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嘔……”
崔堇娘吐了老鴇一頭一臉，卻還是不停。
剛才在馬背上她就想吐卻忍住了，如此正適合混亂的時候，當然大吐特吐。
“啊……惡心死了，嘔……”
老鴇身上和臉上都是崔堇娘沒來得及消化的早飯，有心想要懲戒她一番，可實在是太惡心，根本沒那個精力。
再說崔堇娘看著柔柔弱弱的，量她也跑不出這翠雲樓，就直接讓龜公把人給關到閣樓上，等一會自己收拾妥當再來調/教。
崔堇娘吐得肝腸寸斷，兩邊都被人架著往樓上走，場麵混亂的讓擄她來那人硬是忘了說她身上有古怪。
等她步履蹣跚的被架上閣樓，餘光中她看到柳如溪那怨毒瘋狂的視線，眸色一冷。
“你現在給老子乖乖的待著，要是敢吵敢鬧，我們可不介意給你點苦頭嚐嚐。”
龜公對付這種不聽話的姑娘有的是法子，看著崔堇娘那絕美的臉蛋妖嬈的身姿早就心癢難耐。
但是老鴇不發話，他們不敢隨便亂動，隻能說些話嚇唬嚇唬，畢竟她可是要當未來花魁培養的，輕易身上不能有傷。
崔堇娘被推進屋子裏，跌坐在地上，無助的低著頭嚶嚶地哭著，肩膀顫抖聳動，一看就是嚇壞了。
龜公得意一笑，將房門利落上鎖，也不敢輕易離開直接守在外麵。
等到屋內無人，崔堇娘一邊發出哭聲，一邊用袖子捂著臉四處打量。
果然是閣樓，四周的窗戶被封住，屋裏的擺設簡單的可憐，除了一個淩亂的床榻，隻有地上的鎖鏈觸目驚心。
緩步走過去，借著木頭縫隙傾斜的陽光能夠看到有各種痕跡，更多的是指甲抓過的道道血痕。
不難想象，這裏……曾經葬送了多少女子的清白和未來。
崔堇娘蹲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像是嚇傻了一樣，屋外龜公通過房門上的小孔看過去更是滿意，嗯，看來這是個老實的。
應該好調/教，就是不知道在掛牌之前能不能求老鴇讓他先一親芳澤，反正也不是處子之身，多接一個沒啥差別。
“嗚嗚嗚，放我出去，我是良家子，你們不能這樣強搶民女，嗚嗚嗚，我的丈夫還在昏迷，我的兒女還要我照顧……”
崔堇娘無助絕望的聲音不斷傳出來，那淒婉的聲音聽在龜公耳朵裏，更像是唱歌似的。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一陣輕巧的腳步聲，龜公扭頭一看，竟然是柳如溪。
“你拿了錢還不趕緊走，跑這來幹什麼？”
有崔堇娘在前，龜公根本就看不上柳如溪這種貨色，對她恨不得鼻孔朝天。
柳如溪自然也看不上這樣的貨色，但是想到能夠好好羞辱崔堇娘一番，再看著她落入地獄，那可比什麼都精彩。
於是趕緊堆起笑臉湊過去，將老鴇給的信物遞過去。
“這是媽媽讓我來的，裏麵是我嫂子，我進去好好勸勸她，隻要她乖乖聽話，各位不是也能省心不少？
而且我馬上就要走了，不如幫二位一把，讓你們能一親芳澤？”
柳如溪曖昧的挑著眉頭，眼睛看向房內，不用說，她進去就是要先羞辱一頓崔堇娘，然後再讓最下等最惡心的龜公侮辱。
龜公們一想到崔堇娘那絕美的身段，頓時也咽了口水，一拍即合看著柳如溪的態度好了不少，甚至還塞給她一個小藥包。
反正到時候柳如溪走了，他們進去把人享用了，老鴇過來就直接把全都責任推給她，隨便用點藥也看不出來。
看著手裏的藥包，柳如溪笑的越發燦爛，等龜公開了門她就走了進去。
“嫂子，你既然來了這裏不如就好好聽話，”柳如溪一開始走的很慢，這屋子太暗，視線還沒恢複“媽媽說了，你這長相完全可以當花魁。
以後吃香的喝辣的，有無數的達官貴人等著見你，又何苦守著那個要死不活的李慕。”
柳如溪字字句句都為了崔堇娘量身定做，哼，想到之前她給的羞辱，恨不得直接把她的皮扒了。
“柳如溪，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吧？一次兩次的，你為什麼要一直這麼對我？”
崔堇娘背對著她，語氣充滿恨意。
為什麼？還能為什麼，當然是李慕娶的是崔堇娘而不是她柳如溪；當然是現在過的好的是崔堇娘而不是柳如溪；
憑什麼自己受盡苦楚，這個賤貨卻能得到大家的喜歡。
“哼，我不光是對你，還有你的女兒兒子，等我離開，就想法設法把思娘也給偷出來賣了，到時候讓你們母女二人天各一方，卻永遠都在男人身下。
至於李慕和風郎，我會好好照顧他們的，誰叫我喜歡他的那張臉呢……”
柳如溪一想到自己能和李慕長相廝守，哪怕他醒不來也心甘情願。
越想越覺得開心，柳如溪滿眼興奮的將手裏的紙包打開，就要捏著崔堇娘的嘴把藥灌進去。
屋內光線本來就不好，柳如溪彎腰看崔堇娘臉的時候，她舉著藥包的手被突然捏住，而後一股力道控製著手拍向自己的麵門。
“咳咳咳，你這個賤人，別以為這樣就能放過你，看我不叫人進來把你抽筋剝骨……嗚嗚嗚……”
柳如溪到底反應快點，藥粉進嘴之前閉上嘴，可卻還是吸入鼻子一些，她氣急敗壞的準備去開門讓兩個龜公直接霸王硬上弓。
然而崔堇娘比她還快，從懷裏掏出來一個小紙包捏碎塞進柳如溪的嘴裏，死死的捂著讓她吐不出來隻能咽下去。
“你，你給我吃的什麼？”
柳如溪被迫咽下去崔堇娘還沒鬆手，隻能從手指縫裏擠出點聲音，憤恨的看著她。
“當然是讓你變得快樂的藥，柳如溪，有句話不知你聽沒聽過，辱人者人恒辱之，既然你這麼喜歡翠雲樓，就一直待在這吧。”
隨著藥效的發揮，柳如溪失去的意識昏倒在地，崔堇娘冷哼一聲也不多耽誤。
嘴裏模仿著柳如溪的聲音和自己對話，手上卻趕緊將兩人的衣服調換，確定穿戴整齊後，崔堇娘包上頭巾，把衣衫不整的人拽到榻上蒙住臉。
“嫂子，你就好好睡吧，這裏人都那麼好，你一定會喜歡這裏的。”
崔堇娘看著柳如溪，模仿著她說完最後一句話，就低著頭敲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