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淺是郡主?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齊燕不可置信的看著青蘿,這個土貨女人怎麼可能是高貴得不可方物的公主的孩子。
回答她的隻有青蘿捏斷她手腕的聲音,頓時齊燕就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這個青蘿,行動果斷,怪不得是公主眼前的大丫鬟。
既然身份不用藏著掖著了,林淺淺蹲了下來,與她齊平:
“齊燕,我之前本來想低調的過一生,結果你而在再而三的挑釁我,讓我知道,也許有的時候權力也是能力的一種體現,既然你仗著權力為非作歹,那就身份置換,現在我是高貴的,而你是低等的爬蟲!”
說著就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我向來不是以德報怨之人,況且,我知道師傅的藥房就是你動的手腳,還有我的朋友,既然你惹到了我,算是你踢到了鐵板,以後為非作歹的時候,可要好好的想起今日!”
“你敢,我的未來夫君可是國公爺,之前我是有眼不識泰山,今兒我給你道歉,但是你是郡主,不應該同臣子計較,不然會寒了大臣對皇室的忠心!”
見著林淺淺帶著渾然的貴氣,她趕緊搬出了鎮國公。
畢竟誰都知道,雖然這安華公主金貴,但是鎮國公可一點都不會慣著她的,既然公主他都不怕,這個半路認回來的便宜郡主更是沒有資格說話。
“哼,”
林淺淺輕哼一聲:“我不能代表皇室,你,更是代表不了忠臣!”
然後在她驚恐的目光之下,直接踩斷了她的另一隻手,她既然想要她的命,那她怎麼還會和她客氣,要她一隻手,僅僅是警告而已。
“啊!”
齊燕的眼中帶著淬毒,這個女人分明就是故意戲弄自己,她既然是郡主,為何不見麵的時候就自爆家門,她要是知道那藥房和她有關係,她自然不會去幹這些傻事!
她就是故意的,還有大哥,他肯定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他居然瞞著她,不可原諒!
不可原諒!
她一點沒有覺得自己有問題,林淺淺本來是想找個機會收拾她的,但是既然她自己作死,那就怨不得她。
林淺淺才不管她什麼心情,眼神掃過齊燕帶來的侍衛:“自斷雙臂,然後滾出京都,不然我下一次見著你們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好的事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瞪著齊燕。
這個女人到底發什麼瘋,竟然讓他們去謀害皇室,別說是一雙手,即便是誅九族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林淺淺這話,就是在放他們生路,於是大家都很爽快的廢了雙臂,反正到時候都能接上的,隻不過不能使用武力罷了。
既然林淺淺承認了身份,那自然就是要回公主府的,這也是她離開公主府和安華公主的約定。
“弟弟,我是要帶走的!”林淺淺拉著深深。
“這是自然”青蘿應承,郡主認親之後,公主早就讓她探查她的過去,自然是知道她這次來京都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給弟弟治病。
要不是弟弟,公主還不一定能見到真正的郡主,所以他也算是公主府的福星!
“這”林淺淺看著臉上還沒有恢複的小瞎子,她到現在居然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你是?”
“小瞎子!”
黑騎的臉上因為做了處理,也看不出他的情緒:“我就不必了,這些天承蒙郡主照顧,我已經大抵適應了。”
真是造化弄人,之前他竟然還想著和她共度餘生,沒想到唯一一次心動,竟然以失敗告終,她不是普通人,她是高不可攀的郡主,看來他注定孤獨一生。
“既然如此,這個房子暫時借你住,我已經繳了半年的房租,反正空著也是空著!”
他失明之後就住這的,不僅熟悉,而且不出十天,他應該就能看到,到時候,也算是送佛送到西了!
“多謝!”黑騎也知道自己出行不便,便沒有拒絕這好意。
看著林淺淺的目光放到自己的身上,阿乞趕緊接話:“那我在這照顧他,他是我的藥人,我不能離開他!”
謝意怎麼也沒有想到林淺淺竟然是公主的孩子,那之前公主拉著自己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覺得自己的出身低下,配不上林淺淺,故意來考驗自己的?
“謝意,你在想什麼呢?”林淺淺的手放到他的眼前:“我問你,今兒來找我是什麼事?”
本來就是來確定林淺淺的安全,既然她是郡主,那自己就完全是庸人自擾了。
“沒事了,我看著你沒事就沒事!”
謝意的嘴角帶著苦澀,本來以為自己考上狀元了,就能離淺淺近一點,沒想到,還是不行啊!
林淺淺見他回神便笑著說道:“那你們有空都到公主府來找我玩!”
那群侍衛看著這群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還留下了躺在地上叫疼的齊燕。
要不是她,他們怎麼可能會背井離鄉,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把她拖進了最近的一個小巷子。
“你們幹嘛?你們別動我的身子,我可是要嫁給國公爺的女人,你們竟然敢如此無禮!”
片刻之後,裏麵傳來了女人聲嘶力竭的聲音,很快又變成了哭泣的聲音,最後沒有聲音。
喜鵲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動彈不得,嚇得喜鵲趕緊摸了摸她的呼吸,生怕齊家的小姐在這斷了氣。
“林淺淺,此仇不共戴天!”
嚇得喜鵲的脖子縮了縮,這小姐到底是遭遇了什麼事!
齊木是被齊父連夜叫回去的,他還在懊惱,那日沒有送郡主回家,現在藥房被燒,裏麵的人去哪了都不知道。
機會來得快,也轉瞬即逝,他此刻正在酒樓借酒消愁呢。
“這又是怎麼了?”
剛回家,齊父就一臉擔憂的讓他去好生的勸阻齊燕,別讓她想不開什麼的,他滿臉的不耐煩:
“要我說,就是你們太過驕縱妹子了,哪個世家小姐三天兩頭的就撒潑上吊的?”
“這次不一樣,你妹妹是真的遇到事了,你趕緊去看看!”齊父把她推進齊燕的房間:“你看了就知道了!”
“哼,這次又是什麼把戲,又用胭脂水粉畫在身上來欺瞞爹娘?我最近心情很是不好,你別在這給我找事。”看著齊燕的樣子,齊木眉頭緊鎖,像往常一樣,伸手給她擦拭。
發現擦拭不動的時候,他嘴角一撇,這次又多加了什麼東西,畫得還挺逼真。
直到他試了兩三次,傷痕一點變淺的痕跡都沒有,他這才慌了神,看著齊燕腫得跟核桃一樣的眼睛:“誰幹的?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