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啊!我說你怎麼突然就舍得回來給我兒守寡了呢!原來是存著這樣的心思!”苗老太指著李霜的手哆嗦著,“你這個毒婦!你好惡毒的心!”
“你生怕我家老三的兒子長大了,和你生的苗均奪家產!對不對!”
苗老太又看向苗均,“苗均!你真是太讓奶奶失望了!奶奶平日裏都是怎麼教你的?這是你的親弟弟,你怎麼下得了手!”
苗家人顯然是信了苗老太的這番說辭,都是怨恨地看著李霜苗均母子倆。
“我沒有……”苗均何時受過這種誣蔑委屈,帶著哭腔,眼裏蓄滿了委屈的淚水。
李霜氣得心肝肺都在疼,就要上前同那紅口白牙亂說的老虔婆辯駁,被伍映雪拉了她一把。
李霜性子直率,在這種時候出來與人辯駁,很容易吃虧。最重要的是,泉寶給伍映雪遞了個眼神。
在苗家全家人都認為李霜是為了爭奪家產,指使兒子謀殺堂弟的時候,泉寶握著手中的手帕走了出來。
泉寶舉著握著的手,朝指控苗均的苗茹走去,在距離苗茹還有幾米遠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你說,我手裏的是杏仁?”
苗茹眼神閃爍,不知道泉寶為什麼要這樣問,快速思索片刻後,她點點頭,“是,是杏仁。”
泉寶唇角微勾,又轉身麵對苗三叔苗三嬸,“剛剛本縣主可對你們說了,這手帕裏的是什麼?”
苗三叔苗三嬸也不知道泉寶這是在做什麼,但不由自主就回憶了起來。
夫妻二人皆是搖搖頭,然後愕然反應過來,探究懷疑的視線落在苗茹的身上。
苗茹站得這麼遠,又有那麼多大人擋住她的視線,她是如何看到手帕裏的東西是杏仁?
其餘人也反應過來了。
李霜激動質問:“苗茹!你怎麼知道你弟弟是被杏仁卡住的?!”
苗茹徹底慌了,“我…我,我看見的,我看見、我看見阿均哥哥給弟弟喂的就是杏仁!”
這個說法,並沒有什麼不妥。
真相又被迷霧籠罩住了。
大家夥的目光,竟然下意識地落到了泉寶的身上,莫名覺得這個孩子就能帶領大家夥找到真相。
特別是李霜和伍映雪,緊張著急地呼吸都要放緩了。
泉寶麵上依舊淡定,開口說:“我記得滿桌子的菜,隻有鬆仁玉米裏有鬆仁。而那盤菜,在苗均哥哥的正對麵。我想請問,你們誰看見,苗均哥哥站起來,去夠那盤鬆仁玉米了?”
泉寶目光掃視過和苗茹站在一起的幾個女孩。
女孩們紛紛搖頭,表示都沒有看見苗均吃鬆仁玉米那道菜。
苗均被提醒,馬上大聲道:“對!我壓根就沒吃過、沒碰過鬆仁!怎麼可能給小弟喂鬆仁?”
泉寶接著說:“一個人從窒息到失去呼吸,至多不過小半刻鍾的功夫。苗均哥哥,你可能找到證人,證明你在孩子出事前小半刻鍾,並沒有靠近過孩子?若能證明,那就說明,凶手另有其人!”
“能!我離席前,大姐問過我一聲去哪兒!我回了大姐的話,然後直接去找了阿娘,跟阿娘打過招呼,同長輩們說了幾句話,才朝著院門口去的!結果還沒有走到院門口,就聽見了三嬸娘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