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即墨觴緊緊皺著眉頭,但是沒有第一時間推開泉寶,任由著她在自己胳膊上留下一個小小的牙印。
“這樣寂寞哥哥回家以後,就不會忘記泉寶啦!喏,寂寞哥哥也咬一口吧,我每天看到手上的牙印,都會想到寂寞哥哥噠!”泉寶咧嘴一笑,大大方方的,將蓮藕一樣肉嘟嘟的可愛小手,遞到即墨觴嘴邊,叫他咬。
好像是個不錯的辦法,即墨觴眼前一亮,抓住泉寶的手就張開了嘴,可正要用力咬的時候,想起了自己方才的疼痛,於是重重搖起了頭。
“我不咬,你會很疼的!”即墨觴才不想讓泉寶遭到這種事情呢,而且很多人都說他是狼崽子,咬人肯定很痛。
泉寶琢磨來琢磨去,最後說:“我不怕痛的哦!”
就算怕,也一定會忍著不叫出來的,所以寂寞哥哥可以放心的咬,大膽的咬。
“不怕痛也不行,走,咱們回家。”即墨觴肚子咕咕叫了,想必泉寶的肚子是一樣的,加上今天是她的生辰,貿貿然跑出來確實不大好,是他自私了。
即墨觴這般想著,讓泉寶趴在自己後背上,背著她回去。
方才出來得很著急,泉寶鞋子跑掉了,現在是光著小腳丫的,這會即墨觴說要背著她走,她沒有拒絕的理由,於是就趴在了少年尚且稚嫩的後背上,一邊往家裏走,一邊唱著小歌謠。
朝陽漸漸將人的影子拉短,泉寶的生辰宴過半,而天色大亮之後,村裏不少人都過來了。
鄒靈將自己準備的兔皮手套送給泉寶之後,就將一個匣子遞給了蘇毅:“這是我撿到你的時候,你身上帶著的玉佩,或許和你身世有關,現在你長大了,也是時候物歸原主。映雪,你以前過門的時候,我沒給過你什麼東西,這鐲子,你拿著。”
東西早就準備好了,隻是苦於沒有機會給出去,今日趁著泉寶生辰,又趁著蘇毅大難不死回來了,她索性把原主鄒老太欠下的孽債一一償還清楚,省得之後自己出遠門遊玩的時候,還惦記著這個事兒。
蘇毅不在家中,老宅的事情伍映雪更是沒有跟他說,這會鄒靈又是還玉佩,又是給玉鐲,頗有一副交代身後事的陣仗,倒將蘇毅整懵了。
老太太不喜他,這是二十幾年來根深蒂固了的,冷不丁老太太對他好,對他敞開心扉,倒讓他難以應對了!
楊奶奶和幾個來參加生辰宴的婦人,躲在一邊咬耳朵,碎碎念說鄒靈這是斷了親,見泉寶一家日子過得好了,又想跟著老大過呢,也是,老二蘇金一家流放的流放,勞改的勞改。
老三蘇銀兩口子分家之後回娘家躲清靜了,老四蘇玉一家更是不知所蹤,聽說是去城裏過日子了。
但又有人說,在流放嶺南的囚車上見過蘇玉,苟氏拖著兒子也一路追著囚車去了,眾說紛紜。
但鄒靈的改變,對村裏人來說絕不是個好事,對蘇毅來說更不是,他真擔心像村裏人說的那樣,老太太是想並過來,跟他們大房一道住,經過這麼多事情,哪怕老太太變好了,他也是萬萬不能同意的。
孝敬可以,同吃同住,就罷了!