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毒老說話磨蹭,但是還是給林淺淺挑了不少種子:“這些要是都能種出來,我也不算是虧!”
“這些可是頂級難種的東西,有兩種還是書上的東西,都沒有成功種出來過,你還真是會給人下難題!”
藥老一邊吐槽,一邊給林淺淺打手勢,讓她換一批,這些東西太費精力了,而且種子來得不易,種出來倒是皆大歡喜,要是種不出來,那毒老可是不會輕易放過她。
“怎麼,剛才還把你的徒弟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現在就打退堂鼓了不成?”
“不是這個理,你這些種子有的年紀比我都大,分明就是死的,神仙來了都不可能給你種出來,分明就是來為難人的!”
“你不要以為你頭發發白了我就不找你鬧事,你再詛咒我的種子,我可是要翻臉的!”毒老不高興的說道:“沒水平就沒水平,說我種子的壞話幹嘛!”
林淺淺接過種子,仔細的觀察上麵的紋路,是有些年代了,但是摸著這個重量不像是死的,做人嘛,自然要挑戰自我,況且還是在她擅長的領域。
“不是死種,我可以試試!”
快落山的時候,大柱這才幽幽轉醒,就見著林淺淺的臉湊到他的跟前:“這次總算是用對了藥,大柱快點,我們藥回家了!”
“那個人呢?”大柱黑著一張臉,這次是他太過大意,竟然沒有想到別人用毒,不用功夫。
“什麼人啊,早就離開了,快點,再不回家,等會兒娘親又要把我的耳朵念出繭子來!”
林淺淺直接把他拽起來:“走,我又得了不少好東西,走慢了等會兒他們要反悔了!”
兩人說著離開這個小屋。
正當兩人趕路的時候,大柱拉住了林淺淺,臉上帶著嚴肅,手指放在唇邊,示意她別出聲。
“怎麼了?”林淺淺順著大柱的視線看去,隻見草叢裏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靠,不會又是蛇吧?
林淺淺也緊張起來。
“唰!”
“吱”
大柱直接把劍給扔了過去,發出一聲慘叫,聽著不是蛇的聲音。
大柱挑起自己的劍,隻見上麵掛著一隻肥碩的兔子,好家夥,林淺淺摸著自己的肚子:“看樣子晚上又能加餐了!”
吳月扣響了書院的大門,說明了來意,很快她就見到了王青書。
王青書第一次見到吳月不知道說些啥,畢竟他們兩人發生了那樣的關係,也不知道為啥,吃個飯的功夫就暈倒了,再醒來,他就渾身赤裸的抱著吳月。
“青書哥哥”吳月顯然也是想到了那天的情形,直接紅到了脖子根兒。
“你找我什麼事,不是說了我最近在複習嗎?沒有這麼多的時間陪你!”王青書帶著羞愧。
“不是我的事!”吳月趕緊擺擺手,她當然知道最近時間緊張,不過一想到吳嬌兒,她還是咬著牙說了出來:“堂姐,最近過得不是很好,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雖然不知道吳嬌兒要見王青書幹嘛,但是她也想讓王青書去,畢竟,她這樣的人,如此狼狽的時候可很少見!
那些痕跡,即便是王青書這樣的書呆子看了也能明白,他就會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
想到這吳月還擠出兩滴眼淚:“我實在是怕她做傻事,我想著你往日對我們姐妹最為要好,你去勸勸,或許能好些!”
“嬌兒妹妹怎麼了?難不成是我這段時間一直忙於學業,她怪我沒有顧得上她?”一提到吳嬌兒,王青書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吳月心中湧出一陣酸楚,不過,這個男人今天之後,自然會知道誰才是一心一意帶他好的。
“堂姐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清楚,而且好像因為林淺淺的事,大伯還被全村人圍堵了,想來這件事也有一定的原因。”
吳月在給吳嬌兒洗脫嫌疑,這件事藥猝不及防才有意思。
“怎麼次次都有林淺淺,上次我都警告她了,我是不會回頭的,她怎麼就不聽,”王青書看著吳月:“你等著我,我現在就去給老師請假,我實在放心不下她!”
看著王青書飛快離去的背影和剛才見自己的局促,吳月勾起嘴角:“王青書,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等吳月剛踏進大門的時候,迎麵而來的就是他爹的一巴掌:“你一個黃花大閨女,大半夜的不回家,跑哪去了!”
“我用得著你管嗎?你不是用兩塊地契把我給賣了嗎?”自從知道吳有金的打算,吳月自然沒有給他好臉色。
“我呸,你還真當自己的皇宮裏的娘娘不成?”吳有金指著她的鼻子罵道:“我給你說,你大伯現在已經不是裏正了,不能罩著我們了。
你那個未婚夫也是個見風使舵的,一聽你大伯不是裏正,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說兩塊田契是給裏正侄女的!”
“他退婚了?”聽到這個消息,吳月覺得臉上這個巴掌也不疼了。
“他倒是想,你娘好說歹說,終於同意一塊田就把你送過去,明日就用牛車來啦!”吳有金嫌棄的看著自己的閨女:
“你說,同樣都是女娃兒,你怎麼沒有學到你堂姐半分,鎮上多少達官貴人求娶你堂姐,你才值一塊地,真是個賠錢貨!”
“明日我不嫁!誰收的地,誰嫁!”吳月抱著膀子給自己壯膽,其實心中犯怵。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吳有金就抄起邊上的木棍,一下一下的敲打在她的腿上:
“我還管不了你了不成,上次就是和吳雄那小子,跑到外麵夜不歸宿,害我用田契換你回來。
現在好不容易有個男人要你,你就知足吧,你還給我翹尾巴,看我不打斷你的腿,明天就算是抬,我也要把你抬上那人的牛車!”
“孩子他爹,別打了,要真的打出什麼好歹,那邊那個莽子不認怎麼辦!”吳月的娘聽著動靜趕緊出來攔著他。
吳月卻挺著肚子:“來,你照這打,你看你外孫能不能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