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魑魅說,這世上隻有一樣東西可以完全根治並且解除他們的蠱毒,他需要一個人作為他的幫手!但是這個幫手卻得吃下魑魅的毒藥,魑魅從不相信任何人,所以隻有他掌控了別人的性命,他才會安心。
寨子的人都猶豫了,因為吃下毒藥後便身不由己,而且魑魅的模樣一看便不是好人,很多人都猶豫了……卻隻有清竺站了出來,毫不猶豫的吞下了毒藥,和魑魅離開了苗疆,去尋找那唯一可以解救族人的解藥。
其實寨子裏其他人如何清竺不介意,藍依依知道的,清竺那樣做,隻是為了保護她這個妹妹……因為她總有成年的一天,而且這蠱毒異常奇怪,哪怕是寨子裏的人跑出去,離開苗疆,也還是逃不過!
所以清竺確定,這蠱毒隻要是苗疆的人,也許就永遠也逃不掉,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清竺卻知道,唯一的辦法就是徹底的根治!
他以前答應過自己的母親,當藍依依是自己的親生妹妹……在母親臨死前,他發過誓,一輩子保護她。
任何的機會他都不會放棄,藍依依會成年,他也會成年,總有一天逃不過那蠱毒的毒害!所以他寧願孤注一擲,隨著魑魅離開了苗疆,一走就是好幾年……從來沒有回來過。
直到他找到了解藥,他回到了寨子,從他手中的凝血丸救了整個寨子。
期間他從沒有跟藍依依或者跟寨子裏的任何人說過他究竟哪裏來的解藥,究竟與那魑魅在外麵經曆了些什麼,他從沒有說過!
但是魑魅狠毒又陰冷,之前在寨子裏時就表現出那種近乎變態的陰狠,藍依依知道,清竺與他在一起,一定沒少吃苦!沒少受折磨!
可是清竺從來不說,藍依依知道那是清竺保護她的方式,所以她也不問,隻是心裏的苦楚和擔憂也隻能自己吞下了肚子,隻盼望自己再有用一些,什麼時候真的能幫助清竺就好了。
藍依依心事重重的離開,二樓的正廳裏氣氛也很嚴肅,北棠風坐了片刻,知道聽到藍依依的腳步聲遠離,才開口道:“你叫我下來,有什麼事情?”
清竺的眸子低垂,微微一晃,歎道:“關於錦瑟身體的事情。”
“她的身體如何?”北棠風一聽這話,便打起了精神。
清竺卻搖了搖頭,“不太樂觀,不過我會盡力,隻是有一件事情,我想問問你的意思。”
北棠風抬眼看清竺,清竺也沒有必要拐彎抹角,看了眼手中的瓷瓶,道:“錦瑟的身體緣故,包括她的眼睛失明,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源自於內心對自己排斥。”
北棠風皺了皺眉頭,清竺繼續道:“就是平常大夫們所說的憂思過度,或者說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人的心情一旦低落,病痛更會翻倍,若她自己都沒有活下去的意誌,甚至期望著身體就此垮掉,不願意麵對現實,放不下心中憂慮,再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難以續命。”
那個魑魅說,這世上隻有一樣東西可以完全根治並且解除他們的蠱毒,他需要一個人作為他的幫手!但是這個幫手卻得吃下魑魅的毒藥,魑魅從不相信任何人,所以隻有他掌控了別人的性命,他才會安心。
寨子的人都猶豫了,因為吃下毒藥後便身不由己,而且魑魅的模樣一看便不是好人,很多人都猶豫了……卻隻有清竺站了出來,毫不猶豫的吞下了毒藥,和魑魅離開了苗疆,去尋找那唯一可以解救族人的解藥。
其實寨子裏其他人如何清竺不介意,藍依依知道的,清竺那樣做,隻是為了保護她這個妹妹……因為她總有成年的一天,而且這蠱毒異常奇怪,哪怕是寨子裏的人跑出去,離開苗疆,也還是逃不過!
所以清竺確定,這蠱毒隻要是苗疆的人,也許就永遠也逃不掉,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清竺卻知道,唯一的辦法就是徹底的根治!
他以前答應過自己的母親,當藍依依是自己的親生妹妹……在母親臨死前,他發過誓,一輩子保護她。
任何的機會他都不會放棄,藍依依會成年,他也會成年,總有一天逃不過那蠱毒的毒害!所以他寧願孤注一擲,隨著魑魅離開了苗疆,一走就是好幾年……從來沒有回來過。
直到他找到了解藥,他回到了寨子,從他手中的凝血丸救了整個寨子。
期間他從沒有跟藍依依或者跟寨子裏的任何人說過他究竟哪裏來的解藥,究竟與那魑魅在外麵經曆了些什麼,他從沒有說過!
但是魑魅狠毒又陰冷,之前在寨子裏時就表現出那種近乎變態的陰狠,藍依依知道,清竺與他在一起,一定沒少吃苦!沒少受折磨!
可是清竺從來不說,藍依依知道那是清竺保護她的方式,所以她也不問,隻是心裏的苦楚和擔憂也隻能自己吞下了肚子,隻盼望自己再有用一些,什麼時候真的能幫助清竺就好了。
藍依依心事重重的離開,二樓的正廳裏氣氛也很嚴肅,北棠風坐了片刻,知道聽到藍依依的腳步聲遠離,才開口道:“你叫我下來,有什麼事情?”
清竺的眸子低垂,微微一晃,歎道:“關於錦瑟身體的事情。”
“她的身體如何?”北棠風一聽這話,便打起了精神。
清竺卻搖了搖頭,“不太樂觀,不過我會盡力,隻是有一件事情,我想問問你的意思。”
北棠風抬眼看清竺,清竺也沒有必要拐彎抹角,看了眼手中的瓷瓶,道:“錦瑟的身體緣故,包括她的眼睛失明,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源自於內心對自己排斥。”
北棠風皺了皺眉頭,清竺繼續道:“就是平常大夫們所說的憂思過度,或者說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人的心情一旦低落,病痛更會翻倍,若她自己都沒有活下去的意誌,甚至期望著身體就此垮掉,不願意麵對現實,放不下心中憂慮,再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難以續命。”
“怎麼會……”北棠風垂眸,心裏悲痛不己,他知道錦瑟心裏藏了很多的心事。
也知道錦瑟從沒有放開過心結!也許當初她有機會放開一切,但是那個機會卻被生生的斬斷了,如今再此與慕容修雲糾纏在一起,哪有那麼容易放下?
“她受了太大的刺激,無法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所以……寧願選擇瞎了眼,若她再這樣下去,時日也無多了。”清竺說得是事實,這也是他說的為什麼慕容修雲的再生之血都沒有了作用。
人可以抵抗病魔,甚至在人堅定的意誌下,可以戰勝很多疾病創造奇跡,人的意誌力越強,生命力也就越強!當人的意誌力衰弱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意義,或者覺得活著是一種痛苦時……
又有誰可以阻止她去死?
“那……該怎麼辦?你的意思……”北棠風的手竟是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自己就算帶走了錦瑟,讓她遠離慕容修雲又如何?
慕容修雲不在她眼前,也不在任何地方,就在她的回憶裏,在她的心裏……豈是可以說忘就忘?
平心而論,就像要他忘記錦瑟一般,他又怎麼能做到?
清竺手裏的瓷瓶一晃,丟到了北棠風的手裏,“連心蠱加神仙忘。”
北棠風一愣,清竺微微垂眼,“連心蠱為子母二蠱,子蠱可以將母蠱的病痛轉移到子蠱的身上,再由服下子蠱的人將病痛消磨殆盡,這樣可以治好服下母蠱之人的身體,但是要錦瑟完全好起來,並且一生健康……便要加上神仙忘,使她忘卻一切,前塵往事,愛恨情仇都忘卻了,她才能獲得新生。”
北棠風看著自己手裏的瓶子,聽清竺道:“你手裏的是神仙忘,至於連心蠱還得你自己看著辦,畢竟錦瑟身上的傷病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一般人無法直接承受。所以直接服下神仙忘,以錦瑟的身體調養幾年也能康複,隻是身體終究會落下病根!”
“她會忘了一切?”北棠風隻是喃喃的,仿佛還沒有回過神來。
“是,忘了你,也忘了他。”清竺的話很明白了,“忘了一切。”
“也許……她不會願意。”北棠風不知道為何,竟是淒苦的笑了起來,仿佛能預見錦瑟的反映。
不論是連心蠱,還是神仙忘,他都覺得錦瑟不會願意的。要她忘記了一切,縱然忘記痛苦是很好的,但是忘記痛苦時一樣要忘記快樂,忘記曾經的美好。
忘記了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親人,朋友,過往,連她自己都忘了,那麼她的存在豈不是更沒有意義了?
“那是你們的事了,我隻是答應了慕容修雲保住錦瑟的命。”清竺看著北棠風,“方法我是提出來了,用不用是你們的事,我問心無愧便是。”
說罷,清竺拉開門離開,還不忘補充道:“想要連心蠱的話,再來找我。”
門扉打開,夜風吹進了屋裏,在這夏夜的叢林裏,竟是一陣冰涼……
清竺的身影離開了竹屋,不過一會兒,身後便跟來一個身影,他微微頓了頓身子,便笑道:“如何?見到了?”
跟上來的人,正是慕容修雲,他的臉色平淡,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隻是笑了笑,走到清竺的身邊道:“你剛才與北棠風說的,就是唯一的辦法了?”
清竺頓了頓,還是點了點頭。
不料慕容修雲倒是笑了起來,“也好,通通都忘了,起碼我也不會這樣不甘心。”
清竺一愣,就看慕容修雲道:“走吧,不是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嗎?”
微微一歎,清竺邁出腳步,卻還是不甘心的問道:“你就那麼肯定北棠風會不顧一切的救治錦瑟?他說的也沒錯,錦瑟一定是不會答應的。”
“他會的。”慕容修雲的聲音淡然,仿佛是歎息著什麼,卻又像是在微微的笑,讓人捉摸不透,“不論用什麼方法,隻要對錦瑟好的,他就一定會做。”
清竺再沒有說話,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隻是苦笑道:“難得你還有心思管別人的事情。”
明明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卻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原來這世上,能讓慕容修雲上心焦急的人,並不是他自己,而是那個瘦弱的錦瑟啊……清竺搖了搖頭,自己也覺得好笑。
這看起來自私又自大的慕容修雲,隱藏得真是太深了,若不是如今是他的生死關頭,清竺想他也許一輩子也不會發現這個事實。
而慕容修雲將錦瑟的命看得比他自己還重要的事情,也許永遠……也不會有別的人知道了。
慕容修雲沒有答話,隻是仰頭看著那些高大的樹枝間露出來的些許星空,輕輕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