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嬌兒失魂落魄的離開醉春風,現在唯一的希望已經斷了,她不知道除了那個男人她還能找誰。
“怎麼還在大街上晃蕩!”
在吳嬌兒神遊的時候,撞上了何玉的馬車,何玉伸手讓她上車。
“何公子!”吳嬌兒麵色如灰,萬一何玉不高興,盛傑就是她的下場!
“你怎麼搞得,還沒有好?麵色這麼差!”何玉伸手摸她的額頭,卻被吳嬌兒給躲了過去。
何玉的手尷尬的晾在半空中,吳嬌兒立即回神,拉住他的手,擠出笑意:“沒事的,自幼的毛病,何公子這是打算去哪呀?”
“盛傑不是出事了嗎?好歹也是兄弟一場,我去看他最後一麵,替他盡盡孝道!”
吳嬌兒的嘴角一抽,裝的還真像:“何公子還真是心善,盛傑在天之靈一定很受感動!”
“死者為大,過去的事,我希望你也不要介意!”何玉握著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他爹娘我會妥善安排的!”
吳嬌兒可不相信他這麼心狠手辣的人能安什麼好心思。
兩人說話間,就來到了盛傑爹娘暫住的房子,外麵白布掛滿,裏麵蕭索一片,稀稀拉拉幾個人,盛家早就不是當日的盛家!
“你,你們竟然還敢來,滾出去,我們不歡迎你們!”盛父看著兩人,怒發衝冠,順手拿著邊上棍子就朝著兩人衝過來!
“啊!”吳嬌兒嚇得躲到了何玉的身後,那麼大的一根棍子她可承受不起。
“伯父,我和盛傑情同手足,你這是何必呢!”何玉一手接過落下來的木棍:“
他活著已經夠可憐了,死了還不讓他安息?”
“要不是你,我們傑兒怎麼會去喝酒,怎麼會出了意外,他給什麼說了,就是這個狐狸精冤枉的他!你既然是他的兄弟,你現在把這狐狸精交給我們,我讓她去陪葬!”
“不要,不是我!”吳嬌兒看著盛父扭曲的麵孔,緊張的拉著何玉的衣袖:“明明是他想動手!”
“伯父,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你得往前看才是!”何玉擋在了吳嬌兒的前麵:“逝者已逝,你何必把自己困在圈子裏呢!”
“中年喪子,你讓我如何往前看!你說我兒子騷擾你,那好,也別讓他的黃泉路走得太孤單!”
“你不想你自己,那你的妻子呢?我記得你老家還有爹娘,也都不要了?”
何玉隻是淡淡的開口,盛父轉頭就見著淚流滿麵的妻子,這是他的糟糠之妻,陪著他吃了一輩子的苦,這才享福,就碰上這麼個事!
“隻要你向前看,我看在我和盛傑的交情上,我定然會把你們二老的後半生安排妥當!”何玉說出讓他不能拒絕的條件!
辜負了孩子,難不成還要辜負妻子和爹娘?
盛父手中的棍棒終於鬆動了,他身子往邊上一側:“既然何公子大意,我再固執豈不是辜負了你的一片心意,您裏麵請!”
吳嬌兒也想跟著進去的時候,卻被攔住了,盛父臉色鐵青:“你不能進我傑兒的靈堂,這是我的底線!”
吳嬌兒看向何玉。
何玉卻擺擺手:“畢竟你身上也帶著因果,你在外麵等著,我去給他上柱香!”
吳嬌兒看著一臉警惕的盛父,不去就不去,誰稀罕一樣,轉身就到門外等何玉。
何玉接過盛母手中的長香,恭恭敬敬的給他行了一個大禮,然後看著盛母:“我們兄弟一場,有些話,我隻想對他說!”
盛母見著他還把盛傑當成活人,立即淚眼婆娑:“好好,你們說,我出去便是!”
何玉把香放到了該放的位置上,看著一臉淤血的盛傑,他並沒有感覺到可怕,而是壓低了聲音:
“看到了嗎?這就是威脅我的下場,白發人送黑發人,你死,那是因為你該死,不過我倒是忘記問你,那件事就你知道,還是你的家人都知道?”
說著定定的看著盛傑的屍體:“不說是嗎?不說就以為我沒有辦法了?盛傑,你們家的災難都是你給帶來的,你可真是個災星啊!”
“你怎麼能讓盛傑獨自招待貴客呢!”盛父直接衝進了靈堂,關切的看著盛傑的一切,見著一切如常,這才放下心來。
“伯父,我想說的話,已經說完了,阿傑是我的兄弟,你們二老就是我的親人,隻是店麵鋪子這些都已經被處理了,我也實在沒有辦法,這樣吧,我給你們一百兩,把阿傑帶回家安葬如何!”
“一百兩?”
這對現在的他們而言可是一大筆財富,畢竟他們連安葬盛傑的錢都沒有。
“侄子啊,我就知道你是個好的,之前和傑兒稱兄道弟的人,就隻有你一人來吊唁,都說落難看人心,你是個好孩子,之前是我冤枉你了!”
盛父深知,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他也不是那麼迂腐的人,有錢不要還往外推。
“那你們什麼時候起身?”
“還沒有定!”
“這天越發的炎熱,阿傑又是個愛幹淨的,避免變臭,我覺得你們明日動身最為妥當!”
“這”盛父不明白為何要這麼趕,不過看在錢的份上,還是點頭應承:“既然何公子發話,明天一定是個好日子,就明天出發!”
何玉這才露出笑意:“等你們安頓好,我會去看盛傑的!”
何玉走的時候,盛家兩口子都送到了門口,還戀戀不舍,吳嬌兒的嘴角一扯,這就是金錢的力量?
殺子仇人都能親如一家?
不過這也算何玉做的一件人事,或許他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的嚇人,林淺淺說得也有道理,何玉可能隻是太愛自己了!
想到這吳嬌兒又暗自得意,這麼有權有勢的人都拜倒在自己的裙子下麵,還為她殺人,自己豈不是能為所欲為了?
還怕她一個林淺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