子都走不出去,更何況去看那個死而複生的‘錦瑟’了。
日子一晃,一個月過去了,這山中的別院一直都很安靜,到了晚上更是靜得隻剩下夜間蟲子活動的聲音。
錦瑟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卻不似以前那樣虛弱,她怔怔的看著窗外的天空,卻突然看到黑影一閃而過。
她驚了一下,隨機安靜的院子裏便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錦瑟根本什麼都沒來得及想,人便已經衝了出去,這邊遠說小也不小,她順著打鬥聲的來源而去。
還沒出她的小院,就有兩個黑衣人快速又淩厲的衝她而來。
錦瑟隻驚慌了一秒,便轉身奪路而逃,她如今身體虛弱,哪怕記得些拳腳功夫也根本不可能施展得出來。
黑衣人來得很快,幾乎一竄就已經到了錦瑟身後……
錦瑟甚至能感覺到後麵淩厲的風聲……
下意識的閉了閉眼,卻有誰一把抓住了她的臂膀,將她往旁邊一扯,而後耳邊就傳來呼呼的風聲,是拳腳相鬥時的聲音。
再睜開眼,不過一息的時間,錦瑟已經被一個熟悉的身影護在了身後。
是慕容修雲?
錦瑟的大腦一片空白,沒想到他竟然會來救自己?
慕容修雲淡定從容的交手,甚至他另一隻手還抓著錦瑟的臂膀,將她安全的藏在了他的身後。
兩個黑衣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過幾招就險象環生。
也是這時,黑夜裏突然傳來淩厲的破風之聲,寒光閃過,慕容修雲不得不拉著錦瑟後退好幾步,而他剛才站的地方卻紮了幾片樹葉。
那樹葉不過是普通的葉子,在月光下還綠油油的,卻是有一半都生生的插在地下,可見隻人內力了得。
雙方停手,錦瑟不由得忘高出看去,屋頂上站著一個高大的黑影,隻一眼……錦瑟的心就緊緊的揪在了一起。
是他……是北棠風。
她張了張嘴,差點就喊了出來,可是目光接觸到北棠風懷裏抱著的人後,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北棠風還是如之前見過的一樣,高大俊美,在月色下他剛毅的臉顯得那樣冷酷漠然,一雙黑黝黝的眼睛全是冰寒之氣,叫人一眼看去不由得打個寒蟬。
而此刻,他的懷裏,卻護著一個人……一個女人。
錦瑟看著那女人蒼白又憔悴的容顏,那樣的虛弱,卻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和自己一模一樣……不……應該說,就是她。
那個死而複生的‘錦瑟’對他們來說,才是真的,而如今的自己……不過是一個長得和‘錦瑟’七八分相像,卻又可以利用的陌生人而已。
那‘錦瑟’看到慕容修雲時,身子似乎微微一顫,然後緊緊的抓住了北棠風的衣衫,她並沒有看向錦瑟,隻是看著慕容修雲,眸子裏說不盡的複雜。
那和當初自己那一雙淡然的眼不一樣,好像……那複雜裏,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緒,說不出,道不明……卻叫人百轉千回的糾結。
好像,那才是錦瑟該有的情緒,該有的眼神,一切……都那麼完美,那麼無懈可擊。
“沒事,這一次……我再不會讓你離開。”北棠風的聲音不大,卻叫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楚。
他的聲音雖然冷冽,卻少有的多了一絲柔和,他低眼看向懷裏的人時,目光一片柔和……
他的手臂將懷裏的人摟得更緊了些,如他的眸子和他說的話一般的堅定。
不!不是!
錦瑟長著嘴,她想喊,她想告訴他們,不是!
不是,那個人不是錦瑟!她不是!
可是她僵硬的站在原地,什麼也說不出來,身體瑟瑟發抖,渾身僵硬,似乎連舌頭都凍住了,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哪怕此刻她的心裏已經翻江倒海,哪怕她看到北棠風冰冷的眼神化為春水看著別人時,她的心已經鮮血淋淋……
哪怕她在心裏已經歇斯底裏的呼喚了無數遍……
可她卻一點聲音,一絲動作都米有,隻能僵硬的站在原地,看著房頂上,月下相擁在一起的一對璧人。
慕容修雲的手勁突然加大,幾乎要捏斷錦瑟的手臂,但她竟感覺不到痛楚。
她隻是呆愣著,直勾勾的看著月下的北棠風。
北棠風似又低語著安慰了懷中‘錦瑟’幾句,才抬眼朝他們看來,在轉眼的那一刻,原本還柔情似水的眸子瞬間凍結成冰。
“把她也交出來!”
北棠風的眼冰冷無情的看向錦瑟,語氣更是不容置疑的強硬,霸道。
好似……她隻是一件物品,一件由他隨意支配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