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天暈倒了,自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想到他是何公子的朋友,所以說話還算是客氣,不然一個酒鬼,早就被他罵得找不著北!
“盛公子,你這是幹嘛?”
“找何玉!找何玉!”
盛傑跌跌撞撞的竟然往院門外走,看來這已經是喝蒙圈了,艾老板眼疾手快的趕緊給他調整方向;
“那邊,才是何公子的院子,你直接過去便是,我這還有很多要緊事,就不跟著你了!”
“好人一生平安!“盛傑還對著他行禮,然後朝著何玉的院子走去!
“何玉,何玉!”
何玉聽著聲音出來,就見著在院門口四仰八叉的盛傑,嘴巴還不停地喊著他的名字。
“你若是耍酒瘋,這就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說著何玉就要出去叫人,沒成想被盛傑一下子抱住了腳跟:
“何玉,我們不是兄弟嗎?為了那個女人當真要反目成仇?
你就放過我吧,我爹娘白發蒼蒼的,無家可歸,你讓我這個做兒子的怎麼忍心!
那個女人不過是個賤人,你當真相信她的話?”
“哼!”
何玉的鼻腔裏發出冷哼,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配和他何玉做兄弟的人,鎮上屈指可數,輪得到他一個小門小戶的人來攀交情?
“看來你還是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別說女人,即便是隻小貓小狗,隻要是我的,就不容忍別人染指半分!所以你得到的,都是你應得的!”
說著一腳踩在他的手上:“明白了嗎?”
“我們可是這麼多年的兄弟,難道還比不過才認識幾個月的賤貨?
何玉,你往日你讓我往東,我便往東,讓我往西,我便往西,我和你養的狗有什麼區別,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毀了我的家業,你這個人渣!
枉我對你掏心掏肺,你定然會遭受天打雷劈的!”
盛傑往日最為膽小謹慎,今兒初縫大難,加上喝酒壯膽,現在倒是把平時不敢說的話,都說了個痛快!
“這麼快就把心裏話都說了出來,盛傑,你的道行還是淺,”何玉蹲了下來,挑起他的下巴: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當真的掏心掏肺對我的?還不是因為我身上有利可圖,我勸你,還是老實回去給你爹娘養老送終,別惦記著一些不屬於你的東西!”
“有利可圖?我難道不能圖嗎?你手上的錢財就幹淨嗎?別把人當成傻子耍!”盛傑扯著嘴角看著他。
何玉心下一沉,壓低了聲音:“你什麼意思?你知道些什麼?”
“我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你和那群土匪早就有勾結,我親眼所見!之所以之前那個京都來的大人物一直沒有剿幹淨匪,都是你在鎮裏麵給他們通風報信,是也不是?”
“盛傑,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這可是殺頭的大罪!你若是沒有證據,我可以告你汙蔑的!”何玉凶光一現,上下打量著他。
盛傑被他看得一激靈,但是他也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隻得硬著頭皮威脅道:
“你當我怕你不成?之前因為仰仗著你們家鼻息,我不說,但是現在我一無所有,既然你不承認,我們就去官府掰扯!”
“盛傑,這可是殺頭的大罪,我若是跟著你去了,即便證明我是清白的了,對我何家的影響也頗深,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是何必呢!”
何玉擠出笑意,趕緊扶他起來,還特意給他拍拍身上的灰塵:
“都是這麼些年的兄弟,我自然不會把你趕上絕路的,我馬上就給你一百兩銀子,你先帶著老人住下來行不?至於你家的產業,你放心,我保準明天一起來還是你的!”
“你說話當真?”盛傑都已經準備好和他翻臉了,沒成想他倒是先軟了下來。
“都是自家兄弟,自然是比真金還真!”
這時候,吳嬌兒也踏著進了何家大門,遠遠的看著何玉和盛傑其樂融融的樣子,這個盛傑,真是個狗皮膏藥,他鐵定是來說冤屈的,看何玉的樣子,他是信了嗎?
吳嬌兒覺得現在過去不是時候,便躲在一邊的大樹後麵,想聽聽兩人到底說了些什麼。
沒成想,下一秒她便驚呼出了聲!
不為別的,何玉竟然用石頭砸向盛傑的頭部,頓時盛傑的腦袋便開了花,血水四溢。
像是沒有死透,盛傑倒下去的時候還伸了手,何玉直接騎坐在他的身上,一下,兩下,直到盛傑完全癱死在地上。
何玉起身,手上還帶著那塊殺人的石頭,他剛才好像聽見了驚呼聲,是從大門那邊傳來的吧?
今兒這石頭怕是要攤上兩條人命?
“在這嗎?”他突然出現在花壇的後麵,不過那裏空無一人。
他咧嘴一笑,眼神怪異,四處尋找:“看來是個會躲藏的小貓咪,你會躲在哪呢?”
吳嬌兒的心撲通撲通的快要跳出來了,即便她是何玉的女人,但是看到他殺人,隻怕他也是不會留活口的!
看著他的步伐越來越接近大樹,吳嬌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何公子,何小姐讓你過去一趟!”
這個時候,外邊來了個家丁,打破了這靜謐的環境,當然他也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他手上滴血的石頭,頓時嚇得跌坐在地上!
“你看到了?”
那家丁拚命的搖頭:“沒有看到,沒有看到,我什麼也不知道!”
“啪!”
何玉反手一個石頭就砸在了他的腦袋上,手上帶著狠勁,語氣卻很溫和:“騙人,你明明看到了!”
“何公子,別打了,人已經死了!”又進來一個幹練的人,看樣子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家丁。
“你回來了?”何玉倒是和他熟稔:“把這殘局收拾了吧!”
看著他去收拾的背影,何玉響起剛才的驚呼聲,還是不放心的饒到了大樹後麵,卻發現空空如也,難不成真是他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