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還是黑騎哥哥好,你放心,我一定會找機會給國公爺請罪的!”白衣笑嗬嗬的說道。
黑騎無奈的搖頭:“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都快三十了,還讓我給你兜底!”
“隻要你還在國公府,你就是我哥哥,你就得管我!”白衣做了一個鬼臉,跑了出去。
黑騎看著手中的燙手山芋,這白衣,膽子還真是大!
黑騎不知道的事,白衣當天晚上就來了周弋的房間。
在蠟燭的昏暗中,周弋第三次抬頭:“你到底有什麼事,沒有事就給我滾出去,看你的樣子就像是受氣的小媳婦一樣,怎麼黑騎回來你還不習慣了?”
白衣的臉色沉重,想說什麼又不說,看得周弋心急。
“主子,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但是我覺得這裏麵一定有誤會!”
“既然又誤會,說開了不就行了?我還真是難得見你這幅扭捏的樣子!”周弋把書本反扣在桌子上:“黑騎的事?”
“對,今兒我無意中發現黑騎的房間有一塊黑色的鐵塊,看樣子很像是金國的玄鐵,我看他對那東西愛不釋手的,就想著這件事要不要告訴你!”
白衣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周弋的臉色:“我記得我們在黑市的時候,那張紙條上寫的可是玄鐵隻有金國皇室的人才有的東西。”
果然,周弋的臉上帶著沉重:“你當真看清楚了?”
“絕對沒有錯,但是這件事不可能,黑騎是和我一起被您收養的,他不可能幹這樣的事!或許是他在哪撿到的都不一定呢!”
白衣不停的為黑騎辯解:“要不然我直接去問問他,那東西怎麼來的吧。”
“不行!”
周弋阻止了他:“金國細作這條線,我們查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有點眉目,現在不能打草驚蛇,這樣,不管事情的真假,你帶人先監視著黑騎,但凡有任何特殊的舉動,都要彙報給我!”
“主子,黑騎不是那樣的人,你讓我監視自己的兄弟,我做不來!”白衣頓時不滿,他和黑騎情同手足,這樣監視他,不就等於背叛他嗎?
“白衣,別意氣用事,整個國公府,除了我,就是你的輕功比他好,你是不二人選,現在不是小情小愛的時候,而是石岩國和金國的鬥爭,十六年前的慘樣,你也不想重來一遍吧?”
“當然不想,我的爹娘就是在那場浩劫中去世,要不是金國人,我也是有爹娘的人,”白衣的眼底泛著淚花:“主人,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不過白衣的話,他自然沒有全信,但當他走了之後,周弋找了個機會一探究竟,看到黑騎手上黑得發亮的玄鐵,他的心死了一半。
若是黑騎當真是細作,那麼之前的一切都解釋得通了,為何他身中劇毒還能完好無損的活下來,為何之前他們清繳金國細作的事會頻頻失敗。
周弋看著幾乎是自己一手帶大的黑騎,他當真養出了一個白眼狼?
周弋幾乎是失魂落魄的離開黑騎的屋外,但他沒有注意到的是,房屋的邊緣,白衣站在那,嘴角含笑:
周弋,你沒有想到吧,我的輕功不僅比黑騎好,甚至高過於你,好期待你們兩人知道真相的時候,那一定是我登上金國繼承者之位的時候。
*
郡主要比武招親的事,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每個未婚男人都幻想著自己成為郡主的男人,那可是郡主,和公主一樣美麗的存在。
再說了,郡主這次可真是給足了每個人的機會,隻要年級符合的青年男子不論出身,都能上台比武。
整個京都都為之沸騰起來。
齊家更是為這件事爭論不休。
“既然郡主給了機會,這次我一定要當上郡馬!”齊木野心勃勃的說道。
“不行,我不同意,林淺淺那個賤人,我國公府和她勢不兩立,你要是進了公主府,就是我的敵人!”
齊燕身上的傷這才剛好,就聽見林淺淺在弄這些幺蛾子,十分不滿。
畢竟之前京都的小道消息都是鎮國公如何寵愛她這個官家小姐,現在她這麼一鬧騰,所有的關注點都在她身上,她足不出戶都令人厭煩!
“郡主怎麼了,郡主這麼溫柔美麗,善良大方,要不是你,我早就成了郡馬,你給我拖後腿不說,還敢在這威脅我,不往來便不往來,以後我就圍著郡主轉悠!”
齊木也生氣,本來是他發現的郡主,這妹子非要去找人家的不痛快,被人收拾了,還在家裏麵說人家的壞話,就算是他是郡主,被人燒了鋪子,也是不高興的啊,不知道這妹妹和郡主在叫個什麼勁!
“爹,娘,你看看大哥,真不要臉,他還是我的親大哥嗎?人家郡主還沒有認他當郡馬,好家夥,現在就開始胳膊肘往外拐!”
說不過齊木,齊燕便撒嬌,勢必要讓父母為她討公道。
“呸,誰不要臉,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不要以為你現在身後有國公爺我就怕你,你怎麼當上的,你心中沒有數嗎?”
齊木也不是吃素的,她想嫁國公爺,家裏麵便為她出謀劃策,自己想找郡主,她倒好,竟然說自己不要臉。
“你敢這麼說我,我以後可是國公夫人,看我不打爛你的臉!”說著就要衝著齊木去。
“你來啊,我看誰打得過誰,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眼看兩兄妹就要扭打到一塊了,齊大人趕緊站在兩人中間:“行了,多大的人了,你們不嫌丟人,我還嫌棄丟人。
我可警告你們,郡主的比武招親選的事京都最大的台子,聽說皇上都會帶著自己寵愛的貴妃前去觀禮,你們要是殿前失儀,我們祖上三代白幹,都給我老實點!
你,作為兄長,就不能知道讓著妹妹一點嗎?她才走公主府受了氣,
還有你,你哥哥讀書不行,想為自己謀一個好的前程,你這個做妹妹的不支持也就罷了,竟然讓他別去,有你這麼做妹妹的嘛?”
“哥哥既然無才無德,隻要我嫁到國公府,讓周弋隨便給他安排個差事就行,何必去台上打打殺殺,丟人顯眼!”
“蠢貨,我這二兩肉,哪能幹得動軍隊的差事,再說了,軍隊裏麵都是糙漢子,女人都沒有幾個,我可不去!”
齊木嘟著嘴:“雖然我沒有武力,但是我有票子,隻要我買通了對手,郡馬之位還不是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