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秉燭夜談

“會打死嗎?”玲兒擔憂的扯住了林淺淺的衣角。

“想來是不會的,畢竟殺人是要償命的,這林海即便是有通天的本事,還能大過國法不成?”林母搖搖頭,今兒這件事算是鬧開了,以後這陸氏的路才難走。

“不能離開這?”玲兒歪著腦袋問道。

“這就是她的家,有她的孩子丈夫,再說了,她要是能走,何必等到今日!”林母歎了口氣,之前她還是心疼陸氏的遭遇的,但是現在發現,兩人半斤八兩,誰也說不上誰!

“喝了!”林淺淺把熬好的藥遞給玲兒。

玲兒皺著一張小臉:“這是什東西啊,也太難聞了吧!”

“我的姑奶奶,你知不知道這藥有多珍貴,我在整個鎮上都翻遍了都沒有見著它的蹤跡,還好淺淺這有,你就喝吧,還嫌棄它!”

周清朗肉疼的看著藥材,這可是書上才有的東西,他緊趕慢趕的趕回來,就見了點藥渣!

“很貴不成?讓程午給你找好啦!”

“這東西不是貴,是找不著,你要不是遇到林淺淺,你以為你能恢複得這麼好!”

“那你之前還說你是鎮上行醫第一人,我看淺淺的醫術比你強太多!”玲兒受不住氣,捏著鼻子一下子把藥給灌了進去。

“咦”一股回甜味,原來是林淺淺給她塞了一個蜜餞。

“淺淺,你真好,以前我不肯吃藥,我娘也是這麼喂我吃蜜餞的!”

“可別叫我娘,我還沒有生小孩,你別毀我清譽!”林淺淺擺手!

“林淺淺,你個潑皮無賴,你還給我翹上尾巴了,看我不教訓你,你不知道誰是姐姐!”說著玲兒就趕著林淺淺跑,銀鈴聲傳遍了整個角落。

“嘖嘖,這程大人要是見著玲兒姑娘這樣對他,不知道能高興成什麼樣子!”說著周清朗就捧著小手,靠在大柱的肩膀。

大柱往後一側,害他差點摔倒:“男女授受不親!”

“大哥,我男的!”周清朗的臉上頓時帶著赤色,大柱是什麼意思,竟然懷疑他不是男人?

大柱隻留給他一個眼神,直接跳到了房頂之上。

卻不料這一幕被站在暗處的程午給看在眼中,這人會輕功?

今日也是跟著周清朗一同前來的,本來見著玲兒恢複了生機勃勃的樣子很是欣慰,沒想到又讓他發現了這件事。

小小的村莊,竟然有這麼多人藏龍臥虎,隻有他知道玲兒的病有多難治,林淺淺,大柱,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玲兒追逐了一陣,實在力不從心:“淺淺,你別跑了,我不追你了便是,我好像出汗了!”

“什麼?出汗?”林淺淺趕緊過來給她檢查情況。

“嘿嘿,被我逮住了吧!”沒想到玲兒反手就抓住了她:“叫姐姐,不然我不放人!”

“玲兒姑娘,我記得我才見你的時候,你可是個大家閨秀呢!”饒是林淺淺也沒有想到她會耍炸。

考慮到她還是患者,林淺淺便好心的勸道:“你當真出汗了,最好是現在就擦幹淨,等半個時辰就去泡澡。”

“你少管我,叫姐姐!”

看樣子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林淺淺隻得發出貓叫般大小的聲音:“姐姐”

“這才像話!”

說著便自己去燒洗澡水。

“淺淺,玲兒姑娘的病,當真好了?”周清朗見著玲兒姑娘離開,便像小狗一樣靠了過來。

“十之八九!”

“還有一二呢?”

“在她自己!”

“你到底師從何人?這麼棘手的問題,到你手上就輕而易舉!”周清朗懷疑的看著她:“我們這麼熟了,你別給我藏著掖著,否則”

“否則如何?”

“否則我就一天十二個時辰都盯著你,我看你怎麼說謊!”周清朗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哦”林淺淺指了指房頂上的大柱:“這你也不避諱,到時候和別向我求饒!”

就算這周清朗是鎮上的小蝴蝶,但確實個正兒八經的處男,哪經得起林淺淺這麼挑逗,直接暴走:“你們夫妻二人欺人太甚,絕交!”

然後就氣鼓鼓的走了!

“怎麼,小周大夫不吃飯?”林母瞧著他離開的背影,問道林淺淺。

“他從來都沒有交過夥食費,不吃飯也沒有啥的!”林淺淺寬慰道。

晚上吃的是,上次林淺淺買的瘦肉,當然在她的手下變成了川菜小炒肉,玲兒姑娘吸溜著嘴喊辣,一邊在添飯:“這東西是誰發明的,太合我的胃口了!”

“好吃你就多吃點,你看你瘦成這個樣子,看著都心疼!”林母把那盤菜直接放到了她的麵前:“吃吧,吃不夠明天還做!”

玲兒挑釁的看著大柱,一邊笑吟吟的問著林母:“謝謝嬸子,以後我可要來你們家常吃,嬸子可不準煩我!”

“這有什麼,多子多福,你來了,我還覺得熱鬧些呢!”

大柱眼看著喜歡的菜到了對麵,委屈巴巴的看著林淺淺。

接受到委屈大狗的眼神,林淺淺直接端了一盤回鍋肉放到他麵前:“你天天用蠻力,這個最為合適!”

大柱也學著玲兒的樣子給還了回去,林淺淺歎口氣,這兩人加在一起有深深大嗎?

一邊埋頭幹飯的深深,抬頭就見著阿姐寵溺的眼神,還疑惑的擦了擦嘴,難不成自己臉上有飯粒?

入夜,林淺淺聽著玲兒翻來覆去的聲音:“怎麼了,睡不著?”

“淺淺,你起來陪我說說話!”聽到她的聲音,玲兒索性坐了起來,招呼她到床上去!

“我的大小姐,大半夜的你鬧哪樣?”話是這樣說,但是林淺淺還是坐上了玲兒的床。

“淺淺,你愛大柱嗎?”

玲兒直接發出致命一擊!

“怎麼這麼問?”

“今天你和周清朗說的事,我都知道了,我是不是要回去了?”月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她的臉上,就像是墜落凡間的天使。

“你還是不能麵對程午嗎?那你有什麼打算?”

“我不知道,我現在能依靠的就隻有他,但是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完全陌生的模樣!

我想逃離,但是我不像你一樣,能做生意,能看病,我就是養在他身邊的藤蔓,我恨他,更加痛恨這樣的自己。”

玲兒環抱著自己的胳膊,滿臉寫著無助:“我是不是會像隔壁的二嬸那樣,不管做什麼,都會被帶回這個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