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平日裏他隻要微微抿唇,渾身那種氣勢就能將眾人壓倒在地動彈不得,想著再沒有比這更恐怖的了!如今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恐怖。
“奴才馬上……馬上……”眾人口不擇言,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起來又開始進行新一輪的撲火。
慕容修雲一直站在原地,連眼都沒有眨過,仿佛早已經石化了一般……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凝固了一般,哪怕一根手指,他都動不了半分。
腦袋裏從來沒有過的混亂,仿佛無數的事情排山倒海的向他壓了過來,他和錦瑟的遇見,那一場他精心安排的大火……
她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一個本來隻是想收養了為他所用的棋子,可是她的笑容,她的眼睛,她的一切,哪怕是她委屈的眼淚,是她故作堅強的倔強,一切的一切……無時無刻的不在陪伴著他。
陪伴著他這顆很小很小就在冷宮裏死掉的心……他一直以為自己早已經沒有心了,可是如今那樣痛,那樣恐懼的……是什麼?
八年了……他記得那樣的清楚。
和她經曆是所有事情,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全部排山倒海的朝他壓來,洶湧的衝進了他腦袋裏,叫他承受不住!
他不敢想,不敢想……火場裏是什麼情況,她在不在裏麵?
他什麼都不敢想,仿佛身體裏的每一根弦都繃緊了,隻要他觸碰了,那麼就會被崩斷。他無法想象,若是這些弦全部斷掉了,那麼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沒有了她……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皇上,刺客……沒有抓住!”隱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慕容羞於的身後,雖然看得出慕容修雲僵硬的表情,震驚,傷痛,甚至仿佛全世界都已經不重要了,他所有的精力都關注在了那火場裏。
可是隱不得不報道:“屬下最後追查到逃離皇宮的黑衣人時……發現是北棠冽。”
慕容修雲沒有反映,仿佛什麼都沒有聽到,隱低了低頭,看到一邊最會擦眼觀色的玄風朝他搖了搖頭。
其實哪怕是隱,也看得出來慕容修雲的不一樣,他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的表情,是震驚,是詫異,還是傷痛?那種叫人完全無法訴說出來的一種感情。
仿佛隨時都會崩潰一般,慕容修雲的情緒從來都掩藏得極好,從來沒有這樣的袒露過,連隱都看出來了,這時候和他說任何事情,也許……他都不會聽到吧!
“你繼續去追查,我留下來陪著皇上處理這裏的事情。”玄風開口,卻忍不住重重的歎息了一聲。
隱沒有多話,點了點頭,然後掩埋住了自己眼裏的擔憂,轉身離去。
火已經撲滅了,玄風吩咐著大家在一隊廢墟裏尋找著,希望能發現點什麼,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東方的天空已經開始泛白,一片黑暗中,終於有了一絲的光明。
玄風轉頭看了看慕容修雲,他還是站在原地,一樣的姿勢,一樣的表情,一樣的動作……仿佛時間在他的身上停頓了一般,整整兩個時辰了,他一直是這樣。
原本以為平日裏他隻要微微抿唇,渾身那種氣勢就能將眾人壓倒在地動彈不得,想著再沒有比這更恐怖的了!如今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恐怖。
“奴才馬上……馬上……”眾人口不擇言,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起來又開始進行新一輪的撲火。
慕容修雲一直站在原地,連眼都沒有眨過,仿佛早已經石化了一般……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凝固了一般,哪怕一根手指,他都動不了半分。
腦袋裏從來沒有過的混亂,仿佛無數的事情排山倒海的向他壓了過來,他和錦瑟的遇見,那一場他精心安排的大火……
她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一個本來隻是想收養了為他所用的棋子,可是她的笑容,她的眼睛,她的一切,哪怕是她委屈的眼淚,是她故作堅強的倔強,一切的一切……無時無刻的不在陪伴著他。
陪伴著他這顆很小很小就在冷宮裏死掉的心……他一直以為自己早已經沒有心了,可是如今那樣痛,那樣恐懼的……是什麼?
八年了……他記得那樣的清楚。
和她經曆是所有事情,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全部排山倒海的朝他壓來,洶湧的衝進了他腦袋裏,叫他承受不住!
他不敢想,不敢想……火場裏是什麼情況,她在不在裏麵?
他什麼都不敢想,仿佛身體裏的每一根弦都繃緊了,隻要他觸碰了,那麼就會被崩斷。他無法想象,若是這些弦全部斷掉了,那麼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沒有了她……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皇上,刺客……沒有抓住!”隱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慕容羞於的身後,雖然看得出慕容修雲僵硬的表情,震驚,傷痛,甚至仿佛全世界都已經不重要了,他所有的精力都關注在了那火場裏。
可是隱不得不報道:“屬下最後追查到逃離皇宮的黑衣人時……發現是北棠冽。”
慕容修雲沒有反映,仿佛什麼都沒有聽到,隱低了低頭,看到一邊最會擦眼觀色的玄風朝他搖了搖頭。
其實哪怕是隱,也看得出來慕容修雲的不一樣,他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的表情,是震驚,是詫異,還是傷痛?那種叫人完全無法訴說出來的一種感情。
仿佛隨時都會崩潰一般,慕容修雲的情緒從來都掩藏得極好,從來沒有這樣的袒露過,連隱都看出來了,這時候和他說任何事情,也許……他都不會聽到吧!
“你繼續去追查,我留下來陪著皇上處理這裏的事情。”玄風開口,卻忍不住重重的歎息了一聲。
隱沒有多話,點了點頭,然後掩埋住了自己眼裏的擔憂,轉身離去。
火已經撲滅了,玄風吩咐著大家在一隊廢墟裏尋找著,希望能發現點什麼,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東方的天空已經開始泛白,一片黑暗中,終於有了一絲的光明。
玄風轉頭看了看慕容修雲,他還是站在原地,一樣的姿勢,一樣的表情,一樣的動作……仿佛時間在他的身上停頓了一般,整整兩個時辰了,他一直是這樣。
玄風擔憂的搖了搖頭,指揮著眾人加快了尋找的力度。
廢墟上白煙嫋嫋,水混合著燒焦的木塊,混合成黑色的泥濘,一片狼藉,眾人赤手翻找著,但是卻一無所獲。
“皇上,不好了!”突然有太監驚叫著跑了來,差點一跤摔在地上,那太監連滾帶爬的要往慕容修雲身邊跑,被玄風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什麼事情?”
若是這時候貿貿然的撞上去,說不定小命都不保,玄風幽幽一歎,皺眉看著眼前冒失的太監。
“大人……大人……不好了!”太監有些口不擇言,“夜裏宣陽殿進了刺客,雖然聖駕沒事,但是奴才們奉命清點殿內物品,發現……有一樣東西不見了!”
“是什麼不見?”玄風皺起眉頭來,隻聽小太監結巴著道:“就是皇上縮在衣櫃裏,誰都不讓碰的那個木匣子!本來奴才不該碰的,但是奴才看到那鎖不見了……害怕有什麼閃失,就……就就就打開來看看,結果……結果裏麵什麼都沒有!”
“什麼!?”
兩個驚訝的聲音,其中一個是玄風震驚的聲音,另一個是慕容修雲驚訝中帶著怒氣的渾厚聲音。
幾個時辰以來,他發出的第一個聲音!
“奴奴奴奴……奴才該死!現在才發現丟了東西,請皇上饒命……饒命……”小太監雙腿一軟,一下跪倒在泥濘的地上。
慕容修雲幾乎什麼也沒有說,風一般的刮過,早已經沒有了身影,小太監還沒回過神來,眼前早已經沒有了慕容修雲和玄風的影子。
慕容修雲的臉鐵青得恐怖,他終於從他那混亂的腦袋裏理出了一條線,他很確定!異常的確定,錦瑟根本不在火場裏!
幾乎風一般的到了寢宮,打開了衣櫃了的木匣子,如同那小太監說的一樣,裏麵早已經空空如也!
再加上之前隱的報道,若是清心殿的此刻是北棠冽,那麼一定是他偷走了這玉墜!
他拿走了玉墜……隻有一個目的!
錦瑟……
慕容修雲猛然後退一步,差點摔倒在地,難怪……清心殿會著火,她第一定,一定是知道了!
她甚至不肯聽他解釋,甚至……隻聽北棠冽的一麵之詞,就跟這他走了?
“不……不,錦瑟不會這樣的!”慕容修雲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手裏還拿著那空的木匣子,直覺告訴他一定有哪裏出錯了,可是到底是哪裏出錯了?
以他對錦瑟的了解,錦瑟哪怕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絕對不會……什麼都不問就這樣一把火燒了一切離開的!
她一定會來質問他的!可是為什麼,她沒來?
北棠冽!
他又是怎麼發現這個玉墜的?他以此為籌碼,帶走了錦瑟,究竟又想幹嘛?
“該死!”慕容修雲的拳頭狠狠砸在了一邊的桌子上。‘嘭’的一聲,桌子應聲碎裂,他冷聲道:“馬上派人去追,不論天涯海角!一定把她給我找出來!”
玄風一愣,雖然一時不明白,但是能讓慕容修雲如此的,想來也不會有第二個人。
“是!”玄風應了一聲,快速的出了門。
“好你個北棠冽!”慕容修雲字字咬牙切齒,冷冷的從牙縫裏咬了出來,他看著手中空空的木匣子,一把將木匣子丟在了地上,砸了個粉碎!
沒想到他千防萬防,竟然……在這上麵被北棠冽狠狠的將了一軍!
這玉墜他留著,隻是想到了合適的時候,把一切都親自跟錦瑟坦白清楚,包括她父親的事情,玉墜的故事……還有她的身世!
可是沒想到……竟然被北棠冽先手利用了這一切!
究竟他是怎麼知道這玉墜的存在的?究竟是誰告訴他玉墜藏在這裏?他怎麼可能知道玉墜還在他的手上?
這便是慕容修雲一直想不通的地方!這玉墜除了他,便隻有葉玲知道,當初他為了取得葉玲的信任,將這事情簡化的告訴了她,可是葉玲……不可能會和北棠冽聯手才對!
因為若是北棠冽會用這種陰損的招式的話,當初他就不會放任慕容追風失敗了!他是不屑用這些陰損的方式來打敗他,打敗南陵……所以才任由慕容追風的計劃失敗!
更何況,是利用葉玲一個女人?
可是為何……一切的事情,仿佛解不開了一般,慕容修雲閉上眼睛,清理著自己雜亂的思緒,他知道錦瑟沒事……這個事實已經足夠讓他冷靜下來。
隻是剛閉上眼睛,不一會兒便聽人通報道:“稟皇上,皇後娘娘求見!”
慕容修雲的眼睜開,冰冷的光瞬間閃過他如同鷹一般銳利的眸子,他的臉上已經絲毫沒有了表情,那一雙黑眸深沉得如同無底深淵一般,他冷冷的勾起了唇角,“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