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是真心愛慕芳華的,我從小到大沒有求你過什麼事,這件事我希望您能聽我的!”
“胡鬧,婚姻大事豈非兒戲,我不同意!”
隨即又是“劈裏啪啦”的摔打聲。
“芳華?”
聽到熟悉的名字,林淺淺趕緊把門給推開:“大舅,大舅娘,我來看看你們~”
“淺淺?”
芳華見著淺淺也是一臉的意外,然後向她走來:“你怎麼在這?”
林淺淺這才明白剛才劉貴表哥給她說的人,正是芳華。
“這是我大舅和大舅娘,倒是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邊上的劉文見著兩人相識,趕緊湊了過來:“淺淺,你快給我娘說說,芳華是不是好人?她隻不過臉上有點傷,這算不得什麼的,我也不介意!”
“是嗎?淺淺,你來說,她當真是個幹淨的孩子嘛?劉文太過老實,他見過什麼世麵?外麵的女人隨便一勾手,他的魂兒都沒有了!”大舅娘也看著林淺淺。
“芳華是個好姑娘,至於這傷,是我才到京都的時候,她為了救我留下的!”林淺淺心疼的看著她臉上深深的刀疤,要是因為這個她嫁不出去,那自己情何以堪。
“娘,你看,我就說,芳華一定是個好姑娘,淺淺說的話,你總該信了吧?”劉文看著自己的母親。
大舅娘的臉上帶著尷尬:“你這忽然給我帶回來一個外地姑娘,說是要成婚,我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林淺淺將芳華拉到一邊:“你之前不是說不找人,現在怎麼回事?看上我表哥了?”
“是啊,但是我被欺負的時候,看著他擋在我的身前,我覺得有個港灣也不錯!”
“你可得想清楚,他們都是農戶人家,可比不上京都的繁華!”
“這有什麼,多繁華,我在行院見得還少嘛?可那又怎麼樣,都不是我的,看看就過去了!”
“啪~”
東西落地的聲音。
兩人轉頭,見著的就是劉文尷尬的臉:“我隻是想給你們送點水,不是故意要聽的!”
然後腳步蹣跚的離開。
“怎麼了?”林淺淺帶著問號。
“嗬,又是看不上我過去的人!”芳華的眼中帶著落寞,她本打算瞞著這家人一輩子的,因為正常老實的人家是絕對不會接納自己的。
“你別多想,劉文表哥不是那樣的人!”林淺淺安撫道。
“對了,還有件事,”林淺淺咬牙:“本來不該我來多嘴的,但是程午在整個石岩國瘋狂的找你!”
“找我?”芳華的嘴角向下壓:“怎麼想著斬草除根?”
“自然不是,是你姐姐玲兒,她和你一樣並沒有放下對程家的恨意,我來之前,替她接生,
她的狀態很不好,她在用自己和孩子在和程午較勁,可能就這一兩個月的時光,你如果可以,我想你還是去看看她,這是她最大的心願!”
林淺淺的話語帶著沉重。
“不可能,怎麼會呢,這是不是她找不到我,想讓你把我騙回去的?程午對她這麼好,她能有什麼煩惱,她一直都是這麼沒心沒肺!”
芳華並不願意相信,畢竟她離開京都的時候還去偷偷的看過她,看樣子不像是不長命的人。
“那是因為程午將她護得很好,她也並不知道行院出事,那日她知道之後,直接大鬧程家,然後帶著孩子上吊,要不是程午叫我叫得及時,現在你這個姐姐也去天堂找你爹娘去了。”
“不可能~”芳華搖頭:“她從小就怕疼,她怎麼有膽子上吊,我不信!”
“信不信在你,芳華,我明日就要啟程回京,如果你還想見她最後一麵,來找我,我回去的速度回快些,消息我已經帶到了,去不去都是你的選擇,我選擇尊重你!”
林淺淺起身,回了房間,然後把來這的目的給大舅說了明白。
“真是恭喜你啊,之前王青書那個混蛋不知道珍惜你,大柱也好,大柱也好,隻要你能得到幸福,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就知足了!”
大舅拍著她的肩膀:“你回去給你娘說,家裏的事,不必擔心,我和你小舅會時常過去瞧瞧的!”
“多謝舅舅!”林淺淺朝他行禮。
林淺淺離開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芳華,見她還呆做在原地,嘴裏不停的嘟囔著不可能。
“郡主,芳華姑娘我們不用再勸勸嗎?”自從青蘿知道芳華臉上的傷是為了護著郡主之後,對她多了幾分打心眼裏的尊重。
“去與不去,她都會痛苦,這是她的抉擇任何人都幫不了她!”
回到大田村,因為侍衛實在太多,於是林淺淺便留了兩人在家中,其餘的都去醉春風。
對於這個決定,青蘿之前是不同意的,但是林淺淺笑道:“土匪都被抓住了,而且村裏麵的人都是連夜的在修葺房屋,不會有什麼危險。”
這才作罷,青蘿看著那些侍衛:“這是郡主的恩情,但是你們要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
第二天一大早,林家人就出發了,其實也就林母準備了一些家鄉的特產,盡管林淺淺告訴他們京都什麼都能買到,但林母說,這些都是他們的心意。
林淺淺擰不過他們,便由得他們去了。
路過清河縣的時候,巡撫大人急忙趕了過來:“郡主,這是您要的資料,我昨夜連夜整理了,裏麵證據證詞清清楚楚,隻要看過這本證據,那些流言便會不攻而破!”
“那就多謝巡撫大人,來日我和鎮國公的婚禮,你一定坐上座!”
“不敢不敢,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再說了有皇上和公主,我能討杯喜酒喝酒很高興了!”
巡撫大人的眼睛都要笑眯了,這郡主他倒是看不上的,但是她身後的公主和鎮國公那個都不是善茬,他自然得好好的供著,哄著,千萬別在他手上出差錯。
“郡主還要再等嗎?”青蘿看著林淺淺:“現在都過了正午,芳華姑娘要來早該來了!”
林淺淺看著溫柔而燙手的太陽,沉吟片刻:“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