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璐看著走進來的林琅,心中全都是戒備,畢竟之前她想要勸說林琅站在她的這邊,卻被她拒絕了,本來已經撕破了臉皮,結果她轉頭又過來,下意識便覺得是有什麼陰謀。
“臣妾給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淑妃突然來給本宮請安,恐怕是有什麼事情吧。”
秦子璐懶得與林琅打啞謎,也不想多糾纏,免得又把自己繞進去。
“臣妾隻是來給娘娘請安罷了,還能有什麼事,皇後娘娘多慮了。”
林琅淡然的說道,秦子璐無論如何都是不相信的,狐疑的看著林琅:“你與皇貴妃幾乎形影不離,這幾日本宮卻見連你你進不去長寧殿了,這是怎麼回事?”
林琅微微一笑,開口說道:“瑤姐姐這些日子一直嗜睡,臣妾幾次去了都是怕打擾了姐姐睡覺,這才又退了出來。”
“哦?既然如此,為何本宮今日見你也去了長寧殿,卻還是沒進去,不一會兒皇貴妃便去了上書房,看來這秦子瑤也沒有把你當成什麼好姐妹啊。”
秦子璐故意說明了是林琅自己進不去,被拒之門外,言外之意不就是秦子瑤並不想見她。
林琅依舊波瀾不驚,秦子璐的話似乎並沒有激起她的怒氣。
“皇後娘娘說笑了,臣妾不過是聽說瑤姐姐有滑胎之兆,心急想要去瞧瞧她,既然她沒事,還能去上書房,臣妾也就放心了。”
“你說什麼?秦子瑤有滑胎之兆?”
秦子璐自然注意到了林琅所說,心中不免有些竊喜。
林琅見秦子璐上了心,依舊麵無表情的說道:“是啊,臣妾去長寧殿找姐姐的時候,趙葉親口跟臣妾說的,所以臣妾才會擔憂。”
“菊清,傳太醫進宮,我們去長寧殿,淑妃可有興趣一道?”
“臣妾恭敬不如從命。”
林琅微微一笑,跟著秦子璐去了長寧殿。
秦子瑤已經回了長寧殿一個多時辰,一直等著有人上門,趙葉進來通報說是皇後和淑妃來了,秦子瑤立刻說道:“讓她們進來吧。”
隨後,秦子瑤裝作了一副病殃殃的模樣,走到了前殿,坐在了凳子上。
看著秦子璐和林琅走進來,端起眼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這才開口問道:“不知皇後娘娘來我這長寧殿有何貴幹。”
敢見到秦子璐不行禮的也唯有秦子瑤一人了,可卻偏偏拿她沒什麼辦法,一開始秦子璐還有些生氣,可現在倒是也習慣了。
秦子璐看著病殃殃的秦子瑤,心中更加竊喜:“本宮聽淑妃說你胎像不穩,特意帶了太醫給你瞧瞧,有關皇嗣,本宮身為六宮之主,不得不照顧好皇上的血脈。”
秦子瑤搖著頭:“多謝皇後娘娘關心,不過臣妾的身子臣妾自己明白,並無大礙。”
“太醫都來了,看看也無妨。”
秦子瑤看著站在一旁的一個太醫,胡子都白了,一大把年紀了竟然看不清形勢,還要幫著皇後,真是老眼昏花了。
“李太醫,好好給皇貴妃瞧瞧,腹中可是皇嗣,馬虎不得。”
“微臣明白。”
李太醫有到了秦子瑤身邊,恭敬的對著秦子瑤說道:“娘娘,還是讓微臣看看吧。”
“也好,既然皇後娘娘如此費心,那便瞧瞧也好。”
秦子瑤說著便將手腕伸出,李太醫診了診脈,立刻跪在了地上。
“李太醫,你這是怎麼了?”
秦子瑤故作驚訝的問道,李太醫慌慌張張的說道:“微臣方才給娘娘診脈,發現娘娘並未懷孕……”
“這怎麼可能!上次可是劉太醫親自瞧的,而且這些日子他每日都會來瞧上一次。”
秦子瑤眼中都是驚訝和驚慌,林琅在一旁看著秦子瑤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心中更加的疑惑了。
按理來說,秦子瑤也確實該知道她沒有懷孕,可卻不該有如此精神,應該臥床不起才是。
秦子璐一聽,愈發的高興了,連忙問向了李太醫:“你可確定皇貴妃沒有懷孕?”
李太醫篤定的點點頭:“微臣怎敢胡言。”
“這麼說來,劉宇森是欺君了,可是他為何要這般做?”
秦子璐說著看向了秦子瑤,那意思就是在說是秦子瑤指使劉宇森這樣說的。
秦子瑤搖著頭,一臉的傷心,自言自語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趙葉,你去請皇上過來,菊清,傳劉宇森進宮。”
秦子璐好不容易捏住了秦子瑤的把柄,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
趙葉抬頭看了一眼秦子瑤,見秦子瑤點頭,這才離開。
也就一炷香的時間,蕭墨宸和劉宇森幾乎同時趕到。
劉宇森一到場,立刻重新給秦子瑤診了次脈,隨後也跪在了地上,對著秦子瑤和蕭墨宸說道:“微臣無能,未能保住皇嗣,請皇上責罰。”
“劉宇森,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今日最好給朕一個解釋,否則朕要了你的腦袋!”
蕭墨宸自然是龍顏大怒,秦子瑤楚楚可憐的坐在一旁。
而秦子璐別提多得意了,隻有林琅,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是又想不出來哪裏不對。
劉宇森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前幾日娘娘整日嗜睡,根本不像尋常的懷孕的女子,微臣覺得奇怪,於是回去翻閱了不少古籍,結果還真的找到了與娘娘症狀相似的病例。”
“這麼說來,皇貴妃娘娘其實並非懷孕,而是病了?”
林琅忍不住插了一句,劉宇森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可以這樣說,但是娘娘懷孕是真,中毒也是真。”
“中毒?皇貴妃可是百毒不侵,怎會中毒?”
秦子璐有些驚訝的看著劉宇森。
劉宇森立刻解釋道:“此毒不會進去人的身體,而是進入了大腦的神經,哪怕百毒不侵也沒有辦法抵抗。”
“究竟是什麼毒藥,竟然如此霸道。”
林琅緩緩又問了一句,劉宇森搖了搖頭:“微臣無能,實在是不知是何種毒藥,但是起來想去,能解此毒的人唯有下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