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們真的對他做了什麼,也不會有人來找麻煩的。”
謝禾霜淡淡笑著,一隻手順著肩膀伸過去,輕撫男人胸前。
“再說……”
“淩鶴從前是什麼人,大人也知道。”
“這些年來殘暴無道,不知殺了多少無辜之人!滿朝上下都將他視為禍害!”
“此事大人若能辦妥,處決了他,您在朝中的聲望必定水漲船高。”
謝禾霜循循善誘,“說不定,能借此扶搖直上,直接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
少卿鄔子餘眸光一動。
他心裏的確慌亂不假。
可聽著謝禾霜的假設,也不得不有些心動。
在一兩個月前,他還隻是個平平無奇的寺丞。
正因謝禾霜,才越過另一人頂了少卿的空缺。
若是她所言……
說不定,真的能成?
“可你也不該如此魯莽,行事前也不和我說一聲!”
鄔子餘皺眉,心裏搖擺不定,麵上仍有不滿。
“妾身這不是怕耽誤了時間,才想先把事情辦妥,再給您一個驚喜麼?”
謝禾霜討好地看著他,整個人都攀進了他懷裏。
“話是說的不錯,可誰能保,不會有意外出現?”鄔子餘不放心道。
那畢竟是淩鶴。
曾經權傾朝野的大奸臣。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僅憑這小小的一樁案子,死的還是個籍籍無名的小官之女,當真能夠把他扳倒?
“不會有的。”
謝禾霜語氣莫名篤定,繼續安慰他道。
她轉頭看著鄔子餘,“妾身都是你的人了,若是害得大人出事,妾身同樣落不了好……”
“你還怕我會害你不成?”
……話倒是這個道理。
鄔子餘眼底的動搖之色更加明顯。
一時卻沒有說話。
似乎還在謹慎著。
謝禾霜表麵上巧笑嫣然,使出各種手段哄著他,心中卻鄙夷。
難怪做了這麼多年官還是個小小寺丞。
一點膽色都沒有,如何當得了大事?
她眸光動了動,眼看著人還是不願鬆口,隻得道。
“其實,妾身會動手抓他,還有另一個理由。”
“什麼?”鄔子餘一頓,本能追問。
“據說那淩鶴身上,有一件寶物。”
“隻要能將那件寶物拿到手,便可擁有不可計數的財富!”
“大人您想想,他現在人在咱們手裏,若能從他口中逼問出那寶物的線索——”
“不僅是大理寺卿,您借此一路青雲直上,代替他權傾朝野,又何曾沒有可能?”
謝禾霜語氣充滿了蠱惑。
她說的話倒也不完全假。
那是張金脈圖。
若是能找到地方,將其挖出來,可不就是富甲天下?
鄔子餘咽了咽口水,口中呢喃著:“……權傾朝野?”
他也不過是個尋常之人,自然也有野心。
聽了這幾個字,又看謝禾霜態度篤定至此,怎能不心動?
“當然。”
謝禾霜笑了笑,觀察著他的反應便知,自己成功了。
“到時,您就是本朝最年輕的權臣,風光無限。”
“況且,此事是妾身所做……”
“即使日後真的出了什麼事,您也可以把這一切罪責推到妾身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