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習慣了,一時之間沒改過來,快吃吧,吃完了還要繼續看病呢。”
秦子璐眼神一滯,隨後笑了笑說道。
蕭墨宸的眸子盡是冷意,可他終究沒有再開口說什麼,看著桌子上做好的兩菜一湯,坐下吃了起來,填飽肚子才是正事。
另一邊,秦子瑤出了城之後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找人,茫茫人海讓她徹底失去了方向。
漫無目的之下,秦子瑤隨便找了一個方向,邁開步伐走了過去,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選,眼看天色快要暗下來了,在路過一家客棧終於停下了腳步。
她走進去剛剛要了一間房就聽到不遠處坐著兩個吃飯的人在討論著:“你聽說了嗎,東南方向,離這裏不足三十裏,住著一位神醫,就是再重的病也能妙手回春,這幾日有不少的人都去找她。”
“這事我也聽說了,聽說她一直蒙著麵紗,誰都沒有見過她的容貌,有人說她不僅醫術高明,還傾國傾城,也有人說她相貌醜陋才以麵紗示人。”
“她是醜是美都與我們沒什麼關係,聽說她身邊還有一個男人,聽說那男人相貌英俊,風姿綽約,宛如天神下凡,附近不少的小姑娘都偷偷跑去看他,不過你說這孤男寡女在一起,想必他們應該也是夫妻。”
秦子瑤聽著兩個八卦的大男人,忍不住笑了一下,無奈的搖搖頭,可她正要抬腳上樓,忽然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麵,讓她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朝著那八卦的二人走了過去:“二位大哥,你們剛才說的那位神醫和那位男子叫什麼名字?”
見到突然走過來的美人,兩位八卦的男人眼睛一亮,可是對上她那冷冷的眼神,兩個男人全都是心中一驚,也沒敢起什麼旁的念頭,其中一人開口說道:“名字不清楚,我們也是聽說,姑娘是要看病?”
二人左瞅又瞅,見秦子瑤也不像是生了病,秦子瑤也沒有理會他們二人的目光,淡淡的問道:“他們在什麼地方。”
“東南方向,三十裏有個茅草屋。”
秦子瑤聽此,留下了些銀子,隨後直接離開了客棧,沒入了夜色之中。
她想起來了,曾經天魔大戰之後,蘇宸重傷掉落人間,被何歡所救,何歡為何能救他,不就是因為她有一身醫術,行醫救人,茅草屋,怎麼想都像是在重複過去。
秦子瑤不清楚究竟怎麼回事,是不是蕭墨宸,所以她直接施展了妖力,朝著那兩個男人說的方向而去。
她的速度很快,天還沒有亮她便到了那兩個男人說的地方。
可當秦子瑤看到眼前的茅草屋和周圍的花草樹木時她就已經呆了呆,當她隱去身形走進去的時候,蕭墨宸已經陷入了熟睡,旁邊隔著一道簾子,簾子一邊隻有被褥卻沒有人躺著。
這讓秦子瑤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整個屋子轉一圈就能看完,人不在屋子裏,而她剛剛從外麵進來,外麵也沒有人。
所以秦子瑤可以斷定,那名神秘的女子不在這兒,可這大半夜的,她不在屋子裏睡覺會去哪兒。
秦子瑤想著,可是她也想不明白,索性就在屋子外麵找了一棵樹,上樹上麵休息了一晚。
她一直都是淺眠,隻要有一絲風吹草動她就能夠知道,可是一晚上那個女子都沒有回來,一直到天微微泛白,她才緩緩進了屋,身上背著一個竹簍,裏麵放了不少的草藥。
秦子瑤離的遠,隻能看到一個紅色的背影,她隻覺得莫名的熟悉,卻也想不起來,不過她也沒有輕舉妄動,一直等到他們都起床之後,已經有病人在外麵排隊等候時,她才從樹上下來,也跟著排著隊。
不一會兒那紅衣女子就從裏麵走了出來,坐在了一張椅子上,麵前還有一張大桌子,一個老人坐在了她對麵的椅子上,伸手放在桌上,女子聚精會神的開始診脈。
秦子瑤也總算是看清楚了是誰,雖然她蒙著麵紗,讓她看不清真容,可是秦子璐是個什麼德行,就算是她化成灰她也能認出來。
雖然她現在的衣著,舉手投足都像極了記憶中的何歡,可她終究不是。
秦子瑤比起之前的風清瑤要冷靜許多,眼前的一幕讓她雖然有些難過,可是她卻明白,事情絕不簡單,不過不管怎麼樣,最後還是要看蕭墨宸的態度。
不一會兒就輪到了秦子瑤,待秦子瑤淡然的坐在秦子璐的麵前,伸出自己的手腕時,秦子璐的眼眸呆愣了一下,可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姑娘哪裏不舒服?”
秦子瑤看了一眼還在屋子內不知在忙活什麼的蕭墨宸,指著自己的心口處緩緩說道:“心疼該如何治。”
“心病還需心藥醫,我這裏沒有姑娘的良藥,姑娘請自便,下一個。”
秦子璐也淡然的說著,可秦子瑤卻沒有離開,坐在那兒嘴角始終掛著一抹笑容:“聽說姑娘妙手回春,問也不問卻說治不好,這可和傳聞不一樣。”
“傳聞而已,姑娘何必當真,行醫救人隻是盡醫者本分,我隻是竭盡全力想多救一些人罷了。”
聽著秦子璐這話,秦子瑤心中暗歎:“還真把自己當作觀音菩薩了。”
不過她臉上的笑意不減,繼續說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一口斷言治不了我呢?”
“有些病症並不是我能掌控的,姑娘若真要治,那就去尋造成姑娘心疼的原因,從根本是解決方能痊愈。”
“如何解決?”
“這就要看姑娘如何取舍了。”
“其實我已經找到了病因,一切都因一個人而起。”
“那就離開這個人,遠離他,你就不會痛苦。”
秦子瑤聽著秦子璐的話,忍不住冷笑一聲:“那你呢?”
秦子璐眉頭微皺:“我自然是行醫救人。”
“姑娘,你若是不看病就麻煩讓一下,後麵排著不少人。”
秦子瑤身後的一個大娘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微怒。
“抱歉,大娘,您坐。”
秦子瑤自知自己的行為確實不妥,連忙讓開了地方,走到了一旁靜靜的看著,不一會兒蕭墨宸便從屋子內走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些草藥,口中說著:“這些草藥都是你昨夜采回來的?”
可他剛說完就注意到了不遠處站著的秦子瑤,手中的草藥瞬間掉落在地上,眼中全都是欣喜,不過欣喜中帶著一抹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