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按捺不住,開始傳流言蜚語。
說是淮南王不喜淮南王,壓根不重視大周公主,如此輕慢大周公主,定是有所圖謀。
北地這些年來還算平靜,最大的原因是朝廷派來兵馬支援,當年是顧元帥,而今還有蔣家,這就是朝廷和北地的牽製。
常寧公主的麟兒,是嫡長子,淮南王不以禮相待也就罷了,竟是如此怠慢嫡妻和小世子,總之坊間傳出不少流言蜚語,這番話統統傳入了淮南王肖恒的耳中,將他氣個半死。
淮南王府
燕飛為難的站在書房外,心中忐忑不安,今日是常寧公主回王府的日子,本該王爺親自去迎接,可一直到現在,王爺卻沒有那個意思。
淮南王府的書房中,肖恒生的一雙狐狸眼,最是多情溫柔,加上肖家容貌出眾,他的兄弟容貌皆是十分的出眾,這也是肖恒還未幾弱冠時,便有不少人家想與淮南王府攀上姻親。
隻是,淮南王的父王為了北地著想,提出讓北地和朝廷聯姻,於是,肖恒迫不得已娶了大周的公主,常寧。
花姨娘,花秦霜,則是肖恒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花秦霜的父親為了保護老淮南王而死。
為了照顧好名聲,老淮南王就將花秦霜養在身邊,原本是想著,等她及笄之禮到時,以淮南王府的家世,為花秦霜擇一門好人家。
誰知,在大婚前日,花秦霜竟然上了肖恒的床,如此一來,為了臉麵著想,也為了堵住悠悠眾口,老淮南王隻得準許,等常寧公主入府後,讓肖恒納妾。
於是,花秦霜成了肖恒的姨娘。
雖說是姨娘,卻事事準許花秦霜插手,連政事上也不例外,而肖恒,更是輕慢遠道而來的大周公主。
老淮南王在世時,他尚且收斂幾分,等他去世後,還未過頭七,肖恒便控製不住對心上人的喜歡,將她接到了身邊,更是讓花秦霜執掌中饋,常寧公主的處境更是難堪。
不過這一點,對肖恒而言又有何重要的,他的霜兒如此特別,豈是大周嬌貴無禮的公主能比。
隻是,得知常寧公主已經順利的到了驛站,肖恒隻得將事情想好,若是繼續拖延下去,也隻會留給世俗話柄,實在是沒有任何的意義。
“王爺,此事總要解決,您不能一直拖著,外麵好多都傳著您寵妾滅妻,淮北那邊一直在看您的笑話,實在不能久拖。”
肖恒冷笑一聲,“那賤人自知自己的身份,卻離開王府,讓本王被人笑話,如今還要我親自去迎她,想都別想!”
讓燕飛親自去大周,請常寧公主回來,沒有將此事大動幹戈,已經是他給宣成帝麵子了。
燕飛覺得頭大,人家夫婦的事,她確實不該插手,這下可麻煩了不少。
“罷了,既然王爺不願意,屬下這就讓王妃自己回府,一直在驛站,遲早會傳到宣成帝耳中,對咱們不利。”
說著,燕飛就要離開,他並不想做和事老,但也不想背鍋,淮南王妃本就因此事對王爺心存不滿,而今還有大周的秦王妃相助,事情一時半會,當真是難以言喻。
“燕統領留步。”
不遠處,傳來女子輕柔溫和的聲音,她的眸中帶著笑容,讓人看著十分的可親。
女子生的容貌嬌美,像是一朵嬌花一般,出淤泥不染,雖是淮南王最寵愛的女子,但礙於世俗,她依舊是姨娘的身份。
沒錯,她便是花姨娘,花秦霜。
淮南王連忙緊張的走向花姨娘,語氣都溫柔幾分。
“霜兒怎的來了?”
花姨娘柔柔一笑,“得知姐姐平安無事,妾身心中總算安心,姐姐的孩子終歸是王爺的親骨肉,雖妾身也不知姐姐為何離開北地,但總不能讓孩子流落在外麵,妾身不想讓王爺背負罵名。”
肖恒心中的浮躁,就被人這樣安撫下來,他對花姨娘格外的寵愛和喜歡,有時候甚至寵溺的有些出格。
這番話說的倒是不錯,肖恒心中若有所思,決定先平息外麵的流言蜚語,他不在意寵妾滅妻的名聲,但他舍不得心上人沾染半分汙名。
“霜兒說的是,罷了,看在你的麵子上,今日便接她回來,若是她乖巧一些,本王不會為難她。”
花秦霜沒有說話,眸中劃過暗芒,她從玲兒的口中得知,常寧公主回來北地是肖恒的主意。
男人終歸是私心多,她冷笑一聲,還好,她抓得住肖恒的心,隻是二人之間的情誼,卻甚是難說。
隻是,常寧公主若是回內宅,這裏是她的天下,想必常寧身上的毒也要發作了,到時候也必然要常寧痛不欲生。
雖說,常寧公主沒得罪過她,卻實在構成威脅,為了淮南王妃的位置,她不得不果斷一些。
若是可以,她不介意直接要了常寧的性命。
“改日不如撞日,王爺,妾身陪你去,可好?”
肖恒想起外麵的流言,也擔心花秦霜被人中傷。
他下意識道,“霜兒,府上的事還需你保持,這種事,本王一人就能解決,你不必擔心,看在你的麵子上,姑且不與常寧計較。”
花秦霜笑的勉強,一時之間,有些分不出來,淮南王是真情還是假意,看似如此喜歡一個人,但滿滿都是利益為先。
她將溫柔賢淑的人設拿捏的很好,乖巧的說道。
“是,妾身明白,定會讓府上的人備好席麵,迎接姐姐的到來。”
肖恒將花秦霜攬入懷中,語氣中帶著無比的滿足。
“霜兒,能得到你的喜歡,是本王的運氣,縱然不能給你王妃的身份,在本王心中,最緊要的隻能是你。”
虛偽……
花秦霜眉梢微冷,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有些話,點到為止就好。
肖恒陪著花秦霜去了小廚房用膳,隨後帶著燕飛等人,坐著馬車朝著淮南的驛站行駛而去。
……
聞嬤嬤離開後,常寧公主湊近她的身側,壓低聲音輕聲說道,“嬌嬌,此事該當如何是好,你這般激將法,肖恒未必吃這套,他……最是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