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弟弟……”這次錦瑟沒有問,而是慕容修雲自己說出來的,“被送走的兩年後……也因病去世了。”
錦瑟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雖然那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可是他們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啊,她一直當他是親弟弟一般的疼愛著,當他是唯一的親人思念著。
隻因為慕容修雲曾說給他安排了好的人家,好的身世……並且因為她潛伏在納蘭府身份特殊,所以一次……都沒有去看過她的弟弟,隻為了不擾亂了他的生活,隻為了不給他帶來危險。
然而……死了嗎?早已經……沒有了嗎?
早在六年前……
“你現在還認為,我會和你回去?”錦瑟笑了起來,譏諷並且自嘲的笑了起來。
“錦瑟,”慕容修雲往前一步,然後錦瑟更利落也更快速的退後了一步,始終保持了兩個人的距離,沒有一絲的猶豫,也不會再給他一次靠近她的機會了。
他想說什麼的,聲音卻堵在了喉間。
他看著她,那樣的防備著他,那一雙堅定的眼睛裏有著淩厲的光芒……是對他的恨。
是恨啊。
“你不能去啟雲國!”慕容修雲沒有上前,可是渾身突然散發出一種威嚴淩厲的氣勢來,仿佛瞬間將錦瑟包裹住了,哪怕他沒有接近她,但是他的氣息如同黑雲一般的將她籠罩了起來。
他看著她,皺起眉頭,有一種絲毫不可抗拒的威嚴,“我不準你嫁給北棠冽!”
“憑什麼?”錦瑟深深的呼吸,每一次呼吸,都叫她越發的看清了眼前的他……都叫她越發的冷靜了。
不論他溫柔也好,發火也好……也許他想說的,隻是這一句吧?
不讓她嫁給北棠冽?
“是因為你受不了曾經被你玩弄在掌心的女人脫離你的掌控,成為了別人的皇後,還是因為……你不想北境得到啟雲國的支持,你害怕北棠冽得到與你抗衡的力量?”
錦瑟的眼還泛著淚光,但是卻那樣的淩厲,如同一把刀子一般。
“你若是這麼想,那你還在意我的回答嗎?”慕容修雲深深的吸氣,握住了拳頭,他的身板挺直,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我不在意!”錦瑟毫不猶豫的回答了,別過臉不去看慕容修雲,因為她看不懂,從來她都看不懂他此刻的高傲,還有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究竟是為何?
“這裏是北境,不論你多厲害,隻要被發現了,你便永遠別想從這裏走出去!”錦瑟抬起頭,抬起腳步朝閣樓走去,迎著慕容修雲的身影一步步的走去。
“所以你最好快走吧!我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就當還了你曾經救過我的恩情,從此以後我們剩下的,便隻有最開始的仇恨了,不論是你想報複,還是我想報複,我們都該回到原位了,從一開始……我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錦瑟與慕容修雲錯身而過,沒有去看他,也不知道他露出如何的表情。
“你的弟弟……”這次錦瑟沒有問,而是慕容修雲自己說出來的,“被送走的兩年後……也因病去世了。”
錦瑟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雖然那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可是他們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啊,她一直當他是親弟弟一般的疼愛著,當他是唯一的親人思念著。
隻因為慕容修雲曾說給他安排了好的人家,好的身世……並且因為她潛伏在納蘭府身份特殊,所以一次……都沒有去看過她的弟弟,隻為了不擾亂了他的生活,隻為了不給他帶來危險。
然而……死了嗎?早已經……沒有了嗎?
早在六年前……
“你現在還認為,我會和你回去?”錦瑟笑了起來,譏諷並且自嘲的笑了起來。
“錦瑟,”慕容修雲往前一步,然後錦瑟更利落也更快速的退後了一步,始終保持了兩個人的距離,沒有一絲的猶豫,也不會再給他一次靠近她的機會了。
他想說什麼的,聲音卻堵在了喉間。
他看著她,那樣的防備著他,那一雙堅定的眼睛裏有著淩厲的光芒……是對他的恨。
是恨啊。
“你不能去啟雲國!”慕容修雲沒有上前,可是渾身突然散發出一種威嚴淩厲的氣勢來,仿佛瞬間將錦瑟包裹住了,哪怕他沒有接近她,但是他的氣息如同黑雲一般的將她籠罩了起來。
他看著她,皺起眉頭,有一種絲毫不可抗拒的威嚴,“我不準你嫁給北棠冽!”
“憑什麼?”錦瑟深深的呼吸,每一次呼吸,都叫她越發的看清了眼前的他……都叫她越發的冷靜了。
不論他溫柔也好,發火也好……也許他想說的,隻是這一句吧?
不讓她嫁給北棠冽?
“是因為你受不了曾經被你玩弄在掌心的女人脫離你的掌控,成為了別人的皇後,還是因為……你不想北境得到啟雲國的支持,你害怕北棠冽得到與你抗衡的力量?”
錦瑟的眼還泛著淚光,但是卻那樣的淩厲,如同一把刀子一般。
“你若是這麼想,那你還在意我的回答嗎?”慕容修雲深深的吸氣,握住了拳頭,他的身板挺直,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我不在意!”錦瑟毫不猶豫的回答了,別過臉不去看慕容修雲,因為她看不懂,從來她都看不懂他此刻的高傲,還有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究竟是為何?
“這裏是北境,不論你多厲害,隻要被發現了,你便永遠別想從這裏走出去!”錦瑟抬起頭,抬起腳步朝閣樓走去,迎著慕容修雲的身影一步步的走去。
“所以你最好快走吧!我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就當還了你曾經救過我的恩情,從此以後我們剩下的,便隻有最開始的仇恨了,不論是你想報複,還是我想報複,我們都該回到原位了,從一開始……我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錦瑟與慕容修雲錯身而過,沒有去看他,也不知道他露出如何的表情。
但是她的話說完了,她錯過他的身邊朝著自己的閣樓走去,也下了逐客令。
“一定要這樣嗎?”慕容修雲沒有回頭去看與他錯身而過的錦瑟,隻是仰頭看著滿月,輕聲道:“你想好了?我們曾在一起的這八年,你想這樣毫不留情的抹掉是嗎?你確定……想和我站在對立麵嗎?”
“這便是一開始就注定的。”錦瑟沒有停下腳步,手輕輕的撫上了自己的小腹。
若一開始她隻是知道真相後太過絕望,所以不論那毒酒是誰送來的,哪怕是陷阱,她都喝下去了。
但是為此,她付出了太過慘重的代價……那一刻哪怕她後悔了,後悔因為自己的衝動而害了自己的孩子,但是一切都已經無可挽回了,失去的已經失去了,真相是如何已經不重要了。
更何況,哪怕不是那杯毒酒……她與他,也注定了不會有未來的。
或許失去的,便是失去了。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
錦瑟一步步的離開,推開了自己閣樓的門,進門時,最後留下一句話,“我隻是讓一切都回到正確的位置!那些被你扭曲了的歲月……根本就是個錯誤。”
慕容修雲閉上了眼睛,聽到了門被無情的關上的生意呢,院子裏一片安靜,月光還是那樣皎潔,灑在他月白色的袍子上,那樣的清冷。
“這就是你的選擇嗎?”慕容修雲幽幽的睜開了眼睛,那雙眼裏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情緒,沒有痛苦,也沒有落寞。
一切都隱藏在了那一雙深沉得如同黑洞一般的眸子裏,他負手而立,身影修長,在月下的小院裏,有幾分的悲涼,但是他卻勾著唇笑了起來,“你可……不要後悔呐。”
說罷,似有一陣清風吹拂而來,地上飄落的些許竹葉被風卷了起來,在院子裏洋洋灑灑的再此落地時……
院子裏,早已經空無一人。
當遠方的天空出現一絲光明時,破曉的晨光打破了黑暗,將沉睡中的大地幽幽的喚醒。
花草迎著晨曦,光輝灑滿大地的時候,仿佛一切……都微微的發出一種金色的,聖潔的光輝。
錦瑟熟悉整齊,推開了房門。
院子裏早已經守著一個穿戴著將軍鎧甲的人,看到錦瑟出來,恭敬的行禮道:“微臣——昊天,奉旨送公主回國!車駕已在外等候,請公主起駕!”
錦瑟隻是點了點頭,一步步朝著門外走去,她沒有什麼行禮,孑然一身,迎著清晨的光輝,堅定的離去。
車駕很是豪華,護送的隊伍也很浩大,消失仿佛是在一天便傳遍了全國……啟雲國失蹤二十四年的公主,終於找到了!
這代表著兩國即將迎來北棠冽登基後的北境最大的盛世,將公主送回後……即刻便會選擇良辰吉日前往啟雲國接回先帝下旨指腹為婚的皇後。
北境等待了許多年的……皇後。
這不僅僅是北境的盛世,對於啟雲國來說,找回了啟雲帝心心念念的嫡孫女,隨後迎來大喜的親事,又代表著兩國的邦交更加的牢固和親密,所謂三喜臨門。
所以消息傳到啟雲國時,舉國歡騰,早已經準備好了慶典,隻等著這眾人翹首以盼的長孫公主回朝。
錦瑟上了車駕,街上的百姓都跑出來看熱鬧,雖然根本不可能看到錦瑟的麵容,但是卻還是那樣欣喜的跑出來觀看,一路上跪拜著,叫喊著行禮。
錦瑟沒有朝外看,哪怕隻要輕輕的掀開車簾便可以看到北境的街道,北境的居民……還有她曾在這裏待過的同一片藍天和土地。
可是她什麼都沒有看,隻是靜靜的坐在轎子裏,朝著城外移動,被眾人歡呼著,簇擁著,熱鬧的送往了門外。
城牆的的角落,清竺看著已經出城的浩大隊伍,不由得歎道:“這下,你打算怎麼辦?”
說著,轉眼看向一邊的慕容修雲,他還是那樣冷靜,站在原地目送錦瑟的車駕離去,眼神裏看不出情緒,甚至嘴角還是勾著那一抹淡然的,若有似無的笑容。
“走了,便走了吧。”慕容修雲的聲音清清淡淡的,被風吹散了,“留不住……就再搶回來便是了。”
清竺微微一愣,看著慕容修雲的笑容,仿佛他永遠都是這樣高傲自信的。
“走吧,再呆下去,怕是要走不掉了。”慕容修雲毫不猶豫,躍身下城牆,城牆下的馬匹早已經備好了,香雪牽著馬等在一邊。
清竺和慕容修雲準確的落下,騎在馬背上揚長而去,香雪也急忙跟上……隻是,為何……南陵不是在南邊嗎?
這是……要去哪?
“閔敏回來了。”
皇宮裏,北棠風剛見到北棠冽,便被北棠冽告知了這個消息。
他一愣,都忘記了他要來問的是,關於啟雲國公主的事情。
北棠冽放下了奏折,輕笑道:“今早回去府裏的,上官家族的人也終於消停了,朕覺得你該去看看她,你們兩個人的事情,該好好的談談了。”
“是。”北棠風的腦袋裏有那麼一刻的空白,錦瑟才和他道別離開……上官閔敏就回來了,這一切真的這麼巧嗎?
他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他錯過了!可是一下又想不起來了。
“啊對了!”北棠風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目的,忙問道:“皇兄,那啟雲國的公主,真的找到了嗎?”
“嗯。”北棠冽點了點頭,“今日不是已經發了皇榜嗎?朕已經遣人送回去啟雲國了,啟雲帝可早就等不及了。”
北棠風輕輕笑了笑,“那真是恭喜皇兄了,皇兄找到公主是喜事,隻是若早點和臣弟說的話,臣弟必然擔當這護衛一職,安然送公主回國……然後再將她風風光光的帶回來,這樣才不失了禮數。”
北棠冽抬了抬眼睛,揮了揮手道:“這事不用你操心了,你自己的事情還焦頭爛額的,想借此機會躲出去嗎?”
“那倒不是!”北棠風忙低下了頭,“隻是怕護衛隊伍怠慢了公主。”
“好了,朕都已經安排好了!你就處理好你自己的事情便是……”北棠冽此刻是不會告訴北棠風真相的,因為錦瑟都沒說,若是他此刻說了出來,還真不知道北棠風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他揮了揮手,道:“快去看看閔敏吧,最好你們商定好了,朕便給你們選好日子成親吧。”
北棠風沒有回答,但是也無法拒絕,隻是行禮道:“那臣弟這便去看看閔敏。”
說罷,轉身出來了。
看著這陽光燦爛的天空,心裏越發的鬱結了。
可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逃避的,事情是他做出來的,閔敏好不容易安全的回來了……哪怕是道歉,他也該去的。
抬腳上了轎子,北棠風便一路朝著上官府去了。
至於祭天大典上北棠風鬧出來的那一出,因為再沒有人提起過,而北棠風也一直沒有離開北境,更與北棠冽幾次接觸,甚至進出皇宮都沒有製約……所以根本沒有人敢提起。
那日在場的人雖多,但大多是高官貴族,最懂得見風使駝,誰也不會提起這件事情。
而北棠冽之前便與北棠風說過,待他和閔敏宣布成親的消息時,自然會下詔廢除當日北棠風的罪己詔,所以一切……都隻是一場鬧劇而已。
心裏想著事情,時間就過得飛快,轉眼好像便到了上官府的門前。
軒陽王的車駕遠遠便被守門的護衛門看了出來,已經急急的出門通報了,雖然上官府的人之前和北棠風鬧得很不愉快,但是如今上官閔敏已經回來了。
更何況……他還是軒陽王,如今上門來,想也是來請罪的,上官府的人也不敢怠慢,早早的便在門外迎接了。
“臣等恭迎軒陽王殿下。”
北棠風下車時,眾人已經在門口行禮了,之中帶頭的便是年齡最大的,上官閔敏的爺爺宣武王,宣武王不用下跪行禮,隻是彎腰作揖,北棠風上前扶起了他,忙道:“都平身吧,不用多禮。”
“謝軒陽王殿下。”
眾人起身後,宣武王忙讓開了道路,迎著北棠風一路走進府邸,一路道:“殿下突然來訪,不知是有何吩咐?”
“聽聞閔敏回來了,之前的事也是本王莽撞,如今閔敏平安回來……本王來看看她,也給宣武王和丞相賠個不是。”
北棠風的話雖然大家都想到了,但是卻還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這老臣一家怎麼擔當得起!”
“就不要推辭了,本王順便還帶了些閔敏喜歡的小禮物,希望她不要生本王的氣才好。”北棠風笑了笑,眾人已經進了正門。
宣武王上了年紀,卻也不多作,忙讓北棠風上座,才笑道:“閔敏自小嬌慣壞了,這次老臣已經教訓過她了,還好閔敏沒什麼事情,早晨剛回來,如今請了大夫正給她檢查身體,畢竟出去那麼長時間,她母親怎麼也不放心,所以……才沒能出來迎接殿下的,還望殿下恕罪。”
“無妨。”北棠風擺了擺手,“閔敏出去那麼長時間,是應該好好檢查檢查身體的。”
才說著話,便有小丫鬟急忙的跑了上來,對著一邊站著的大夫人,也就是上官閔敏的娘親說了幾句話,北棠風看到大夫人的臉色一變,有些驚慌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忙收回了目光。
“上官夫人,可是閔敏有什麼事?”北棠風隨便問了一句,不料大夫人的臉色一變,忙道:“沒事沒事,臣婦這就去看看……怠慢了王爺,臣婦告退。”
說著,也不顧禮數了,急匆匆的退下了。
所有的人都一頭霧水,宣武王忙道:“王爺不要見怪,怕是閔敏身體不適,所以兒媳才會亂了分寸。”
北棠風點了點頭,其實心裏也依舊擔心著,他記得那日上官閔敏受了很重的傷,若這一個月沒有及時治療的話……恐怕……
“不如本王去看看吧?不知方便嗎?”北棠風說著,便已經起身了,動作上已經不容的拒絕了。
“自然方便,王爺這邊請。”宣武王忙領了路,北棠風走在前,一群人便跟在了後麵。
剛進了上官閔敏的小院子,便聽到裏麵傳來了哭哭啼啼的聲音,北棠風加快的腳步,幾步近前,還沒進門,裏麵便已經傳來了大夫人氣急敗壞的聲音。
“到底怎麼回事?你這一個月到底出去和誰鬼混了?怎麼……怎麼會懷孕?!!”
這一聲,大夫人太過激動,一時沒有控製好……本來要通傳軒陽王駕到的家丁也嚇了一跳……所有的人,都愣在了原地,一時之間寂靜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