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顫抖著湊進,一點點的湊近,連在一邊的錦瑟都屏住了呼吸,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看著晴雨將那沾了血的手指朝著慕容修雲的鼻翼探去。
當晴雨顫抖的手在慕容修雲的鼻下猛然一僵時,錦瑟的心都停止了跳動。
晴雨連顫抖都忘記了,整個人都僵硬在原地,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三個人詭異的一動不動,仿佛被施了定身術一般,而錦瑟仿佛也在看清了晴雨那一刻的變化開始,整個人的靈魂都被抽空了一般。
“不可能……不可能……”不知道過了多久,隻到是夕陽落去,四周都黑了下來,錦瑟才喃喃開口。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會死?都那麼久了,他怎麼一動不動?晴雨怎麼也一動不動?
不可能的!
他怎麼會死?
錦瑟的眼不由得慌亂了起來,搖頭,後退……拴在兩個人之間的鎖鏈發出了冰冷的聲音,成為了這夜裏唯一的聲音。
晴雨也似乎是此時才回過神來,一臉倉惶,迷茫的看向錦瑟,看著錦瑟一臉呆滯的搖頭,然後朝後退著,她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
錦瑟的後退再一次被鎖鏈阻擋,那鎖鏈繃得直直的,甚至連帶著扯住了慕容修雲的手也抬了起來。
好像他伸出手,想留住她一般。
錦瑟呆呆的坐在原地,不後退了,可是腦子裏卻什麼都想不到……因為從來沒想過,他會這樣一動不動?他會以這樣的方式來告訴她,他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在他的心裏,真的什麼都不重要,哪怕她要他的命……他也可以雙手奉上。
他說的,都是真的,他已經用行動證明了。
如同無數次他救她於危難,她都隻是以為他那麼強大,一定是有辦法全身而退才會來救她的!他隻是舍不得失去她這顆棋子。
可是她現在猛然發現,她在他的身邊,他說她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棋子……但是她做過些什麼?
他打敗慕容尚宇兩兄弟,奪得皇位……都是他一手策劃,二十年來苦苦籌謀得到的。
她幫了他什麼?
細細一想,錦瑟不由得渾身冰冷,如同置身寒窟。她不僅沒有幫他什麼大忙,也沒有幫他做好過任何一件事情,甚至每次有了危險,還自以為他是應該救她的。
可是每一次,他都是拚了性命來救她的,那些危難,又豈是能算計好的?
她如今才清楚,他不是神,他不是不會受傷……隻是她從來不知道而已,隻是她從來以為他強大無比,以為他做什麼都是計劃好的。
“姑娘……”晴雨的聲音終於在這冰冷的夜裏響起,輕輕淺淺,卻冰冷無比的聲音,一字一句的道:“公子……走了。”
公子……走了。
走了?
“不可能,不可能……”錦瑟呆坐在原地,隻覺得渾身上下在這一刻仿佛有什麼在體內橫衝直撞,然後全數彙集在胸膛,一陣蠻橫的衝擊,叫她不由得張口。
她的手顫抖著湊進,一點點的湊近,連在一邊的錦瑟都屏住了呼吸,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看著晴雨將那沾了血的手指朝著慕容修雲的鼻翼探去。
當晴雨顫抖的手在慕容修雲的鼻下猛然一僵時,錦瑟的心都停止了跳動。
晴雨連顫抖都忘記了,整個人都僵硬在原地,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三個人詭異的一動不動,仿佛被施了定身術一般,而錦瑟仿佛也在看清了晴雨那一刻的變化開始,整個人的靈魂都被抽空了一般。
“不可能……不可能……”不知道過了多久,隻到是夕陽落去,四周都黑了下來,錦瑟才喃喃開口。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會死?都那麼久了,他怎麼一動不動?晴雨怎麼也一動不動?
不可能的!
他怎麼會死?
錦瑟的眼不由得慌亂了起來,搖頭,後退……拴在兩個人之間的鎖鏈發出了冰冷的聲音,成為了這夜裏唯一的聲音。
晴雨也似乎是此時才回過神來,一臉倉惶,迷茫的看向錦瑟,看著錦瑟一臉呆滯的搖頭,然後朝後退著,她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
錦瑟的後退再一次被鎖鏈阻擋,那鎖鏈繃得直直的,甚至連帶著扯住了慕容修雲的手也抬了起來。
好像他伸出手,想留住她一般。
錦瑟呆呆的坐在原地,不後退了,可是腦子裏卻什麼都想不到……因為從來沒想過,他會這樣一動不動?他會以這樣的方式來告訴她,他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在他的心裏,真的什麼都不重要,哪怕她要他的命……他也可以雙手奉上。
他說的,都是真的,他已經用行動證明了。
如同無數次他救她於危難,她都隻是以為他那麼強大,一定是有辦法全身而退才會來救她的!他隻是舍不得失去她這顆棋子。
可是她現在猛然發現,她在他的身邊,他說她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棋子……但是她做過些什麼?
他打敗慕容尚宇兩兄弟,奪得皇位……都是他一手策劃,二十年來苦苦籌謀得到的。
她幫了他什麼?
細細一想,錦瑟不由得渾身冰冷,如同置身寒窟。她不僅沒有幫他什麼大忙,也沒有幫他做好過任何一件事情,甚至每次有了危險,還自以為他是應該救她的。
可是每一次,他都是拚了性命來救她的,那些危難,又豈是能算計好的?
她如今才清楚,他不是神,他不是不會受傷……隻是她從來不知道而已,隻是她從來以為他強大無比,以為他做什麼都是計劃好的。
“姑娘……”晴雨的聲音終於在這冰冷的夜裏響起,輕輕淺淺,卻冰冷無比的聲音,一字一句的道:“公子……走了。”
公子……走了。
走了?
“不可能,不可能……”錦瑟呆坐在原地,隻覺得渾身上下在這一刻仿佛有什麼在體內橫衝直撞,然後全數彙集在胸膛,一陣蠻橫的衝擊,叫她不由得張口。
“噗……”便是一口鮮血吐了出啦,頓時才感覺到四肢百骸都如同鑽心一般的痛。
深入骨髓……的尖銳痛楚讓錦瑟渾身痙攣的倒在地上,身體痛苦的蜷縮了起來,然後不住的咳嗽,每一次咳嗽……嘴裏都不斷的湧出血來,好像她的體內,五髒六腑都化作了血水一般,不斷的上湧而來。
錦瑟隻覺得世界仿佛已經坍塌,滿目瘡痍,整個世界都如同腐爛了一般在她的眼睛裏一點點的毀壞,腐爛……然後蒙上了一層血霧,怎麼也看不清楚,隻有一片鮮紅。
越來越紅……
錦瑟伸出手去,朝著慕容修雲所在的地方伸出手去,但是滿眼的鮮紅,卻叫她已經看不清楚,她幽幽的抬起頭,最後看到自己伸出去的手指也被鮮血侵蝕,然後世界變成了一片血海,滿目的血……
“這是怎麼回事?”
錦瑟眼中的鮮紅被黑暗所取代時,她伸出的手被誰緊緊的握住了……然後她聽到了這樣一個聲音,便再沒有了任何知覺。
“這到底是怎麼了?”
還沒有月亮,夜有些模糊,但是黑暗中卻閃過一個青衣的身影,最終握住了錦瑟的手,在錦瑟的身前停下,他轉眼看了一眼不遠處一身狼藉的慕容修雲,又看看昏倒的錦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啊!晴雨!這……這究竟怎麼了?”另外一個聲音響起時,那身影已經飛一般的朝著晴雨而去,一把抓住了晴雨僵硬的手,驚叫道:“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晴雨似乎聽到了,空洞的眼微微一動,似乎才回到了現實當中,就看到了熟悉的臉孔在她的眼前,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許久沒有感受到在這樣冰冷絕望中的溫暖了,晴雨的聲音顫抖,卻是落淚了,“香雪……公子他……他……”
香雪愣然,張這麼大……她從未看到過晴雨落淚,一時呆愣,轉眼看到晴雨身邊的慕容修雲,她驚叫一聲,一屁股跌坐在地,“清竺!清竺!你快來,公子……公子……”
那一襲青衣快速閃過,已然將錦瑟也抱了過來,就放在了慕容修雲的身邊,他的眉頭緊鎖,急忙探聽了慕容修雲的脈搏,許久沒有聲音……他緊緊皺眉,“馬上叫禦醫來給錦瑟療傷……公子的帳篷在哪?我帶他進去,誰也不許打擾!”
晴雨呆愣著,半天沒反映過來。
清竺一把將慕容修雲的身子從晴雨手上搶了過來,吼道:“想要他活命就快點!”
“……在……”晴雨似乎才回了神,忙起身帶路。
走了不過幾步,慕容修雲與錦瑟之間的鎖鏈便將兩個人拖住,清竺皺眉,“這是什麼?”
說罷,也沒等誰回答,單手一甩,一瓶液體就甩到了鎖鏈的中段,不一會兒那液體腐蝕,就將鎖鏈燒斷……
轉身清竺頭也不回的離去,香雪急忙將錦瑟也抱了起來,衝向遠處搭建著帳篷的區域,尖叫道:“來人,快叫禦醫,快叫禦醫!”
一陣人仰馬翻的慌亂,眾人膽戰心驚的忙活著,隻有慕容修雲的帳篷一片寂靜,晴雨守在門口,誰也不敢接近,裏麵沒有任何的聲音。
清竺皺著眉,那雙絕世的桃花眼裏,卻從未有過的認真,他的雙手沾滿了血,卻是手裏拿著針線,將慕容修雲的傷口一一的縫合,染血紗布和錦帕在他腳邊的地上幾乎堆積了有小山那麼高。
有汗從他的臉頰上劃過,他也渾然不知。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拿出一個紅色的小瓷瓶,打開後放在了慕容修雲的鼻下,那瓶子裏便升騰起一絲紅色的煙霧來。
不過片刻,原本慕容修雲緊皺的眉頭微微一鬆,眉間那顆朱砂痣卻是活動了起來,那圓點仿佛動了起來,伸出了四肢,然後幽幽的爬過慕容修雲的臉,鑽進了清竺手中的瓶子裏。
清竺歎了一聲,“好歹我將壽命借了你,你卻這樣不珍惜,這下……全白費了,如今隻有看天意了。”
“生死由我……關天意何事?”幽幽的聲音響起,嚇了清竺一跳。
低眼便看到慕容修雲虛弱的睜開了眼睛,嘴角還泛起了笑容來,“老天可不敢收我……”
“你倒是豁出去了,這苦肉計……真不怕連命都搭上!”清竺幽幽一歎,搖了搖頭,“我若是晚來一天,你指不定就讓人當成死屍埋在這荒郊野嶺了!”
“那也……值得……”慕容修雲的眼微微閉上,卻還是這樣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